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白揣着巨款走到菜市场买了2斤五花肉,2斤排骨,一条3斤的大鲤子以及花椒大料等各种调味料,想了想又到供销社给奶奶买了1斤长白糕,1袋大白兔奶糖。拎着几兜子吃的,感慨着没有车,没有助手的日子不好过啊!
回到家刚好11点。爷爷在里屋床上躺着,奶奶在房门口板凳上坐着晒太阳,妈妈正焖好饭准备炒菜。
“奶,给你买的。”将长白糕和大白兔奶糖递给奶奶,季晓白进屋准备自己来炒菜,“这孩子,怎么乱花钱,你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妈妈李霞责备道。
“奶奶给你零花的钱以后自己留着别给家里花,家里买什么都有我们大人花钱,你的钱自己攒着!虎孩子!”奶奶拎着刚收到的点心走进来,在季晓白脑门上挫了挫,严肃的脸上隐含笑意与关心,妈妈听了奶奶的话没再说话,被季晓白推进屋里,“今天中午饭我来做!你们都歇着等着吧!”
……
12点不到,父亲下班回来,最后一道松鼠鲤鱼上桌,饭桌在爷爷奶奶这屋,季爸爸看着桌上的红烧肉,排骨炖豆角,树椒土豆丝,松鼠鲤鱼还有一大碗豆腐丸子汤有些诧异,这味道闻着也太香了,看着更是色香味俱全。
饭后爸爸望着季晓白问“小白啥时候学的做菜啊?这手艺都可以开个饭店了!”
“瞎说!我们小白可是要念大学赚大钱的人,谁爱去做厨子谁去做!可别瞎说耽误了小白学习!对了,乖孙女,你高中打算在哪里念啊!”
“一三六九中都可以,奶奶喜欢哪个我就报哪个吧!”
“哎呦,我大孙女真厉害,那奶奶听说三中最好,你要是能考上三中的话奶奶就许你一个礼物,怎么样啊?”奶奶平时严肃的脸上今天布满了笑意,开心的眼睛都笑眯了。
“好,就三中!”季晓白应着,没当成大事,从新读高中或者大学,她都会办理走读,估计除了考试她会经常请假,在哪里都一样。
季爸爸皱了皱眉,想说什么,看了看季晓白打算一会儿出去再和她谈。季晓白看到了季爸爸的眼神,忙起来帮妈妈收拾了碗筷。
换了身白衬衫,黑裤子,季晓白等着跟爸妈一起出门。
爸爸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母亲跟自己一样白衬衫黑裤子,三个人坐公交来到了中央大街的华梅西餐厅,找了个窗口的坐位,爸爸点了两份冰糕,推到季晓白和妈妈面前,自己要了杯白开水。“吃吧,答应你好久了,正好今天六一,这冰糕比猪肉都贵,1块钱一个球。咱要是会做自己开个店得赚多少钱啊!”
听着爸爸的话,看着碗里三个球的冰糕,一股暖意在胸腔里流淌,上辈子养父也对自己很好,但也许是不缺钱,季晓白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三个小小的冰点感动的险些流泪,望着父亲有些晒黑的脸,季晓白沉默了,看来她要加快赚钱的脚步。
“服务员,麻烦给我一个空碗一个勺子,谢谢!”季晓白在自己跟妈妈碗里各拿出一个球放在空碗里递给父亲,“爸,我们一起吃,人多吃的才香那!”
父亲还想还回去,被妈妈推了一下“孩子给你就吃,孩子懂事你要接受,要不养成习惯她会觉得这么做没意义。”说着还瞪了一眼父亲。
父亲拿起勺子一起吃了起来。“嗯,味道不错,也不知道咋做的。”
季晓白看着妈妈眨眨眼,抿唇微笑,想不到妈妈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这么犀利,看来自己觉得妈妈只适合在家里做家庭主妇的想法不正确啊!
“小白啊,其实爸爸的领导爱人在道外区重点高中8中做主任,我已经打听过了,在那里上学的话一年要100块钱,一学期50,包括了学费,寄宿费,饭费要自己带,一年有150块也够了。”
“爸,中午我不是答应奶奶去三中了吗?”
“小白,你是认真的?我以为你在哄你奶奶开心,不说三中一年光学费就要200块,关键是录取分数线你能过吗?你要是真能过,爸爸就是省吃俭用也一定会供你读三中!”
季晓白看着因为听到爸爸的话,妈妈脸色一遍,右手握起拳头又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妈妈抬起头正视着她,“小白,妈妈想听你的心里话,你真的要考三中?真的能考上吗?”
季晓白以为妈妈只是担心自己,松了一口气,“妈,你放心,我肯定能考上,其实我成绩很好的!”随即想到上一次开家长会才拿了班级第8名,全校51名,不禁脸色一红。
妈妈听了季晓白的话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定。“好,你只要努力学习,别的都不要想,爸妈都支持你!”
“对了,爸,我一直想问你现在工资是30一个月吗?”
“之前30,今年涨到45了。你听你妈的话,钱的事你别想,你现在就是好好学习就好了!”
“不是,爸,我想知道咱家现在的房子能值多少钱?我听我同学说她家五个屋子前后还有两个大院子,一共有200多平米,房子才值200多块钱。咱家不算外面大爷家中间是爷爷奶奶的,就一个屋子加后面小院子一共20多米不会就值20多块钱吧?”
“你同学家是周边县城的吧,h市现在房价可不是一块钱一米,就说咱家这20多米怎么也值100块钱!”父亲说的有些心虚,其实家里房子大爷的还有爷爷奶奶的算一起有60米,能卖个200就不错了。
5块钱一米?季晓白瞬间方了,自己兜里留100多备用,1000块钱就能买个200米的房子?
“爸,其实你要不要考虑从碱厂辞职,自己做买卖那?我看去年我同桌父母开了个饭店,现在一个月能赚300多那!”
“小孩子别乱说,一个月能赚一套房子,这饭菜里放金子了啊!”爸爸根本没信她的话。以为是她同桌在吹牛。
“爸,我说的是真的,这么说,假如是真的,你要考虑下不?也不是非要饭店,现在国家政策开放鼓励个体户经商,不管是开服装店,小吃店,饭店还有好多店选择,你想想就是卖茶蛋一毛五一个本钱1毛还赚5分,一天100个就5块钱,一个月还150元那,何况是开店。”季晓白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搞传销的,在努力给爸爸洗脑。
“开店开哪里?咱家也没有房子开店啊,再说饭店肯定不行,我跟你妈没那手艺,服装店去哪里拿货?我跟你妈妈也不懂,没有懂行的人带,这些哪里是说干就干的,还有万一赔了,爸爸怎么供你上学!”听着爸爸反驳的话季晓白竟无言以对,她可不可以说:老爸,我空间里10亿多黄金,你随便赔,想怎么嚯嚯就怎么嚯嚯!以后吃豆浆你可以买两碗,喝一碗,扔一碗,买车买两辆,开一辆拉一辆,咱开100米换一次车?……哎,只能想想,能直接拿出来的钱才1000块,自己还是把一切准备好再动员爸妈吧!
下午1点爸爸去上班了,季晓白抱着妈妈的胳膊在中央大街散着步,“妈,如果你有很多很多钱,你会用来做什么?”她试探着问,“买个100米的大房子最好有四个房间,你一个,我跟你爸一个,爷爷奶奶一个,再留一个给你……呃……再留一个做客房。”妈妈刚才是想说留给我什么?季晓白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她没有追问,“妈,除了买房子,你有什么想做的吗?比如,学画画,音乐,或者自己开家服装店卖衣服什么的。”
“我想买个带着大院子的房子,院子里种上水果,蔬菜,还有红薯,再养几只家畜,万一哪天没钱了总不会饿肚子。”老妈认真的琢磨着。季晓白再次无言以对,妈妈这是跟房子干上了,好难啊!
走到防洪纪念塔,沿着松花江往东走大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家了,季晓白上辈子来过h市看冰灯,大概记得城市发展起来的格局,松花江以北叫江北,现在望过去一片荒芜,沿着江边继续走,看到前面人多了起来,“妈,那是做什么的啊?”“花鸟鱼市场,好像还有些古董什么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妈妈没回答,而是直接向那里走去。
走过几个摊位一个真品没看到,季晓白有些失望,还以为这个年代遍地是古董,看来自己想多了!回过头的时候突然眉心一热,随即眼睛酸涩起来,再睁开时,眼泪流了出来,她前世学了太多技能,但不包括医术,自己这是怎么了?眼角余光撇到一闪一闪的微光,很淡,她忙走到下一个摊位,拿起发光的物件查看。这是一个笔筒?仔细盯着手里的物件,看着看着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自己竟然透过笔筒表层看到了里面,不知道这外面是谁糊了层紫砂,里面是青铜无疑了,关键是上面的花纹实在是太美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但肯定是古董了。
“老爷爷,这个笔筒几分钱?”季晓白厚着脸皮,顶着一张天真懵懂的笑脸问价格。
“这谁家的倒霉孩子,几分钱你买糖那?起开,不卖不卖!”老板显然不吃她这套,竟然没被她的外表欺骗。
“老爷爷,我马上中考了,妈妈答应送我一个笔筒,真喜欢这个,你就卖给我吧,求您了!”说着把兜里1分2分5分的都掏出来,“老爷爷,我给您1毛5行吗?”
老头子看着季晓白身后的李霞,白衬衫黑裤子,看起来不像有钱人,也不会太穷,笑道“这可是唐伯虎用过的笔筒,要就50块钱拿去,少一毛都不卖!”
季妈妈本想帮着小白讲价买了,一听老板说50,闭了嘴,上前拉起小白就要走。
季晓白无奈,看来自己还要单独再来一次啊,跟着妈妈回到家,洗把脸躺到床上,第一件事要买房,这上个厕所要走1000多米去公厕,太不方便了,跟爸妈一个屋子更更更不能忍啊,洗澡要去后院露天淋浴也很难为情好伐!还要买个铺子,钱啊,还要想办法赚,自己不打算长期做餐饮,所以菜谱跟一些熏酱卤的秘方都可以卖,看来明天还要出趟门。
季晓白翻身起床,不能休息啊,去买点材料回来多做些样品,到时候好推销。推开外屋门,就见妹妹季小暖鼓着腮帮子,气恼的看着自己,呃,把她给忘了!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别鼓着了,成河豚了,走,跟姐出趟门!”妹妹瞬间笑眯了眼,哎,现在的孩子真好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