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清打断:“你平时都是日日给祖母请安?”
邵巧贞不是很注重这些小辈的规矩,只定了每月初一十五请安,其余时间她并不强求。
向挽宁虽然显示自己的孝心请安最为频繁,但基本上也就两三日一回。
向挽清道:“你若是真不想让祖母知道,大可以今日不来,没必要在这假惺惺的。”
向挽宁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不顾忌,当着祖母的面言语也如此咄咄逼人,一时间脸色青白相交,甚是精彩。
“够了。”邵巧贞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大堂之内瞬间一片寂静,“挽宁来请安是孝心,不用解释。”
向挽清险些冷笑出声,瞧瞧,这就是她嫡亲的祖母,她如此大病一场,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半分关怀,倒是一个劲的偏心向挽宁。
向挽清跪的有些累了,垂眸抬手,跟着跪在她身后的司琴会意,立刻将她扶起。
邵巧贞:“我让你起来了吗!”
向挽清:“祖母,大夫说我身体还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不能久跪。”
她语气淡然,神色不变,说的再自然不过,邵巧贞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但也只有一瞬间:“你做出这种事情还有脸起来!”
向挽清:“祖母,我究竟做什么了?”
邵巧贞:“三皇子的事如今成了满京都的笑柄,害的满府受人嘲笑,如今还不知悔改吗!”
邵巧贞管理向府几十年,几乎处处都有她的眼线,白日向挽清说的话,她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却还是这么说,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保全向挽宁了。
不过想来也是,如今京都之人都认为向挽清心慕三皇子,与其再牵扯一个向家名声极盛的女儿出来,不如将错就错,反正她向挽清素来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受父母荫蔽才有今日的废物。
邵巧贞今日叫她过来,就是想要强压着她认下这件事,真相究竟如何,她并不在乎。
若是换了前世,向挽清或许迫于这样那样的原因真的就认下了这件事。
但这一世,她一步都不会退。
“祖母,您看这是什么。”向挽清从袖口掏出一张字条,自有张嬷嬷取过递给邵巧贞。
邵巧贞接过一看,原本满是怒意的脸色忽然一僵,然后眼神直直的望向向挽宁。
向挽宁不知字条上写了什么,但被邵巧贞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忽然满是不安:“祖母,怎么了。”
邵巧贞狠狠一掷:“你自己干的好事。”
字条轻飘,落在地上,向挽宁连忙上前捡起,只一眼就浑身僵住。
自己写给向挽清出谋划策的字条怎么会出现在这,她不是看着向挽清亲手烧毁了吗?
可是这字迹,分明是她自己的。
向挽清心中轻笑,字条确实都被她烧毁了,但是前世因为一些原因,她曾经疯狂临摹过很多人的笔迹,向挽宁的也在其中,如今不过重写一张,再简单不过。
而且她还特意挑了一张最有歧义的,单单看去,确实像是向挽宁自己对三皇子心生爱慕。
“祖母,祖母您听我解释……”向挽宁怎么也想不到此事,慌张不已。
邵巧贞狠狠瞪她一眼:“你给我闭嘴!”字条在此,还能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