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摔倒地上,脑袋一疼,陌生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里。
都是关于这副身体的。
她这是魂穿吗?穿到冬城赫赫有名的燕氏财团大小姐燕酒的身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也是这个时候,易言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她刚刚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之前她被绑架的时候,匆匆间看过燕酒一眼。
只不过当时情况复杂,她又很慌,根本没怎么注意。
可是现在,如果她到燕酒的身体里,那她本人的身体呢?
陷入沉思的易言没发现卧室的门什么时候已经开了,还保持着摔倒在地的姿势。
因为头痛欲裂的缘故,连脚趾都紧紧的蜷着。
站在门口的江砚行看着她姿态极不优雅的趴在地上,脚边是一个矿泉水瓶子,脚趾不知道为什么都在用力,他眉角不由得抽了抽。
屈指在门上敲了敲,下一秒就看见趴在地上的女孩一骨碌坐起来。
睡裙翻到大腿根处,细白匀称的腿露在外面,她本人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盯着他,表情很奇怪。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该死,这大小姐的声音也太软糯了点。
她明明是在质问,一说出来像是在撒娇。
易言扶额。
江砚行俊朗的眉目间情绪淡淡,身姿挺拔,气质清冷。
说出的话没什么温度和起伏,“我怕你病死在家里给我惹麻烦。”
他说完,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又转身走开。
哼,什么人啊。
不就是在他面前晕倒了吗,怕摊上事至于说的这么直白吗?
易言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她现在有了燕酒的记忆,自然知道这个大小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好地豪宅不住,会窝在这个老旧的居民楼里是为什么。
开始她只是奇怪,这套房子为什么跟她是易言时住的房型一模一样,原来她们两个人住在一个小区里。
大小姐之所以会住在这里,是因为家里给她安排了一个联姻对象,她不想连婚姻都被控制,更何况是和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男人组建家庭。
于是她一气之下单方面和家里断绝关系,只带走了一箱衣服和一箱包包,还有一张余额为五万块钱的银行卡。
还好这个大小姐没有彻底失去理智,租了这边便宜的房子,知道省钱。
不仅如此,这几个月以来,她还做过很多工作。
比如开网店卖衣服,给小孩子当钢琴家教,甚至还做了当下流行的网络陪玩,陪人家打游戏。
开网店又因为资金不够充足,之前也没有接触过,很快网店也被迫关了;
钢琴家教的工作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她纯粹不太喜欢管教小孩子,做家教的地方又在市中心,一来一回要耽误好几个小时,也暂时搁置了……
游戏陪玩倒是还在做,就是不会迎合客户需求,干巴巴的没有效果,成绩一直平平,每个月勉强挣个果腹钱。
不能熬夜不能累,连饭也不会做,还身体不太好。
这次能晕倒,就是因为前几天感冒没有管,直接演变成发高烧。
易言在脑海中把这些经历过完,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