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干的好事!”
蓝建国狠狠将手中的茶壶摔在地上,名贵的紫砂壶顿时四分五裂,滚热的茶水把柯美琪光洁的小腿烫起一片血泡。
她疼的直抽气,但不敢呼痛。
蓝建国余怒未消:“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说一套做一套,啊?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说了许多,最重要的还是他的脸面。
柯美琪哭的凄凄惨惨,不停的为自己狡辩:“建国,你不能听那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恶毒啊,我是冤枉的,司机是我找的没错,但我并不没有让他那么做。”
她的话没有让丈夫消气,只是让他更加生气。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那人都承认了。”
“咚!”
“哗啦啦——”
客厅里的博古架被推翻在地,名贵的花瓶摔了满地,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心疼的柯美琪心直抽抽。
这些都是古董啊,随便拿出一件都比那个死丫头值钱,现在老公居然为了她砸了这么多值钱的物件。
柯美琪心疼的不得了。
蓝建国仍然余怒未消:“星雯把证据交给警察了,你冤枉去跟警察说,跟我说没用。”
“从明天开始你呆在家里不许踏出大门一步,随时等着警察上门了解情况,也不许和外面的人有任何接触,再敢弄出什么事情来……离婚!”
“什么,你要跟我离婚?”柯美琪跌坐在地上,冷汗“突突”的从额头上冒出来,就连碎瓷片扎进肉里都没有感觉。
蓝家二小姐也慌了,从小到大父母连架都很少吵,现在父亲居然要跟母亲离婚?
母女俩被那两个字击昏了头脑,全都自动忽略了前面的那句话。
“不行,爸爸您不能跟妈妈离婚,你们要是离婚,我和弟弟就变成孤儿了,不行,我不允许……呜呜呜……”
蓝茹雅猛一下扑进母亲怀里,大声的哭起来。
“嘶——”
更多的瓷片扎进伤口,柯美琪这回感觉到痛了,痛的呲牙咧嘴。
“雅儿松开我,痛!”
她想推开身上的女儿,蓝茹雅却误以为母亲想抛弃自己,于是更紧的抱住,让她动弹不得:“妈妈您不能和爸爸离婚,您不要走……我知道您心痛,我的心更痛……”
蓝星雯躲在沙发后面,看见这情景差点笑出声来。
她这个妹妹还真是“单纯”。
蓝建国被母女俩闹的脑瓜仁疼,招手让管家过来:“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给夫人和小姐送回到房间去。”
“是,老爷。”
管家急忙叫上几个佣人,搀的搀,扶的扶,连哄带劝好不容易才给俩人分开,然后分别送母女俩回房间。
蓝建国虽然嘴里放出狠话,但终归还是没有狠下心不管,又让管家请了医生上门给柯美琪查看伤势,包扎伤口。
佣人们赶紧打扫客厅,等收拾干净,当爹的才想起因为什么发火!
“大小姐呢?”
蓝星雯怯怯的从沙发后面伸出脑袋:“我在这。”
“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蓝建国不悦的皱起眉头,对这个大女儿越发不喜,威严的命令道:“过来,我有话问你。”
父女俩在沙发上相对而坐,佣人很快将一套新的茶具摆在茶几上,空气中冉冉飘着淡雅的茶香。
蓝星雯先佣人一步,伸出芊芊玉指端起茶壶,在父亲面前的茶杯里斟了八分满。
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蓝建国见她举止得体,举手投足像极了亡妻,火气不自觉就小了一半。
他重重的叹口气,这才开口:“星雯,今天让你受惊了,你放心,那个歹徒已经被关进看守所了,爸爸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人没有事,这件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他的心里话一点没漏都被蓝星雯窥探的清清楚楚。
练了十年的读心术,早已掌握的炉火纯青。
她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透撤的像一汪泉水,不卑不吭的道:“歹徒是自己良心发现自首的,证据确凿,他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有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不知道爸爸您还要给我什么样的交代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