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把衣服脱了吧。”
逼仄的房间里很阴暗,只有几缕月光透进来。
宋汀晚顶着贞子同款发型,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她站在月光之下,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当然是要验身了。”
下人睨了一眼她露在外面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肤,不由的有些嫉妒,阴阳怪气趾高气昂的道:
“宋小姐,你也别觉得屈辱,我们时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必须得验身,要是你不干净,传染了我们家大少爷怎么办?”
“你现在可不是宋家的大小姐了,只是个用来给我们家大少爷冲喜的玩意儿,你最好想明白自己的身份!”
宋汀晚没说话,垂着的眸子里情绪复杂。
两个月前,她还是燕城里出了名的宋家纨绔大小姐。
可是一场杀人案,让她身陷囹圄。
她的好继母和妹妹指控她杀人,她被带走调查。
因为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和证据,宋汀晚就成了凶手。
但是宋汀晚抵死不认,警察局也拿不出更多的证据,只能将她送去看守所,等着法院那边判决。
继母和妹妹为了让她认罪,收买了不少人。
羞辱、打骂都是家常便饭,最后更是连饭和水都不让她碰了,就想逼着她认罪。
可是她就是不松口,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
她不会让宋汀晚这个名字被钉在耻辱柱上,也不会让那对蛇蝎心肠的母女得逞!
她在看守所里黑暗无光的度过了两个月。
本来都觉得这辈子算是完了,可是居山晴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居山晴的名字,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燕城的名门淑媛,第一豪门时家如今的当家主母,是高高在上普通人只配仰视的存在。
可是她却出现在了看守所的会见室里。
妆容精致,穿着一身真丝旗袍的居山晴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头杀马特造型满脸浓妆的宋汀晚,也并不在意的淡淡开口:
“宋汀晚,十八岁,宋家的大小姐,母亲在十一岁时去世,后父亲娶了继母,带进来一个只比你小几个月的女儿,你还有一个小你两岁的弟弟......没错吧?”
宋汀晚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可以救你出去,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给我那个可怜的侄子冲喜。”居山晴轻蔑的道:“时辞渊,你知道他吧?”
时辞渊,宋汀晚是知道的,毕竟经常有人谈起这个男人。
可是世人谈论他,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而是因为......他是一个被狼群养大的狼孩儿。
时辞渊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了,他也不知所踪,直到二十年后,才被找回来。
虽说七年前时辞渊就被找回来了,但是野兽养大的终究也是野兽,他会时不时的发狂。
据说发起狂来,就跟野狼没有任何区别,见到人就撕咬,人都不知道杀了多少。
若不是时家有权有钱,时辞渊早就该进监狱了。
宋汀晚记得,很多父母吓唬不听话的孩子,就会说:“如果你再哭,就把你送去给时辞渊吃掉!”
就是这样一个恶名在外的、与野兽一般无二的男人,居山晴居然说,要她嫁给他?!
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可是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离开看守所的机会,她目光灼灼:“为什么是我?”
“老太太找了个算命先生,给时辞渊批八字,最后选出你的八字跟他最合。”
居山晴没什么耐心了,她本来就不愿意跑这一趟,冷冷道:“宋汀晚,你到底答不答应?”
答不答应?
若是不答应,她就会被自己的继母、自己的好妹妹彻底的钉上杀人犯的罪名!
继母和妹妹如此害她,她怎么肯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们!
宋汀晚毫不犹豫道:“我答应你。”
......
她答应了居山晴,所以她出现在了这里。
下人见她良久不说话,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又冷笑了一声,道:“走吧宋小姐,去把自己洗干净,这才好去见大少爷。”
说是去见大少爷,可是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已经透露出了她的必死无疑。
宋汀晚听说过,时家老夫人给时辞渊安排了不少女人。
可是一个能好模好样的从时辞渊的院子里出来的都没有,就算不死,也是一身的鲜血淋漓。
她当然知道此行的危险。
可是她需要时家帮她翻身,这样她才能报仇!
到了浴池,宋汀晚拒绝了下人,自己洗了个澡。
而后她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带去了一个院子,有人将门打开。
那些人就像是给野兽喂食一样将她推了进去,而后迅速的锁上了门,就像是生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一般。
宋汀晚站在门口,听见外面的人说:
“啧啧......这小姑娘还这么年轻,可惜了。”
“什么可惜的,没准就跟那算命先生说的一样,她是咱们大少爷的命定之人,可以在大少爷发狂的时候活下来呢?”
“哈哈哈哈......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啊?算了算,咱们走吧,明早上来给她收尸。”
“......”
宋汀晚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里,夜风一阵阵的吹过,冰凉刺骨。
院子里面没有点灯,只能借着月色看清楚大致的东西,看起来普通的院子没有什么区别。
宋汀晚警惕的四周看着,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在。
她稍微松了口气,慢慢的往里面走,四处打量,想要找找看那只凶兽蛰伏在哪里。
忽然!
一个东西猛地扑了过来,宋汀晚吓了一跳,措不及防之下被扑倒在地。
月色之下,她瞪大了眼睛,看见压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