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门开了,阮诺诺倚在门框上,不过几尺高的小人儿,发丝还是凌乱的,一张红扑扑的小脸上,眼神甚是渗人。
明明穿着不厚的棉衣,身子还有些发虚的样子,却透露出一股子杀意,浑身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木条,仿佛在蓄力,谁敢上前一步便命陨当场。
“二婶婶,看来你还没学乖,还是不疼。”
阮诺诺将木条微微扬了扬,而后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妇人。
妇人听闻,将银子胡乱揣好,而后抬头,生巧看见阮诺诺那抹笑容,大冬天的,莫名出了一身冷汗。
“二婶婶,银子好看吧!”
轻飘飘的声音再次传来,往日里痴傻呆愣的阮诺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冰冷的条理清晰的人,她有些不认识她了。
“二婶婶,我从地狱回来了!”
妇人哪还敢抬头,只觉得浑身开始发冷,还未等她喊二爷将人抓走,阮诺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跟前!
“啪啪啪!”
一连几声,木条毫不客气地抽在她的脸上,登时红一条白一条,疼得她只顾着捂脸惨叫。
“二爷是吧?”
阮诺诺抬头打量一下那人,眉头皱起,满脸不悦之色,瘦骨嶙峋,皮包骨头缩在冬袄里,脸上已经冻出紫色,不住地喘着粗气,手狠狠地捂着心脏,一副要原地嗝屁的模样。
“婶婶,不要乱收人家银子比较好。”
怀里猛地一空,妇人还想去夺回银子,还未上前,肚子猛地一痛,整个人已经被一脚踹开,而后猛地一推,直挺挺倒在雪地上。
“妖,妖……”
二爷眼珠子凸起,脸已经憋得深紫,偏偏一口气卡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迎亲队伍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当即扔下东西,也不管二爷如何,一窝蜂从院子里连滚带爬地跑了。
“妖怪?”
阮诺诺走到二爷背后,踮起脚,手上的银子往他后背一磕,那口气总算出来了。
“呼,呼。”
二爷蹲下身子,大口喘息起来,后背鼓着,眼神里满是惊恐,哪儿还要什么银子,也不敢看阮诺诺,直接猫着身子挪到院口,逃也似的跑了。
“婶婶。”
阮诺诺伏下身子,木条抵住她的下颚,眼神中的冰冷更甚,胸口的怒火平息一些了。
“别,别……”
妇人闭上眼睛,脸上被木条抽过之处全部红肿起来,这会儿她哪有心思想别的,只闭着眼睛,一个劲求饶。
“等会儿跟着我找村长分家!”
阮诺诺丢下一句话,而后往自己房里去了,关上房门后再也忍不住眩晕感,直接晕倒在地上。
等她悠悠转醒已经身处于一片不知名的空间中。
她只记得,自己坠崖时曾有什么光点飞到她领口,停在了锁骨处……
这么想着,她低头看了看锁骨,果然发现了红色的不起眼的花纹,挣扎着起身,方才看清这似乎是个三十平米的大小的异空间。
几块还未耕种的荒田,一本泛着奇异紫光的书本漂浮在田地半空,刚好到她胸前高度。一间十平米左右的草屋,门虚严着,好似还有把时隐时现的大锁挂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