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丽目光森冷的瞥向骆寒。
感受到安丽的眼神,骆寒刻意的回避着,只听他长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你把门先关了。”
安丽哼了一声,讥诮道:“你也怕丢人是吗?我就是要让你们医院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你跟那个小狐狸精之间见不得人的破事,你之前还一直否认你们之间的关系,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安丽满口的污言秽语,终于把骆寒心里压制的火气给点燃,歇斯底里地吼道:“安丽,你有完没完?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跟颜护士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倒是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也好意思在这边恶人先告状!”
说完这些话,骆寒喘着粗气,瞪着眼前蛮不讲理的妻子,一直以来他在安丽面前都是斯斯文文的,甚至可以说是唯唯诺诺,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哪里来的气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们结婚七年来,自己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安丽说话,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长期受压迫的人,突然翻身起义一般,虽然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起码眼下是相当的解气。
“骆寒,你这话说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安丽指者骆寒问,明眼人都能听出骆寒这有话,个何况是安丽这么精明的女人呢?
骆寒耸了耸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忽而又扭过头,冷声道:“这是医院,你不嫌丢人,我还怕没脸见人呢!”
安丽轻蔑地笑道:“你还怕丢人吗?你们不照样在这里卿卿我我的吗?”
骆寒苦笑了一下,连连点头:“是呀,我应该像你的那个叫Even的男上司一样,在酒店开个房间,然后喝点红酒,再一起洗跑个澡……”
果然,骆寒还是这最后一层砂锅打破了,本来这事对他人自己来说是个奇耻大辱,他是最不想提起的,但还是鬼使神差的说了出来。只是,骆寒还没说完,安丽就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啪”得一下声,响亮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再看安丽,泪水从眼中流出,带着哭腔,道:“骆寒,我们结婚七年,今天才看清楚你的为人。你居然怀疑还我!”
骆寒眼睛里放着凶光,反问了一句:“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男的在你房间的浴室里,你穿成那样,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现一想起那画面,我都想吐。”
骆寒抬起受伤的左手,羞愤地说道:“还有我这手腕上的伤,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耻辱,全是你给我的。”
安丽抽泣地低下头,抹了抹颜泪:“好,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
离婚!骆寒心头猛揪了一下,嘴里却应道:“离就离,这样将就的在一起,我也很累,离了对你我都好,你也不用成天嫌弃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医生,去找你的大老板去。”
“你说的对,“安丽点了点头:“我还告诉你,只要我安丽愿意的话,分分钟钟就可以找到一个比你强一百倍的男人。”
骆寒默不作声,静静地坐在床上 垂丧着头。
安丽毅然决然地转身,才迈出几步,又住足了,背对着骆寒说 :“我马上要去机场,等到了国外之后,我会委托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书,落落归我,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不行,落落是我的儿子,而且,你在外国,也没办法照顾他。”骆寒拒绝了安丽提出的要求。
安丽却道:“这个我自有安排。”
刚出病房,她在走廊上碰见了弟弟安平。
“姐,你真的来了,你们谈好了吗?”
安丽嘴角微翘,点了点头。
"要我说。……”
“安平,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赶飞机。对了,我那台车的钥匙,放在了酒店前台,你抽空去拿一下,把车开回来。”
安丽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匆匆忙忙地离去。
“这什么情况?”安平喃喃自语。
安平走进病房,又看见骆寒坐在床上,垂头丧气的样子,也不拐弯抹角了,上前就问:“姐夫,我姐姐有没跟你说清楚,我怎么觉气氛不对呢!”
骆寒 哎了一声,道:“还有什么好谈的,决定离婚就是了。”
“什么?离婚!真的假的“?安平惊讶地问。
骆寒默认点了点头。
安平又问:“是你提出离婚的吗?”、
骆寒应道:“是你姐提的,我同意。”
安平着急了挥了挥手:“什么你就同意了,不是姐夫你知道吗?我姐昨天晚上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我,我本来不想搭理她的,作为男人,我完全明白你当时的心情。不过,后来他给我留言说,想来看看你,然后当面跟你好好说清楚昨晚的事情,结果你们就这么决定离婚了。“
骆寒一脸的无奈:“她一来,就跟我拱火,我跟她已经没办法正常交流了,再说你姐那人,你还不知道,她就是明知自己做错了,她也不会跟我认错道歉的”
安平又摆了摆手:“离吧,离吧,我也管不了,你们爱离就离。”
“安平,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跟你姐能好好过,但是这么些年,你也知道,但凡我跟你姐有什么磕磕绊绊的,我都是哄着她,让着她,可她却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个丈夫,经常的无理取闹,对我甩脸色,这些我都可以忍让,可昨晚的事……”骆寒顿了一下:“离婚是板上定钉的了。”
骆寒情绪激动,吐出这些苦水之后,心里感觉如释重负了。
“行了,你也不再说了,你们夫妻两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不管了。”安平话锋一转又说道:“只要你们还没正式离婚,你就还是我的姐夫,感觉怎么样了,手腕的伤,要不要在这再吊两天?”
骆寒瞥了一眼:“吊什么吊,你去跟刘主任说一下,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也好,今天把你送回去,明天我也要回一趟江城,等我爸妈过来之后,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和我姐离婚的事,我提醒你一句,我家老爷子,可是有心脏病的,你最好想想怎么跟么跟他们说吧。别到时被气出好歹来。”
骆寒低吟片刻,道:“我知道,我想这件事先瞒着双方父母,等安丽回国之后,再找机会告诉他们。
安平无奈的长舒一口气,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诶你办一下办一下手续,回去再好好休养两天。”说着安平便走出了病房,
骆寒则是坐回病床上,埋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细长的伤疤,微微楞神,一直在心里反问着,究竟是为什么?短短的几天时间,自己原本安定祥和的生活,就变得一团糟,现在甚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
而这一切都要从几天前的一次邀约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