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夏抬眸满脸诧异,后发而来的是满腔委屈与被羞辱的愤懑,所以她多年感情在他眼里就只是可利用的商品物!她宁可他从未找她做女朋友,也不要这种给一把糖后,将刀刺进她心口。
可到底是喜欢了十年的人,鹿夏绷直了身体,她双眼通红,声音弱的风轻轻刮下,就会消弭。
牙槽有些发酸的疼,鹿夏从肺腔逼出那句话,她问他:“时廿,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对吗?”
时廿蹙眉,望着她的眼,不语。
静息片刻,时廿手机铃声响起,到他开会的时间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声线平稳:“你可以尝试去追求别人。”
小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情侣谈笑声顺着风送进她耳朵,吵的她耳膜阵疼。
鹿夏抬步走进时廿,在对方淡漠无波的注视下,抬手“啪”。
“时廿,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侮辱我,你这种人,不配践踏我的感情。”
时廿错愕,还未来得及反应,鹿夏反手又是一巴掌:“我祝你余生做人缺爱,做.爱缺人,往后,不要再出现我的视线里。”
那天,鹿夏退了为追求时廿方便而租的房,搬回了宿舍。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时廿以为他会生气会让这个胆大包天敢打他的女人付出代价,但那刻他更多是慌乱,就好像什么珍宝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丢失了。
他追求单身狂欢,不明白鹿夏这个跟屁虫终于离开了,有什么好慌的。所以他忘了教训鹿夏,一脚油门踩下去远离那个小区门口。直到后视镜没有鹿夏的身影了,才长吁口气,无视掉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受。那天签合同时听项目时,他总频频走神。
弦月如钩,勾的人心脏生疼。
鹿夏湿润长睫颤抖,眼珠转了几圈,才缓缓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盯着天花板。手机屏亮起,在黑夜里照在她侧脸,她随手点开微信,许衍发来消息。
[学姐,你如果没有睡着的话,可以找我聊天的。]
鹿夏赤足踩在地面,悄悄走进阳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几不可查叹了口气:[许衍,晚安。]
那端秒回:[还不睡?]鹿夏没有再回,让许衍以为她睡了。相比有些可笑的是,遇上时廿,让她以为男孩回别人消息都是轮回。
整个晚上,鹿夏都没有拉开窗帘,没有往窗外看一眼。她坐在窗户下贴着墙,窗外时廿站在楼下望着方才亮了瞬间的窗户,从口袋掏出烟盒点了根烟,吩咐助理送来几瓶酒。
接到电话时助理特别诧异,老大不是戒酒了吗?最近都开始戒烟了,怎么又喝起来了?
他开车快到京大研究生院时,时廿又发来消息:“买件外套过来。”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助理目睹完时廿整个操作过程,心情比看到时廿车里那四根烟头还要复杂。
“夏夏,你这么躲着学长也不行啊,总要下楼的。”鹿夏搬回宿舍那天舍友们就猜到了两人感情出问题了,只是没想到这次鹿夏掌握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