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这样出门?”周惟瑾气急败坏地说,“你没洗头呢!”
丁宁抓了抓头发,“这不是很干净吗?”周惟瑾的头发又细又软,手感极好。
“我出门前一定要洗头发的,睡了一夜会有味道啊!”周惟瑾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请你好好爱惜我的身体和面子好吗?不要让人看到我邋邋遢遢地出门,以后你灵魂归位了我还要好好活着呢!”
周惟瑾!
丁宁抽搐着嘴角,周惟瑾一直在她脑海里碎碎念,可恨她居然没办法控制他住嘴,只能听他的话去洗头了。周惟瑾的洗发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丁宁一用就知道价格不低,单那气味就挺让人心醉的。
因为觉得头发本来就很干净,丁宁随便洗了一遍就冲掉泡沫拿起毛巾要擦。
周惟瑾又喊道:“你住手――”
丁宁顿了一下。
周惟瑾放低了声音说:“咱们……擦下护发素好不好……”
周惟瑾……
然而丁宁还是妥协了。
她在周惟瑾的碎碎念下撑了五分钟才用水冲掉,擦干了水后拿起吹风机。
周惟瑾又喊道:“你住手――”
丁宁翻着白眼有气无力地问:“又怎么了……”
周惟瑾弱弱道:“你知道怎么吹发型吗?你这手法不对,如果你不会的话可以打电话让我的发型师过来……”
丁宁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骂道:“周惟瑾,你真的够了!我倒八辈子霉重生到你身上!”
在丁宁的理解里,男人就该活得糙一点,像周惟瑾活得这么精致的,她是闻所未闻。
有钱人的臭毛病,时间多闲的,钱多烧的!
最后她还是随便吹干头发就出门了,周惟瑾的碎碎念,被她一顿毒舌镇住后,变成隔几分钟一声哀怨的叹息。
丁宁在车库里找到周惟瑾的黑色路虎,她虽然有驾照,但她没有车,所以平时很少开,看到这种几百万的车心里有点发怵,恨不得前后左右挂几个轮胎防撞。
周惟瑾大概感觉到她的情绪了,安抚道:“你放心吧,这车安全性能挺好,在市区里撞不死,就算被别人高速撞到,一般也是别人散架。”
丁宁心想,我怕把车撞了赔不起,又一想,不对,这车现在是“我”的了啊,我还要赔谁钱啊?
她突然又理直气壮起来!
丁宁对这车不熟悉,上车之后摸索了好一阵,熟悉了几个重要开关的所在之后,才慢慢启动车开出车库。
周惟瑾现在住的地方叫云巅,本市最高最贵的楼盘,开盘的时候一平方六万,现在涨到十万了。周惟瑾一个人住着一套一百多平方的公寓,被他改造成了一室一厅,有个小厨房,目测基本没动过。
从云巅到枫琴酒店并不算远,但是刚好碰上高峰期,丁宁开得又慢,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周惟瑾没忍住又开始碎碎念。
“那个丁宁,丁姐……”周惟瑾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自己的骨气,“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头脑简单,自恋张狂。”丁宁直截了当地说。
“不不不……”周惟瑾感觉自己要脸红了,“你知道,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我要时刻维持自己的形象……”
“那叫假象。”
“好吧,假象,你高兴就好……”为了自己的面子,周惟瑾也是能屈能伸的,“能不能请你用我的身体的时候,顾着一点我的面子,帮我维持一下形象啊。本少爷……我在公众眼里可是个气度不凡、高贵优雅、温柔睿智的翩翩佳公子,我的形象关乎我们集团的形象,麻烦你在外面说话行动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露出女性化的一面,让人以为我是个娘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