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所里离开我直接回家,但在路上便发生了车祸。
车祸现场陷入混乱,我坐在车里有些头疼。
司机开始埋怨,要是绕道就不会遇到车祸了。
我看着车外乌云密布的天,随口说:“这种雷雨天气,车祸是很容易发生的,绕道也不见得……”
司机在后视镜奇怪看我:“天气这么好,那里下雨了?”
“……”我愣住,自己看车外,确实在下雨,而且是雷雨交加!
司机的脸都白了,嘟囔着叫我下车,说我神神叨叨的。
我迫于无奈,只好从车上下来。
司机走后我看着周围,前面有个孩子正哭,好像找不到大人了,我急忙走了过去,脱下外衣给孩子披上:“你妈妈呢?”
小女孩转过来看我,一脸委屈巴巴的。
“他们死了!”小女孩指着前面的车辆,我走过去看,车里抬出来了三具尸体,两个大人,一个孩子。
有人叹息:“真可怜啊,一家三口都死了。”
“可不是!”
正看着,一阵风掀开了小孩子身上的白布,小女孩的脸也露了出来,等我看清小女孩的脸,我的手一沉,扭头看向身边的小女孩,才发现小女孩头上流了血,而她正对着哭!
我的手一松,小女孩就不见了。
周围乱哄哄的,我的头也有些疼,处理事故的人路过把我带到了车里,经过询问,提醒我可能是工作压力大,过于紧张造成了幻象,建议我早点去医院看看,就把我送回了家里。
下了车,我看着远去的警察,很久才转身回去。
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孤儿,所以一个人住。
而我从小喜欢古物,对其到了痴迷的地步,大学后进了考古系。
季末扬是赞助我读书的人,所以我毕业后为他工作。
季末扬是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他明着是文物保护爱护者,实际上他是不折不扣的盗墓贼。
我家房子有四百多平,分楼上楼下两层,而院落面积一千五百多平,坐落在郊区的一处僻静之处。
房子是季末扬为我买的,偶尔他也来坐一下,但他说我这里阴气重,所以不常来。
但他一个盗墓贼,有什么资格说阴气重。
洗了澡我就去休息了,睡到半夜听见有人敲门,我这里是楼上,楼下敲门肯定是听不见的,除非是拼命的敲。
何况我这里占地面积大,要到别墅门口,就想要经过大门,大门不但有安全装置,还有门铃,要进门需要先按门铃。
但我明明听着像是有人在楼下的房门外敲门。
奇怪了!
从床上起来,去门口看了一眼。
楼下黑漆漆的,门口也寂静无声,难道是我听错了。
正准备转身回去,一个人影在楼下的沙发上晃了一下。
只是一下,我就停下了。
但我定睛看的时候,楼下依旧是空无一人。
我看了眼门口,兴许是太累了。
最近已经连续奔波了一个月了,再这么下去非要精神失常不可,看来明天要请假了。
转身回到床上,这次躺下就睡着了。
不仅睡着,还做了个梦,梦中我楼下客厅那里确实坐了一个人,而且我下楼去看他了,只是他还不等我靠近就起身站了起来,跟着去了门口,门打开,他走了出去。
此时我才发现,他穿了一身黑红相间的长袍,像极了某个时期的大祭司。
他走路的时候,地上会有声响,叮铃铃叮铃铃,像是银铃在他的身上。
出了门他绕过房子,到了我房子的后院。
在那里停了下来。
他缓缓转身,试图看我,我正期待他的面容,电话响了!
我一个激灵被吓醒。
睁开眼睛天还没亮,我立刻去接了电话,不知道什么人这时候打电话扰人清梦。
“喂!”
“离殇,青铜棺不见了!”电话是小张打来的,我下意识的好笑了一下,随即挂了电话。
电话继续打,我直接关机。
估计是季末扬写报告没通过,上面要他的青铜棺,他没拿到一点陪葬品,心有不甘,便监守自盗,把青铜棺藏起来了,对外说他把青铜棺丢了。
他的研究所,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个比博物馆安全系数还要高的地方。
怎么可能把青铜棺丢了?
正翻身,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滑了下去,一股凉意穿透骨骼,直击心房,没忍住抖了一下。
低头去看,是那枚掉在陈列室里面的戒指。
我捡起看着,确实就是那枚戒指。
我深吸一口气:“难道我还是幻觉?”
我握着戒指,在周围看了一会。
太诡异了!
就在我狐疑的时候,刚刚梦中听见的铃铛声,由远而近,好像环绕在别墅周围。
我立刻从床上下来,在别墅里查看。
打开别墅的灯,感觉铃铛声就在别墅里面,但听上去又像是外面,一时间无法肯定。
我从楼上站了一会,低头看手里的戒指。
青铜棺不见了,戒指却在我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梦里那个人在楼下出现,去了我家后院,我立刻下楼去了别墅外面。
后院原本也不大,但也不小。
那是我准备没事种花的地方,但后来荒废了,干脆叫人铺了草坪,这么一来后院反倒显得空旷了。
而此时,天空乌云密布,星辰被转眼遮蔽,仿佛是要下雨了一样。
凉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一团乌云在别墅上方滚动。
乌云的下面,也就是我之前梦见那个古服饰男人出现过的地方,隐约出现一口巨型青铜棺。
那上面的花纹,精美绝伦,恰恰是我在陈列室忍不住触碰过的。
我迈步走到青铜棺的前面,奇怪的看了眼我手中的戒指。
不管是什么,也要推开看看。
我甚至很兴奋,不觉得害怕!
双手放到青铜棺上,用力朝着一边推开,我本以为青铜棺棺盖会十分沉重,但我推开的时候却很容易。
棺盖推开,我朝着青铜棺里看。
看见里面的人愣了一下,竟然是个栩栩如生的男子躺在里面。
他肤白唇红,面容绝世,一头乌发披肩而下,头上戴着一顶金色通天冠,黑红相间的长袍宽大无比,遮住了他的整个身体,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岁,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却像是千年帝王,即便睡沉,也还是威风凛凛,气宇摄人。
我正出神,听见叮铃铃的声音,这才去看棺材里的人,发现他手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弯腰过去,青铜棺里的人竟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