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浦江畔，金滩疗养院。
欧静黑色的兰博基尼Urus驶入，在一处小型别墅停好车，踩着高跟鞋，抱着锦盒快步进入。
“柳奶奶……这是我找关系，刚拿到的百年野山参……你看这行吗？”
在一名银发老太太面前，欧静满脸期许将手中的锦盒递了过去。
柳老太年龄已经八十多，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她也是省级中医大师，之前在京城保卫局，专门给老领导养身治病，前些年才退下来，回到了中海老家。
柳老太很少给人治病了，这次……也是因为老朋友快不行了，老太太才再次出手。
“我看看……”老太太的语气很轻。
打开锦盒，只有三根十公分长度的参须，还是新鲜的野山参，估计刚找到不久，且不谈药用价值，就说这价格，绝对不菲。
就这三根参须，没有五百万以上是拿不下来的，其中还包含了人情。
放在鼻尖闻了闻。
老太太点头：“好东西是好东西，只是……静静，柳奶奶还是那句话……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怕依靠着这类灵药吊着性命，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随着灵药用的多了，效果也就渐渐地没了……倒不如让老哥舒舒服服的走，别受罪了，他现在弥留，也分不清事情，不认人了。”
“柳奶奶。”欧静苦涩的摇了摇头，这话要是换成别的医生，欧静肯定发飙的。
但眼前的柳奶奶，跟她爷爷是很好的朋友，听说年轻的时候还有点故事，虽然最后没在一起。
而且现代西医的一些诊断，早已经判定了死亡，病危通知书都不知道下了多少，要不是柳奶奶出手吊着一口气，估计……
“不过我也知道你这孩子孝顺，这一个多月跑前跑后，不说花了多少钱，就这份心也是难得，既然你想坚持，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力而为……”
“谢谢柳奶奶。”
“跟我就不用客气了。”
……
疗养小别墅二楼的主卧。
里面浓浓的味道，消毒水，还有中药味。
周围摆放着不少医疗设备，还有氧气管。
床上躺着一个有些干瘦的老头，老头昏迷着，出气多，进气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一嗝气，然后就嗝了屁。
唰！
主卧阳台一个人影出现。
紧接着，就看陆言，鬼鬼祟祟，从阳台摸进了房间。
陆言没有放弃，刚才一路飞奔，虽然这个女人开的是豪车，但路况不好，现在接近晚高峰，红灯又多，走走停停，陆言现在的体能和速度又强于常人，勉强跟上。
但也是累的够呛。
一路跟到了金滩疗养院，之后悄然摸入。
也没有避开摄像头，因为陆言稍微观察了一下，这边到处都是摄像头，想要避开的话，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还需要小心翼翼，他可没时间等。
他担心药材被处理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干脆就在路边，随便买了一顶鸭舌帽，低着头，翻过三米多高的墙，找到了欧静的车。
……
“这也是行将就木啊！”
陆言进来一瞧，吓了一跳，本以为是什么疾病，没想到是这个情况。
那么……
之前的药材，可能就是续命用的。
上前捏着脉，渡过一缕真气，检查了一下。
陆言没学过医术，但在修真界，拥有真气的高手，谁还没点歧黄之术的本领？
要是连药材和经络都分不清楚，还修炼个屁啊，跟别提炼丹什么的了。
修真界的高手，短则数百年的寿命，你真当他们只是修炼？这些人积累的知识，可不是几十年寿命的人能够理解的。
所以即便陆言不是传统的老中医，但比地球上这些中医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个等级。
这属于降维医疗了。
也是为什么陆言之前敢说什么病都能治的原因。
“啧啧啧……”
陆言苦笑：“这老头真是，耗了不少灵药，要不然早就该归西了才对。”
哒哒哒！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陆言瞬间就听出来了，这刚才那个女人。
陆言一个闪身，钻进了床底。
虽然有些丢人，但现在还不是碰面的时候，要不然麻烦不断。
陆言可不会傻乎乎跟她去讲道理，说我能给你家人治病，或者续命，只需要你把灵药给我就行。
人家会信你一个看起来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子？
咔！
房间门口。
通过床单与地面的缝隙，陆言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绑带高跟凉鞋，一双晶莹的赤足，黑色的指甲油，还有一条纤细的小腿。
这样的视角让陆言心头一跳，似乎，活了这么久，从没有在床底下看过一个女人的腿。
呃！
莫名的怎么有点刺激呢？
这位子看腿，真亮眼！
虽然皮肤没有修真界很多仙子好，但在地球上，也属于很不错的肌肤了。
陆言咧开嘴，之后伸着脖子，顺着小腿往上看，哇……
“爷爷！这是刚买到的百年野山参，应该能够有点效果！”
“柳奶奶说了，您就是有点累，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我去让护士把粥端来，该吃晚饭了。”
轻声细语说了几句，欧静也没想过床底下会有鬼，还是一个色鬼，风光被看光了也不自知。
欧静迈步离开，反手关好门。
陆言才从床底出来。
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边上的锦盒，心中大喜。
打开锦盒一看，用真空袋包装的几根参须，却挡不住那股浓郁的真气。
“至少百年！”
陆言识货，一看一闻就大概知道年份，虽然在修真界不算什么，可是在地球，这股灵气对陆言来说太重要了。
“老头啊老头，这东西救不了你的命，顶多就是让你痛苦的多活几天……还是给我吧，不会让你吃亏的。作为回赠，我让你身体机能恢复一些，至少多活几个月，你也别嫌弃，谁让我现在境界低呢，要是高一点，你长命百岁不成问题。”
陆言一边开始治疗，一边说道：“下次如果有缘还能碰到你，再给你续命就是了，如果没缘，那也是老天不让你多活，你也不能怪我。”
陆言手边没有工具，也没有灵丹妙药，这个境界也无法炼丹，只能依靠体内真气，渡给老头，帮他修复一下经络和细胞。
这老头行将就木，像是一颗快要死掉的枯木，而灵药就是源泉，给枯木滋补，能够续命，却无法让枯木恢复生机。
真气也是一样的道理。
不过真气更强一些，因为所有的真气都是灵气转换过来的，能量更加压缩，所以对续命的效果也会更好。
就像陆言说的，境界要是高一些，或者体内雷属性全部吸收，能够发挥出最大的能量，让老头多活几年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