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场面的姜临:“……”
男人:“……”
只见男人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沙发椅上,他那墨黑柔顺的短发被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碎发,往下看去,也没有腹肌和人鱼线,有的也只是白嫩嫩的肉。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精致漂亮的微胖子。
也许是因为男人的皮肤是那种细腻的奶白色,显得他上半身的相互交错的疤痕和伤口看起来十分的触目惊心,让人心尖发颤。
“滚出去。”他的声音很软,勉强听出几缕男人特有低沉感。
特别是他还长了一双杏仁眼,圆溜溜的,瞳仁很黑,眼睫毛不仅翘,还很密。
他凶狠眯眼的时候,杏仁眼便成了月牙眼,仿若隔着薄薄云雾似的,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真切,只觉得他腮帮子十分的圆润,看起来不仅不凶狠,相反还很乖。
这肉捏起来应该蛮舒服的。
姜临心想到。
她直直的盯着对方的那双漂亮的眼睛看,那明晃晃的眼神在清楚的拒绝他:不出去。
顿时,顾姜眼神暗沉沉的,看起来万分怵人。
可惜,在姜临的眼里却是毫无杀伤力,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抗压能力很强。
看着旁若无人的站在房间里到处打量的小姑娘,他压低了声线,冷淡的语气道:“如果你想多活几天,就离开这里。”毫无疑问,他看得出小姑娘是今天新来的,不熟悉这里的规矩。
她待在他这里也只会死的更快,毕竟那些人针对的是他,包括所有跟他有一丁点儿牵扯关系的人和物。
别误会,他不是大发善心,只是嫌弃麻烦上身而已。
闻言,帽子下,只见姜临的那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轻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套上黑色毛衣的男人。
还挺烂好心。
她想到。
而且,早死点,晚死点,于她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一死。
套上黑色毛衣后,男人腰身显得清瘦些许,在灯光下,衬的他那奶白的皮肤更加细腻有光泽了起来。
他见姜临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眼里的光沉淀了些许,黑沉沉的,看起来乌云密布似的,遮住了眸底的隐晦情绪。
他突然道:“有个仓库,你自己收拾。”
既然对方不怕死,他还咸吃萝卜淡操心干嘛!
姜临:“……”
顾姜瞧见小姑娘目光深似海的盯着他看了一眼,而后便慢悠悠地朝着里面走去。
从背后看,小姑娘个子很高,腿还挺长的,就是不怎么爱说话。
从刚才进门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总是拿眼神递意思,很巧不巧,他还偏偏都看懂了。
小姑娘进去后,他懒散的将腿放了下来,弯下脊背,将放在桌子上的纱布绷带和酒精之类包扎伤口的医用东西都给收拾了起来。
他向来不喜欢待在太亮的地方,开灯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眼睛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了一下,兴许对方已经见了红了。
*
见满是纸箱子的房间,姜临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原本是个卧室吧!
给人睡觉的,居然被拿来当仓库。
她进去看了一下,才发现这里的除了一堆纸箱子,还有工具箱。
她蹲了下来,才发现工具箱没关严实,留了个缝。
打开一看,工具箱里琳琅满目,有各式各样的工具。
叠在上面的刀子,螺丝刀,剪子都很新,看起来平常不怎么被用过。
她随意的看了两眼,便脸色平淡的站了起来。
工具箱的斜后方是面墙,墙上挂着一面镜子,正好是对着姜临的。
姜临摘下卫衣帽子,撸起了卫衣袖子,打算把房间整理干净。
镜子里,她的侧脸柔美且艳绝,头发尾部天生自来卷,被剪的刚好到耳朵下方。
明晃晃地灯光下,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能够若隐若现的看到她那银色耳环在发尾间微微闪烁着。
细看,那耳环是个被精雕细琢过的十字架,十字架设计的很精巧,做工也很精致。
姜临虽然从小出生在富裕家庭里,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富裕的待遇,这个耳环是她专门设计找人做的,找不出第二款,最多也只是相似。
她的父亲是个老思想且迂腐的人,把儿子看的比他命还重,对她一直不管不问的。
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所以她一直是被放任自生自灭的那种。
也许是因为一出生父亲就没有管过她,所以她对于父亲的这种行为和做法是漠视的。
而且她能够进这里,还多亏了她那个父亲的福。
自己的父亲要送她去坐牢,听起来,还真是惊骇世俗。
既然相看两相厌,那她就离远远的,彻底消失在她那个父亲的视线里,省的让他看着心烦。
姜临一走进客厅,就瞧见那人将腿搭在板凳上,整个身子懒散的卧在了沙发椅上。
他的个子很高,比例堪称超模,虽然看脸有几分胖,但却是那种很清爽精致的胖,只见那搭在板凳上的两条腿不仅直还很长,跟他肉乎乎且白嫩的脸蛋有几分反差萌的感觉。
顾姜撕开了面包袋,薄唇咬了一口面包,漂亮的杏仁眼微微眯起,果然还是没有夹心好吃。
他有个特殊的癖好。
喜欢吃面包,却讨厌面包里有夹心,太干的他不吃,太甜的他不吃,包装难看的他也不吃。
他喜欢吃香软糯的面包,一顿可以吃好十几袋。
姜临面无表情的经过顾姜,来到了桌子前,她弯下脊背,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见姜临想也不想的直接一口灌了下去,顾姜的眸色深了深。
“你叫什么?”他随意的语气问道,嗓音有点哑哑的,可能是吃着面包的原因。
姜临动作很糙的放下了杯子,却不显半分粗俗。
她望着顾姜,没有说话。
顾姜也没有指望这小姑娘能回答他,所以他也只是抱着很随意的态度问的。
“姜临。”她言简意赅的道。
小姑娘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冷沉沉的,细听还有淡淡的清冽感。
不娇柔,不温柔,却直达人的心底深处,很特殊的音色,容易让人记住和辨认。
“顾姜。”他微微勾唇,有种邪佞的冷酷感。
顾姜。
姜临眯起了那双标志的丹凤眼,唇色极淡的嘴唇微微抿起,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她的名字是江姨给取的,江姨称她是上天馈赠给她的礼物,所以她给她单独取了一个临字,就叫姜临。
圆滚的梅爷说
屮,我被顾哥给萌翻了。
别看顾哥胖,别看他萌,这家伙心可黑了,坏到心坎里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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