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相信他会把她怎么样的。
然而,下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撕——”
毫无前奏的,衣裙碎裂。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简单粗暴的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
直到将近黎明,苏颖才昏昏沉沉醒来,她好似在地狱走了一遭,全身酸疼,尤其额角的彼岸花胎记,那里简直快要脱一层皮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人昨晚专挑那里亲!
可那胎记不但丑陋,还有个不祥的传说,彼岸花开在冥界三涂河边,是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死两相隔,永世不相见,是地狱魔鬼的宠儿。
所以打苏颖出生就被视为怪胎,除了母亲和妹妹,见过她的人都嘲笑她、欺负她,甚至在前世,她的新婚丈夫正是因为这个丑陋的胎记,嫌恶她,谋杀她!
这个绝世男人居然下得了嘴?
他到底是变态,还是有病?
苏颖暗咒,养了好一会精神,才有力气将酸痛的身子从男人身下缓缓移出。
看着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抹干涸的暗红,她愤愤咬唇,手掌收拢成拳,指甲刺在掌心的疼痛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她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不会因为失去了第一次而矫情的要死要活,如果这就是男人所谓救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她认了这场交易,从此各不相欠,但她不会忘记,这狼狈的一夜都是苏仙儿的算计!
“我的仇人们,前世今生的帐该好好算一算了!”
一想起那个虚伪的白莲花,苏颖眼底痛恨的仇恨倾泻而出,重活一世,所有踩她、欺她、害她的仇人,血债血偿;所有爱她的、她爱的,拼尽一切守护!
还有一小时,昨夜的货船就要靠岸,妹妹苏晕还在货船的救生舱等她。
苏颖不敢耽搁,快速穿好衣,但刚要爬上游轮的窗,双腿间痛得她一个踉跄,若不是她及时抓住了窗户,必然整个人跌摔在地,这样的她只怕还没能游回货船,就淹死在海里了。
“恶魔,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你!”苏颖满目怨气扫了一眼床上那个熟睡的罪魁祸首,低咒了一声,不得不套了个救生圈,这才敢下海水。
苏颖一切动作都很轻,自认不会惊动任何人,但就在她翻窗之后,本该沉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瞳孔里的怪异血色尽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君临天下般的灼亮逼人。
这时他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白泽”,男人按下接听键。
“哥,听说你昨晚找了个女人解毒?”
一接通电话,白泽已激动的泪流满面,情难自控一顿吐槽,“谢天谢地谢祖宗十八代,我哥终于近女色了,我终于再也不需要满世界找解药了……”
他哥中了一种怪异的蛊毒,每逢月圆之夜,只有女人才能解,偏偏他哥天生不近女色,只能靠凉水和药物压制缓解,白泽作为大哥最信任的义弟,这些年不是在找解药,就是在找解药的路上。
昨晚他便是在去找解药的路上,他哥临时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纾解,哪知一个女人从天而降,他哥居然破天荒的要了那女人解毒。
这次,他终于要从找解药的路上解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