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在高处迅速落下。
陈凌琳吓的立马捂上了双眼不敢再看。
“啊!”
一声惨叫。
鲜血喷溅了出来。
壮汉捂着后脑勺,疼的蹲在了地上。
高瘦男人和大腹便便,两人懵圈了。‘怎么回事!’的两人一脸的问号,就连壮汉也蹲在地上大骂:“瘦竹竿子!你TD的是不是公报私仇!!!”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自己跑到前面来了。”
壮汉一愣。
这才想到刚才那一瞬间他恍惚间,似乎被人扭了一下。
“这小子有点邪门!”
壮汉站起后退了两步,三人抽出了身上折叠刀!“MD,让我见血你今天至少要留下一根手指头!”
陈凌琳一见都动刀了,害怕事情不可控制,立马大叫:“你们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报警了!”
没有人听她的话。
三把明晃晃的刀子冲着张盾就去,“不知死活。”淡漠的四个字刚刚落下,大腹便便就觉得脚下一疼。
接连三声‘咔吧’响起。
三个人齐齐一软,跪在了地上。之后又是腕剧痛传来,三把刀具落地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办公室中。
惨叫。
他捂住了手掌,大叫起来。
身边的高瘦男人和壮汉同样疼的叫出了声来。
‘MD,这是硬茬!’
念头刚起,就听张盾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周哥,做人别太猖狂。”紧接着三人就一人一脚被踹出了门外。
三把折叠刀‘铎铎铎’插在了他们面前!
“走!”
大腹便便阴沉沉的瞧了张盾一眼,“事情不会这么结束的!敢动我笑面猪,你是在找死!”
张盾闻言冷眼横了过去。
三人惊慌的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
直到结束。
陈凌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应过来后,她立马戒备的看着张盾,“你...你是谁!你来要干嘛。”
张盾沉默了一小会。
“我是张盾,你哥的战友,你哥..让我来看你。”
“我哥怎么不自己来。”
“霆雷...他来了。”
“哪呢?”
陈凌琳四处朝门口打量却没有看到其他人,便奇怪的问了一句。紧接着她就见张盾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透明瓷瓶,里面装着半瓶白色粉末。
这突然出现的东西,让她心里猛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哥...我哥他...”
“他牺牲了。”张盾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霆雷走的时候,让我照顾你。”
心头一震,陈凌琳愣住了,立马捂住了嘴巴,眼泪滑落。
“怎么...怎么会。”
陈凌琳倒退一步,差点昏厥过去。
两人是孤儿。
从小到大,直到陈霆雷去投军为止,两人一直生活在一起。
病了。
十岁的陈霆雷背着她连夜跑了十公里。
饿了。
更是他去偷,去骗,被餐馆老板打的浑身淤青...而她的生活费,学费更是陈霆雷不顾严寒酷暑,在工地打工替她交的。
陈凌琳依旧清晰的记得。
那天暴雨,所有工人都躲在躲雨,而他顶着高烧,冒着雨就为了她说的一套‘练习册’不顾自己的命。
雨中的身影。
眼前的骨灰。
陈凌琳颤动着手指拿起了透明小瓷瓶。
“我只拿了他这一点骨灰,其他的葬在了烈士陵园。”
张盾静静的看着她,能感受到到那种无言的痛苦。
马革裹尸。
从来不是什么大豪情。
向来都是大悲情。
夕阳敛起了最后一点余光,昏暗裹住了办公室。
陈凌琳红着鼻子,拭掉了眼泪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小小的白色瓷瓶。“没想到那么高,那么壮的一个男人,最后回来的却只有这么一小个瓶子。”
张盾沉默。
男人一旦走上战场,又何曾在意过是否能完整的回来。
“对了。”陈凌琳镇重的说道:“那个周哥叫做周震豪,是延福市周氏集团的大公子,周氏集团在延福市一手遮天,黑白两道都有他们的人。”
她带着担忧的看向张盾,“他们一向瑕疵必报,我也没有能力保护你,你...你自己小心点。”
“周氏集团!”
张盾嘴角露出不笑容,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叫孙毅过来,孙毅就是刚才那个年轻人。两人送陈凌琳回了家,便转头向‘天下大酒店’而去。
孙毅望着后视镜里拿半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
“龙君,周家今天在天下酒店有一个宴会,我们现在过去吗?”
车内静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没有回答,就是最确定的回答。
疾驰的黑色路虎咆哮的发出愤怒的声音,穿过笔挺的有序昏黄路灯,冲破了黑夜稳稳停在了酒店大门口。
张盾,孙毅。
两人下了车,直奔周家所在的十二楼。
此时十二楼内人声鼎沸,各个延福市的精英聚在一堂,为周家老爷子庆生。这不只是一场寿宴,更是,周家实力的彰显。
谁家老爷子过个寿,能让大半个城市的精英过来拍马屁?
周老爷子很高兴,周震豪很得意,周家直系人员端着酒杯穿梭在精英人群中,一脸的高高在上。
这个城市,谁敢不卖周家人面子。
周家要是说第二,谁!敢说自己是第一?
“爷爷,孙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周震豪端着一份合同,那正是前段时间延福市里炒的火热地皮。
“精华小区”
据说那个地皮拍卖价格是五千万,可实际开发价值最少五个亿!
全场众人惊骇。
一出手五个亿!
还是有钱也不一定拿的到的‘精华小区!’,这不仅彰显了周震豪的阔气,也说明了他的能力!
众人反应过来,都热烈的鼓起了掌。纷纷称赞周老爷子有个好孙子。
周震豪春风得意,他心里十分明白。等老爷子死了以后,这些依旧是他自己的,现在给老爷子,不过只是暂时保管而已。
突然。
大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踢的人太过用力,两扇门又‘砰’的一声狠狠撞在了墙上。两声巨响,全部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门口。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一个身穿休闲服,小平头,身姿笔挺走在前面,走在后面的那个则是穿着一身西装,虽脸比较小,却满脸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