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巧夺天工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微弱的求饶声。
“放……放开我!”
乔星辰挣扎着从浴缸里冒出头来,伸手抹了把脸,眼睛尚未睁开,就被一股狠厉的力量,再度掐住了脖子。
“是谁派你来的?”
男人的声音黯哑低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光听语气就叫人冷到了骨子里。
后背撞上冰凉的瓷砖,乔星辰颤抖着湿漉漉的睫毛,拼命拍打男人的大手,咽喉被扼得生疼,窒息的感觉令大脑极度缺氧。
她没想到,一个双腿残废的男人力气竟这么大。
“九爷,我是你的人啊,唔……”
解释的话语还没说完,唇上忽得一烫,男人冰冷的薄唇贴了上来,狠狠堵住了她微张的小嘴。
“我的人?很好,给我下药,扶我进屋,是想成为我的人?”
粗粝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脊背,男人加深了这个吻,没有丝毫的怜惜可言,有的只是残忍的撕咬。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星辰欲哭无泪,双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可是身为他的保镖,她居然被他的力量完全压制。
男人眸子暗沉,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如你所愿。”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乔星辰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噩梦,梦里,无论她往哪儿逃,都找不到出口。
整整一夜,她被他折磨得几乎崩溃,浑身的骨血像被火车碾过,彻底分崩离析。
恍恍惚惚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乔星辰心惊胆战得平躺在床上,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有种与猛虎同穴的既视感。
她怎么这么倒霉?
值个夜,居然撞见主子被人下药,还被当成了下药者给当场办了。
要知道,躺在她身旁的这个男人,可是江川有名的暴君!他说黑的,没人敢说白的,他说对的,没人敢说错的。
趁着男人还没醒来,她蹑手蹑脚爬下床,匆匆穿好衣服,马不停蹄得开溜了……
七点。
阳光偏转角度,照进室内。
生物钟叫醒了酣睡的男人,即便昨夜再累,每日承担高负荷能量的大脑已经开始运作起来。
闻枭白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抹阴鸷从眸底闪现。
屋里萦绕着淡淡的馨香,满室狼藉,床单上一朵红梅开得娇艳。
可是,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睡了他,还敢跑?
这个女人是想死吗?
“来人!”
冰冷的低吼声响起。
管家闻声,连忙推门进来,“九爷,出什么事了?”
“昨晚,是谁在我房里?”
看到房间里的凌乱,管家顿时明白了什么,“九爷,这……我不清楚,昨晚您喝多了,没人敢上来打扰您……”
不清楚?
堂堂闻氏集团掌舵人,在家里被人下了药!
身边人却不清楚?
“昨晚谁值夜?让她来见我、”
闻枭白抿唇,简单的一句话,却叫管家禁不住浑身冷汗。
“是乔星辰,我……我这就给您叫人去。”
管家赶紧将换洗衣物放到了床头柜上,退了出去。
闻枭白坐在床上,床单裹着精壮的身躯,露出胸腹肌,机理线条流畅清晰,每一笔都似鬼斧神工,身材好得就像西方神话里的太阳神,
直到门口匆忙的脚步声消失,他才翻身下床,走到镜子前,开始慢条斯理得穿衣服。
看着镜子里那双笔直修长,完美到毫无缺陷的腿,闻枭白整理袖口的动作蓦地一顿,曜石般的眸子危险得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