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海军把欧文岛包围了?”
彭克瞪大虎目,不敢相信海军毫无征兆地过来围剿自己。
“是的,海军出动了七艘军舰,共有数千名海军,欧文岛已经被包围成铁桶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那位手下语气打颤汇报,就连他也意识到目前形势十分严峻,暴君海贼团成立十多年来,从未被海军如此大规模围剿过,这次跟过去的小打小闹不一样,海军是动真格的!
“肯定是哥顿下的命令。”先前那个女人忽然开口说道,断定此事与那位初来乍到的支部上校哥顿脱不开关系。
彭克惊怒交加,他对女人的判断颇为认同,也觉得是哥顿下令要围剿自己,此外他内心深处隐约感到不详,这次海军的行动太突然了,仿佛神兵天降雷霆万钧一样,他没有提前收到任何耳目情报,一下子突然就陷入海军的包围圈当中,看来这个哥顿的确很有手段。
“难怪我们私底下送他财富他不肯收,原来打的是将我一锅端的主意。”彭克震怒,眼眸开阖间激射出惊人的杀意。
“哥顿,你真是好大的胃口,初来乍到就敢拿我开刀树典型,就怕你没有这个牙口,到头来反而被我崩碎一口牙齿!”彭克阴沉道,即使深陷海军包围,他也没有惊慌惧怕,反而战意昂扬怒气冲天。
他有他的底牌,欧文岛是他海贼团的大本营,整座岛屿的平民百姓都是他的人质,他手掌生杀大权,动辄就是成百上千条人命死去,哪个海军敢冒这种大不韪杀他?
……
与此同时,欧文岛边缘区域,七千多名海军将岛屿包围的水泄不通,陈长生混杂其中,左顾右看,表情有些茫然。
“彭克,你已经被包围了,奉劝你带领你的手下一起出城投降,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一名海军将官手持扩音电话虫,对城镇内部大声喊话道。
“闭嘴,我们死也不会投降,有种你们就打进来,这么多平民百姓给我们陪葬,你们敢吗!”
城镇内,有海贼干部嚣张回话,他们有恃无恐,丝毫不把海军的威胁放在心上,料定他们不敢进攻。
支部的前任上校,就是以彭克挟持如此多无辜百姓为由,对上面的本部领导虚以委蛇频频敷衍,十几年间迟迟没有发兵围剿暴君海贼团。
隐约间,人们的哭嚎哀泣声飘荡到上空,显然欧文岛上的居民正陷入极度恐慌中。
“上校大人,暴君海贼团控制了太多人质,他们以此为依仗,不愿意投降。”先前用扩音电话虫喊话的那名海军将官,向哥顿请示下一步动作,他觉得很棘手,投鼠忌器,仿佛手脚自缚一样,不敢命令手下的海军轻举妄动,后果他承担不起。
事实上,在场那么多海军,感到棘手的军官又何止他一人?在所有军官看来,这是无解的死局,对彭克出手,就意味着要间接性杀死上千名平民百姓,根本无从破局。
哥顿沉默片刻,他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方方正正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很有威严。
“进攻!”
哥顿忽然下令,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众位海军将官闻言吓了一跳,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纷纷转头看向哥顿,只见这位上校大人,此刻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坚定光芒,表情肃杀冷酷。
“上校大人……”
“我们不能因为暴君海贼团挟持了上千人质,就理所应当放任他们继续存在,让他们进而危害到数万乃至数十万东海居民的生命,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哥顿沉声开口。
“暴君海贼团是东海最大的一颗毒瘤,他们作孽无数,如今我来到东海,不管付出怎样惨重的代价,都势必要将这颗毒瘤铲除,我现在下令,全体海军进攻,有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承担责任!”哥顿怀揣着大决心、大毅力,断喝下令。
哥顿刚被调来东海支部上校,很多人都对他不够了解,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正直的海军,由于早年他家人被海贼杀害的经历,导致他嫉恶如仇与海贼不共戴天,在得知暴君海贼团的累累恶行之后,他早就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这伙海贼势力伏诛!
随着哥顿一声令下,数千名海军顿时犹如浪潮一样,密密麻麻疯狂朝城镇冲击而去,陈长生很不幸,他被人群推搡着冲到浪潮的最前沿。
“海军真的杀过来了!”
城镇中,海贼们见海军大部队气势汹汹杀来,都吓了一跳。
“他们怎么敢过来?我们有人质啊!”有海贼干部愕然震惊,随即果断下令:
“准备开枪反击,另外杀几个人质给他们看!”
“千万不能让彭克看到我,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杀死我。”海军浪潮中,陈长生焦急万分,不想冲在最前面,深知他偷吃了彭克的查克拉果实,彭克恨极了他,对他杀意滔天。
为了不冲在最前面被彭克看到,陈长生忽然心生一计,假意被身后的人推倒,一个骨碌摔在地上,紧接着,许多名海军踩踏在他身上,蜂拥冲向海贼大本营。
“哎呦!”
短短片刻间,陈长生被人连续踩了七八脚,尽管他早做准备将查克拉凝聚在全身各个部位,但还是疼的叫唤出声。
“长生伍长!”
之前被泽西叮嘱带领陈长生登上军舰的胖子哈利,注意到陈长生出师未捷身先死,落在后方被自己人疯狂践踏时,瞬间大惊失色,他是一个很厚道的胖子,当即拨开人群回头拯救陈长生。
“大家别踩了,长生伍长要被踩死了。”
“长生伍长,我来救你。”
“大家脚下留情,长生伍长被你们踩的好惨……”
胖子相当有义气,一边奋不顾身拨开人群,一边大声叫嚷,引发了不小的骚乱动静,而这片骚乱动静,成功被城镇中的海贼注意到。
“长生伍长?”
一名海贼干部狐疑,听到了一个令他十分敏感的名字,随后脑袋探出城墙定睛看去,果然在骚乱的核心区域看到一位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