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他六年!
她比谁都努力想要靠近他。
十七岁读完大学,她用一年时间时间成为设计界的新星,想让他看到透明的自己。
可是他跟姐姐成双成对的时候,她的心,碎了!
厉天南的心猛地刺痛,他掐住她脖子的手劲加大,怒气在心底蔓延,笑意森寒:“钱,地位,这不都是你在秦家想要得到的么?你在学校的时候不都把野心写在脸上?”
她的野心?
她呆滞,原来在他眼里她是如此不堪,她极力搭建靠近他的云梯,是攀登富贵和地位的踏板。
她的手指深陷在被褥中,心尖瞬间冰凉。
厉天南松开她的脖颈,将手中沾着的细汗嫌恶地擦在床单上,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秦负雪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伏在枕头上,哭出声来。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响得很急,秦负雪从睡梦中醒来,浑身一阵酸痛,厉天南对她向来不会留情,每次都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她快速穿上睡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了楼。
门外进来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是厉天南的母亲刘忆青。
“妈!”秦负雪轻唤了声。
刘忆青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劈头盖脸地问道:“孩子怀上了吗?”
这是在结婚的时候,刘忆青早早就警告过的,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生下厉家的长孙,但是这几年中,厉天南有跟她说过,每次做完之后必须要吃他准备的避、孕药。
没有!”她不敢跟刘忆青说出实情。
刘忆青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扬手就给了秦负雪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早知道,我就让天南娶沧姗了。”
她阴冷的眸子直勾勾地剜在秦负雪身上,尤其看到她脸上的疤痕更加轻蔑:“长成这个鬼样,还占着茅坑不拉屎,你要是在崩不出一个屁来,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负雪没有反驳,刘忆青向来都是如此,她也习以为常。
但是她今天来,倒是给了她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
“我想去趟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刘忆青以为跟孩子有关,冷冷地点头:“检查报告记得第一时间交给我,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
现在正是选举厉家选下一任接班人的时候,很多人早就虎视眈眈,要是秦负雪生下厉家长孙,那么厉天南上位的几率要大很多。
她不管厉天南在外面有什么动作,但是厉家这块肥肉必须要到他们手里。
环城高速,车内静寂无声,气氛压抑。
秦负雪坐在车上,双手紧张地交握,过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说道:“妈,能先把我送回秦家吗?我去拿点东西。”
“拿东西?”刘忆青冷哼,她这个丑媳妇怕是在别墅里面过不下去了,出来看医生是假,想回家捞点钱才是真吧!
这个贱骨头敢耍她,她表面笑得温和:“这样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你就从这儿下车,自己走回秦家去!”
刘忆青直接对司机吩咐道:“停车,少夫人要下车!”
司机闻声靠边停车,刘忆青直接开门,将秦负雪扔下了车,车子疾驰而去。
此时正值盛夏,柏油路上冒起一层热气,空气在高温中变得扭曲。
秦负雪刚下车,额间的细汗就开始冒出,高速路上的车子呼啸而过,她想要伸手拦车,却被鸣笛声吓得连连往后退,高跟鞋一个不稳,她摔倒在地,脚踝此时已经无法动弹,小腿也蹭破了皮,血水涌出,但很快又干涸。
烈日曝晒,她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坏了的高跟鞋拎在手中,双脚在柏油路的高温下,仿若炮烙。
没有阴凉处,正午郊区的车辆越来越少,她整个人胸闷气短,像是中暑了。
慢慢地,她意识开始涣散,眼中的风景越来越模糊,她这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