然后又用力地推开棺木盖子,一阵闷响之后,开了棺却依旧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大口大口地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拿着手电简照过去,顿时惊呆了,只见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浮在其棺木正中央,不时发出妖异的光芒。
他惊愕地盯着那珠子,久久才伸出手一碰,那珠子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使劲眨眨眼睛,还有点不敢相信,再望向棺内,其内却空空如也。
没有尸骨?
难道经过千年时间,尸骨化成灰了?
他用手擦去脸上的汗水。想了一下毫无头绪,无奈把一切恢复原样后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虽然感到疲惫不堪,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了林家为风水世家,所学之术,却唯用于此处,这职责到了他手里,如今这棺木却成了样子,这任务是完成了吗?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外面就传来了鸡叫声。
接着就有人在大骂着。
“哪个天杀的,偷了我家的鸭子!”
不用听声辨源就知道这股火力正冲着他家的方向来的。
林修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不理会,突然院子门传来门被打开的“咔嚓”声。
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听脚步声,是隔了两条巷子的牛婶,跟刚才骂街的声音同出一人。
可能是刚才骂街后觉得心里那口气吞不下去,干脆到不请自到他家院子里翻找来了。
林修懒得理,老一辈们认定的事情,很少能够改变。
反正找不到自会回家的。
他这破院子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都是他父母以前留下的杂物。
几十年历史的旧家具缺胳膊少腿的,谁家没有几件。坏了塑料盆子等日用破的锅碗瓢盆跟垃圾没俩样,值钱点的破铜烂铁都叫人捡干净了。
他也不在意,就等这边事情处理完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年轻人是属于大都市的,他不想再跟这些老头子老太太们在这个地方呆着了。
院子中翻找声很快成了搬东西的拖拽声。看来老婶子是看到什么能换钱的东西了。
很自然,她已经把那当成她丢了那只鸭子的赔偿。
一个老阿姨,他都不好意思打开门去指证对方偷东西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继续睡吧。
“咚咚!”
林修皱眉,这位老阿姨莫非还想进屋来搜吗。
“林娃子,林娃子!”
桂花婶又展开了狮吼神功。除非他自此以后不出门了,要不这门还是得开的。
林修认命地打开了房门,还得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婶,这么早有……”
“快,快,帮我搬搬!”牛婶十分不客气地攥着他的手,来到一个几乎被尘土给盖住的大木盆前面。
“搬?!”林修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牛婶,“搬去哪?”
“哎呀,这个我看不错,用来放家里种大葱刚刚好。”牛婶跟发现了宝物似的,笑得眉开眼笑的,看来已完全忘了刚刚的丧鸭之痛了。
他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这木盆,在他久远记忆里,这似乎是他小时候皮肤生了怪病,爸爸专门让人箍来给他泡药澡的澡盆。
想到这儿,他的心抽痛了。
“婶,这好像是我家的东西吧。”
桂花婶脸色一变,倒不是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误,而是林修这个家伙胆敢出言顶撞。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小娃子,长得有模有样的,竟敢偷我家的鸭子,说吧,你要怎么办?”
林修无语了,“婶,你张口就说我偷东西,有证据吗?有人证吗?”
牛婶两手一叉,“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一个外姓人,跑来我们村子里住多久,我们就丢东西多久。好好一个年轻人,不出去打工赚钱,整天窝在这破房子里,不是想偷鸡摸狗吗!我是心软不跟你计较,怎么,一个破木盆还怎么着?”
牛婶人壮嗓门高,张嘴一嚷,不管村里村外都听见了。
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帮人。当然都非同统一的站到了桂花婶那边。
“这个娃子怎么又偷东西了。”
“要我说就该报警把他抓起来。”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林修沉叹了口气,丢的牲畜来来自然都是被野兽叼走了。因为林家固守此地作法,龙脉尽之后,山里邪气丛生,各种野物也兽性更驯,虽没有成精,倒也开始作乱起来了。
“桂花婶,你丢的鸭子是被动物给叼走的。”
严格说起来也是与他有关的,但源头还是在他们老赵家的头上。
“呸!”桂花婶大骂道,“我那鸭子起码有十斤重,什么动物能拖得走吧?这山峰里什么都没有,就是破石头,能养活什么大野物了?”
旁边一个老头突然一拍脑袋,“这么说,我上个月到地里浇水时好像看到一只狗那么大的狐狸,吓死我了,那个头,都成精了!”
“三叔,我看那是你老花了吧。”牛嫂两眼一瞪,杀气就上来了。
其它村民也纷纷议论,看来没一个人相信。
赵三叔给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
林修就知道能要说服这群村民们很难,还是放弃抵抗了,“婶,你家那鸭怎么死的以后再说,你是要这木盆是吧,我给你送过去了成吗?”
桂花婶冷哼一声,“这才像话吗。”
林修认命的帮桂花婶送货上门,一路上牛嫂神气活现的,这可不只一个木盆的事情,它还关系到牛嫂的面子,以及在村里的威严问题,现在大获全胜,她能不开心吗?
一群人离开,几个与牛婶关系好的老阿姨们还跟着,她们在一旁年着林修,越看越觉得他虽然穿着老气横秋,但也是一表人材,相貌堂堂,老母亲心肠就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