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歇斯底里地冲着所有人辩论,“你们只看到了报纸上的东西,有想过那是不是真的吗?不了解我就在这边瞎说,那你们有良心吗?”
“要是没做缺德事,怎么会上报纸呢?小小年纪,说谎话都不脸红。”一个胖女人立马反击她,面带凶相。
胖女人一时间带动了本已经有点被怼傻的群众,大家又再次议论纷纷。
安若曦被气的血直往脑门上涌,最后竟然晕倒了。
众人作鸟兽状散去,路过的护士嫌弃她晦气也没人扶起她,最后还是一个看不下去的保洁阿姨喊人将她抬走。
“还好意思来借钱?滚!”
安若曦额前的碎发被大力关上的门带起的风吹的凌乱,人也因为震响而皱了皱眉头。
她忽然明白了周琛为什么会那么淡定,除了求他,好像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他知道她的所有情况,所有软肋。
安若曦扶了扶吹乱掉的头发,捏紧了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
加油,安若曦,别放弃。
去求他,她做不到,是骨气是自尊。
思索了半天安若曦找到了阮天,阮天和她的关系不错,从初中一直同班到了大学。而且阮天以前还追过她,他们的情谊比其他普通朋友要更深些,阮家在澜城也还算可以,几十万应该拿的出来。
可没曾想安若曦刚在他经常去的咖啡店找到他,阮天就摆摆手摇头,“我知道你是来找我借钱的,但是这个钱我真的不能借你,得罪不起你男朋友。”
“你说什么?”
“小祖宗,你这是怎么得罪周琛了。他直接通知我爸,说阮家不能借钱给你,不然后果自负。而且据说他和澜城稍微有点脸面的人都打过招呼,他们自己包括旗下的员工也不能借钱给你。”阮天心疼又无奈道。
什么?他的手居然伸的这么长……他这是将她往绝路上逼!
安若曦真的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遭他恨。
怎么得罪他了,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人,要这么对她。
但是她有个疑问,“周琛怎么有那么大权力,连你老爸都要听他话?”
阮天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用手指用力敲了敲她的脑袋,“若曦你是不是在他身边白呆了,他是泰洋川禾的太子爷啊。”
安若曦一时间呆住了,原来周琛和鼎鼎有名的泰洋川禾的太子爷周琛是同一个人,她还以为他们只是重名了。
泰洋川禾,是跺跺脚澜城都会抖三分的存在。
就连在高位者,都要敬畏他们几分。
周琛居然是整个澜城的女人茶余饭后都在讨论都想攀上的泰洋川禾的太子爷。
安若曦在心里扇了自己无数遍大嘴巴子,只恨自己蠢的可以!
是夜。
这场雨劈里啪啦下了几小时,像着了魔般,一刻都未停止过。
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冻得女孩纤瘦的身子瑟瑟发抖。
但是她还是硬撑起被淋的睁不开的眼睛,努力辨认着来往的车辆。
终于,等到了那辆黑色宾利。
她极速地站起来,在雨中奔跑,拦在了车头前。
华强见到有人冲在车前,连忙踩住刹车。
吱!
车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巨大声响。
女孩被吓到了,一下跪坐在地上。
车门打开,华强先下来帮周琛打好伞,生怕他淋着。
男人一袭黑衣,矜贵优雅地下车,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他看向安若曦的眼神,带着厌烦,“要死就在家里死,别碍了我的眼。”
看着狼狈的她,没有一点心疼,反而都是无情。
裹着寒冰的话,比夜里的雨水还要凉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