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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行

第5章 洛阳行

江湖策| 隔开| 发表时间: 2020/08/24 17:43

林远从虞承乾那里,听说了很多江湖上的事,可这洛阳莫家,还是第一次听说。

“早些年我与你说你父亲之时,有跟你说过一首诗可还记得?”虞承乾问道。

“自然记得,霜叶剑起寒芒至,子秋刃落影无双,赤炼霸刀横天下,银玉点钢挑四方。”这是林远第一次听说父亲的往事,如何能忘。

“不错,这赤炼霸刀横天下,说的就是洛阳莫家的家主,人称‘赤枭银狐’的莫田武。”虞承乾说道。

“赤枭银狐?”林远今天听到很多之前从未听过的名号,心中满是好奇。

虞承乾点点头:“茫茫江湖,他们喜欢以各自武艺高低将人分为10阶,七阶以上,都算高手,而九阶,则是一流高手,九阶之上,便是人上人,称为‘上武师’,这‘赤枭银狐’乃是九阶上流,高手中的高手,一生之中也只是败给你父亲两回,此人常年在洛阳一带活动,手里赤炼横刀用九天玄铁锻造,通体火红,而此人除了刀法奇绝,更以诡计多端见长,故而人称‘赤枭银狐’,莫田武做事不择手段,常为了夺取别的门派武功秘籍而大开杀戒,门下有三个大弟子,分别是‘荡魂剑’陆正北,‘天行刀’张自行和‘霸王枪’张自立。”

“那莫田武不是练的唐横刀吗,为何门下弟子习的是剑刀枪?”林远继续问。

“这就是那老狐狸的高明之处,他也算是武学奇才,夺来别的门派的秘籍学的颇快,三大弟子学的都是原本别家门派的武学,而他拿手的横刀刀法只传给了他的亲儿子莫天啸。”说完虞承乾叹了口气,“莫家这些年日益状大,整个江湖能与之抗衡的怕是了了无几,若此事与莫家有关,往后这报仇之路,怕是更加艰险,你当有万全的准备,切不可鲁莽行事。”

林远点点头,看着虞承乾:“那虞伯伯您是第几阶啊!”

虞承乾缕了缕胡须,“我与你父亲还是差距不小,乃是八阶!”

“七阶以上就算高手,那虞伯伯也算是大高手喽,真厉害!”林远说道。

“都是陈年旧事,老了,现在怕是也没当年的身手了。”虞承乾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虞承乾走后,他躺在床上思谋良久,身上有伤,剑法也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而他父亲之死若真与洛阳莫家有关的话,报仇这事,还得徐徐图之才好。

第二天,林远感觉身上的伤稍有好转,早早在院内练起了昨夜早已熟读的剑谱,霜叶剑在他手中,配合着玄云剑式,剑气寒光如湖水斑驳,又似点点涟漪,惊得边上看他练剑的虞承乾目瞪口呆:“好小子,不亏是林正的儿子,此番天赋,当比你父亲更甚,他当年早些时候用的是玄云九式,练了整整七年方大成,之后在与人对剑中加以改良,就成了现在的玄云剑十三式,按你这天资,恐怕五年,不,最多三年就可大成。”

“哇,林远哥哥好厉害!!!”虞裳也在边上,听到虞承乾如此说,连连拍手称赞,弄的林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在虞承乾的教导下,林远剑法日益精进,按虞承乾的说法,林远的进步速度远超他的想像,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已然尽得玄云剑式精要,这还不算,虞承乾的明扬剑法也是尽数学会,虞承乾怎么也没想到,退出江湖十余载,原本以为无人可传的明扬剑,居然找到了继承人。

而随着林远剑法精进,对于江湖,对于报仇,对于洛阳莫家,也越来越渴望,而这一切,虞承乾自然全看在眼里,所以他尽自己所能的教他,教他如何在江湖处事,如何立足,如何分辨是百,如何远离暗流,但不管怎么样,林远离开的那天总归还是会来。

洛阳莫家每三年会在外收一批弟子,而今年正是整三年,此番消息传到了赤霞镇,林远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能混入其中,的确是最好也是最稳妥的方法。

于是乎,林远决定起程前往洛阳,通过他们的测试从而进入洛阳莫家。

洛阳与赤霞镇相隔遥遥,为了能赶上,林远需要提前至少一月出发,而这些天,虞府上下忙里忙外的,都为了他这个事儿。

虞裳这几日很是郁闷,两人兄妹情深,从小一起长大,这林远突然要离家远游,让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而这虞府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也颇是难过,就是秋听荷,自打被林远救了之后,她一直在虞裳身边当丫鬟,虞裳善解人意,与人为善,待她自然如姐妹般,两年的时间,二人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虞裳的苦闷自然也看在眼里。

“没事的,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此番外出,定会平安归来!”秋听荷安慰道。

虞裳看着她,点点头。

该来的始终要来,各方面都准备完,到了林远出门的日子。

那一天,已退出江湖十余年的虞承乾罕见的手里提着柄剑。

“霜叶剑已绝迹江湖二十余载,见过它真容的不多,但莫田武一定认的出,此番前去,你只说是我入室弟子,与人对招,用我教你的明扬剑诀即可,霜叶剑需好生保管,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出鞘!”说完将手里的剑递于林远,“此剑名曰‘长鸣’是我当年行走江湖的配剑,你既以我入室弟子身份前去,持我配剑必不会遭人怀疑。”

林远拿在手里,一脸肃穆,这是虞承乾一生的心血,如今,居然让他交予他人。

虞承乾看出了他这点心思:“你当不必有负担,行事要谨慎谨慎再谨慎,若情形不对,要赶紧脱身再觅良机!”

林远点点头,看着虞承乾身后满脸泪痕的虞裳,走过去点了下她的额头:“傻丫头,此番虽说是报仇,但主要还是去探听虚实,当不会有性命之忧,不必如此,待我归来,陪你去海边转转,说了这些年了,一直没抽出时间!”

虞裳点点头,手里递过一个符:“这是前几日与母亲去娘娘庙为你请的平安符,为了这符,母亲现在还在娘娘庙念佛,你要贴身带在身边,一定可以保你平安!”

“难怪没有看到伯母,真是有心了!”林远接过平安符,揣在怀里,“代我向伯母致谢。”虞裳点点头。

林远环顾四周,未看到秋听荷的身影,略有失落,随后转身跪下向虞承乾磕了个头。

虞承乾点点头:“上一次给我磕头,还是刚来的时候,真快啊,十年了,罢了罢了!”摆了摆手,“早去早回!”然后转身进去了,林远起身,背上包袱上路了。

“爹爹!!!”虞裳叫住了虞承乾,“我想······”

“胡闹!”虞裳还未说完,就被虞承乾呵斥了,“昨日就与你说了,远儿此番外出,不光是游山玩水闯荡江湖,他身负血海深仇,大丈夫立于世,又岂能不报,你切不可成了他的负累!”

虞裳不敢再说话,与虞承乾道了别,回房去了。

林远前几日已经去祭拜过父亲,今日直接出了镇子往北走,在镇门口约十里处,遇上了在那等待许久的秋听荷。

“远哥!!”秋听荷看到林远过来,喜笑颜开。

“你为何在此,方才府上与我送行未见你,还以为你家中有事。”林远问道。

“我想……跟你一起走!”秋听荷想了许久,吱吱唔唔的说道。

林远看着她,半晌未说话,秋听荷很紧张的看着他。

思虑良久:“我此番前去,危机重重,甚至有性命之忧,你如此行事,着实的不妥,再者你若如此走了,你父亲如何?”

“我前几日已与父亲商量过,父亲说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此番远行,自然要亲随以报当年救命之恩!”秋听荷说道。

自那次事件后,秋老爹断了腿,在家休养了三四个月,等能走动后,被虞承乾找来负责府上一些轻便的活计,他慢慢的,也戒了赌瘾,之后家里日子越来越好。

林远摇摇头,心里寻思:“看来她是早有准备,这当如何是好!”

秋听荷见他有所动摇:“此番定要与你同去,你若不允,我就一直跟着你!”

“你可知我此番行事所谋何事?”林远问道。

“自然!”眼光异常坚定。

“你可知我所谋之事危险重重,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忧!”林远又问。

“嗯!”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说完林远拿起秋听荷的行李,背在身上。

“我自己拿!”秋听荷正要去抢。

林远抬手一挡继续前去,就这样,一人要抢,一人要挡,两个吵吵嚷嚷走上了去洛阳的路。

这一路也算是顺利,林远一直按照虞承乾走之前嘱咐的,吃饭住宿一直用的钱袋里的散碎银子,不够了就去票号换些,财不外露,也让他们没遇上什么大麻烦,甚是顺利的来到了中原最繁华之一——洛阳城。

洛阳地处中原,沃野千里,皆是良田,物产丰富生活丰裕,是天下最富庶之所在,而洛阳城,则是整个中原的中心,也是这天下的经济往来之命脉,往来商客络绎不绝,可谓灯红酒绿,一派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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