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丽吵完架,骆寒心情烦躁,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有些疲惫。
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骆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是——安平。
“喂,安平有事吗?”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姐夫,又跟我姐吵架了?出来喝两杯,小舅子我替你开导开导。”
骆寒长吸了一口气:“不了,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别啊,姐夫,出来聊聊,反正明天又不上班。”
“好吧,你在哪里?”
“你听到了吗?劲曲《partofme》,如果酒吧!
“知道了。”
骆寒挂断电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妈,我出去一趟,你跟落落慢慢吃。”
“晚饭都还没吃呢!你这个时候要上哪儿去?”方雪兰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的问。
“就是和安平出去坐坐,透透气,很快就回来。”
得知是跟安平一起,方雪兰放心的点了点头,只交代了一句:“早点回来。”
骆寒没有开自己车去,他步行出了小区,在路边拦下一辆的士车,去往如果酒吧。
安平比骆寒小有七八岁,不过这相个人相处的很好,算的上是意气相投的了,今天骆寒自然也有邀请他这个小舅子来自己家里的,不过却被安平拒绝了,理由更是让骆寒苦笑不得,竟然说是还是单身的他,不想受他们二人的刺激。
骆寒自然知道一定是安丽告诉安平这边发生的事情,不过骆寒并没有太多顾虑,虽然他是安丽的亲弟弟,不过他向来是和自己同一个战线的,毕竟相对于强势的安丽来说,骆寒的确是弱势群体了。
到达酒吧是晚上八点多。
幽暗的酒吧内已经坐着不少的人。樱紫色的深邃是今晚酒吧里主色调。伴随着音乐和酒精的刺激,似乎真的能让人心情舒畅。
骆寒一眼望去,看到东边的吧台前,安平在朝他挥手示意,
骆寒直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喝酒。”
安平拍了拍骆寒的肩膀,呵呵一笑:“我不像你,有老婆,有孩子,是个失去自由之身的男人,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你老婆我姐报备过了,回去不用跪键盘的。”
骆寒糗着脸:“少挖苦我了,姐弟一个样。”
“生气了?”
安平笑问:“你们学医的都是这么一板一眼,开不起玩笑的吗?”
“好了,姐夫想喝什么?我请,就当是我给你赔罪。”
“来杯鸡尾酒吧!”骆寒说。
调酒师将一杯鸡尾酒递给骆寒,骆寒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姐夫,你慢点喝!”
“再给我来一杯。”
安平一眼就从骆寒的反应中看出他心中的愁绪。
安平也不再嬉皮笑脸了,正儿八经的说:“姐夫,我听我姐说过,今晚你们吵架的事,我说句公道话:“你们夫妻两都没错。”
“你可真会说话,谁都不得罪。”
安平解释道:“姐夫,你跟我姐结婚也有七年了,你还不了解她的脾气么?她向来是嘴不饶人,再说说你,你明知道她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倒好,在你们的结婚纪念日,带个女同事回去吃饭,她能不生气吗?”虽然我是很相信姐夫你的为人,不过,这个同性相斥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可你非要往枪口上撞。”
骆寒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去辩解,不过他发誓,他只是纯粹的请颜碧悦吃一餐便饭,仅此而已。
骆寒又抿了一口酒,说:“安平,你不知道,我这几年跟你姐真的是越来越难以沟通了,她现在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相处的很累!”
安平连连点头:“我理解,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姐今天这样,其实也有她自己的苦衷的。”
“苦衷……什么意思?”骆寒问。
安平思考片刻后,放下手中的酒杯,聂怒着:“好,我就告诉你吧,是这样的,KNK集团总公司,想让我姐去米国,负责洛杉矶的酒店管理培训,期限是一年。”
骆寒一脸的惊讶:“有这事儿?她没跟我说过。”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她本来是想晚上回去跟你说,结果,出现了那样一段小插曲……”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心情郁闷的骆寒,突然变得忧心忡忡,他追问安平:“那你姐是怎么决定的?要去了吗?什么时候?”
安平摆着手:“没有,她还没决定,主要是舍不得我那可爱的小外甥落落。“当然……还有你!安平补充道。
安平继续说道:“她本来不让我告诉你的,说让她自己考虑,如果决定要去的话,后天就会走。”
“后天!”
骆寒顿生失落之感,她料想以安丽的性格,肯定会选择去美国的,到时候落落就不能过见到自己的妈妈了,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来说,也是一种煎熬。更何况,吵归吵,骆寒心里也很是舍不得和安丽分开的。
骆寒沉默着……
安平低头看着手机……
“哇靠”,不是吧!华都城也出现了病毒感染者了”安平叫了一声,喃喃自语着:“回一趟江城,把我爸妈接过了呢!机票都订好了。
骆寒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把二老接过来,还可以一起过年。”
安平皱了皱眉说:“现在华都这边也有人感染,难道还真要让我爸妈跟我姐去外国不成?”
骆寒低哼了一声:“你别杞人忧天了,国外也未必就是最安全的,你以后少到这种人员混杂的地方来,出门的时候戴好口罩,病毒也不是那么可怕的。;”
安平咧嘴一笑:“是,骆主任。”
“二人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安平又拍着骆寒的肩膀,说:“姐夫,回去之后跟我姐好好谈谈,她去米国这件事,老实说,我也不希望她去。
骆寒皱着眉头,悻悻地说:“她那么强势,由不得我决定。”
安平摆着手指:“你错了,我姐那种人就是好面,其实她挺尊重你的意见的,先前,买房子的事,和要给你你换车的那件事,最终她不还是妥协了么?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通常会把最差的脾气和想法给最亲近的人,我姐她就是这样的。”
骆寒被安平的话点破了,果然还是这个弟弟比较了解自己的姐姐。
“你别看我姐那么高傲,其实她挺不容易的,你要多给他一些安全感,多迁就她一些。”
安平捶着骆寒的胸口:“姐夫是个爷们儿,,我相信你可以的。”
骆寒一阵噗笑:“行了,一套套的,没白干中介。”
两人一又喝了几杯,一直到十点半骆寒有些微醉了,才各自回家。
到家的时候,家人都已经睡了,客厅的灯已经关了。
骆寒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安丽侧躺在床上,骆寒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准备睡觉。
“滚”!
安丽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字。
骆寒灰溜溜地到客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