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娅楠茫然的站在某高档小区的一栋三层高的豪华别墅前,有些窘迫的拉了拉身上的小短裙,她还没有想好这别墅是进还是不进。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前面对于她来说,既是诱惑又是恐惧。走在她前面的男人见她不动,回头看向她。
这位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频道里的俊朗男人,皱了皱眉头,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强拉进了别墅里。
别墅很大,装修豪华,里面每一片瓷片都透着人民币的味道。
“喜欢吗?”男人边问,边脱掉西装外套,扯开领带,只余下一件宽松的白衬衫。
宋娅楠没有说话,只是偷偷抓了抓口袋里那张百万元的支票,小声的应了一声:“嗯,喜欢的!”
“哼,你当然喜欢了!”男人嘲讽的一笑,把白衬衫也脱了了。
然后在宋娅楠的惊叫中,抓住她的手臂一扯,把她拉进了主卧室里。
炎炎夏日,外面艳阳高照,主卧里却一片阴暗,厚重窗帘把屋外的阳光遮挡隔绝,也把宋娅楠心中一直坚守的底线抹杀掉。
宋娅楠被男人丢到床上,她甚至都还没搞清楚状况,身体就已经被迫履行情妇的职责。
宋娅楠受不得,喊了声我痛,结果没想到这句“我痛”像是碰到拿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男人突地一下就跳开了。远远的站在床的另一头,阴暗不明的看着床上的女人,片刻后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默默的往身上套。
从开始到结束,他至终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宋娅楠看着男人起身,关门,离开。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压着的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只有床头柜上压着的那张新的支票提醒着她,自己身份上的转变。
她不再是季同的姐姐,朋友,爱侣,如今的她只是他手上的一个卑微的玩物,情妇。
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才扶着床沿巍巍颤颤的站起来,摸索着去浴室梳洗,却不小心碰倒了自己搁在桌上的包包。
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她艰难的蹲下来,把东西一一捡回包里。
手机,钱包,医院的检查报告单.....
起来时,她才发现刚刚不小心连着把在桌子上的一个相框的也碰倒了。
她把相框扶起来一看,顿时整个人就愣住了。
照片里二男两女,年迈的姥爷,姥姥,年幼的弟弟,还有青涩自己和他。
她没想到,事隔多年,这张全家福,他居然还留着。
看着照片中那两张青涩的脸,思绪不由回到他们初见时的那一幕。
............
宋娅楠第一见到季同是在宋娅楠十二岁那年,他穿着一件老旧运动服站在姥爷身后,眼里闪烁着不安。
姥爷说这是他隔壁村表叔家的曾孙子,这孩子家里出了点事情,要在他们家住几天。
宋娅楠本以为这就是普通的探望亲戚,住个三两天玩耍一下就走,结果没想到,季同这一住就是数年,他的堂伯把他送来后,就再也没把他接回去。
季同就这样一直被落在了宋娅楠家。
宋娅楠这人有点颜控,第一眼见到季同便很是喜欢他,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围着季同转,看他漂亮的脸蛋,所以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漂亮可爱的季同,会有人不喜欢他。
谜底直到一年后,他们上了初中,宋娅楠才从隔壁村那些往季同身上丢石头的小破孩嘴里得知:原来季同的父母三年前以集资做生意为名,骗走了同村二十多户农民的存款,拿去澳门赌博,并输得一干二净,事情败露后,他们怕被追究责任连夜逃跑,结果不下心掉进了水塘里,双双淹死。被他们遗留在家的季同,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虽说罪不及幼儿,但闲言蜚语却一直都没断过,同村一些不懂事的孩子还会向季同丢石头泄愤,有好几次都把他砸得头破血流,后来季同的太爷爷没办法了,只好把他送到远房亲戚家避一避。
接下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同的太爷爷让人给季同送来一笔钱后,突然也举家搬走了,从此音信全无。
季同也真正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姥姥和姥爷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还到镇里给他办了个低保,一个月几百块的生活费虽然不多,但是农村地方,吃喝都是自家田里长出来的,也就够用了。
再加上季同是个学霸,自打他来了以后,宋娅楠和弟弟宋晓宇的学习成绩立即就从车尾爬到了车头,这可把一直忧心他们姐弟学习成绩的姥姥和姥爷都给乐坏了,对帮他们姐弟辅导功课的季同更是如珠如宝,粗重一点的活儿都舍不得这个小文曲星干。
于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宋娅楠就挑起了看家护院的“重担”,在保护弟弟的同时也罩住了季同。
后来更是因为季同,她打出了风采打出了威名,一跃成了六中校霸,那些曾经找过季同麻烦的同学,之后见到季同都要绕路走,生怕那里惹到他,被他回去找宋娅楠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