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年双眸微眯,冰凉刻骨的就像是冰封千年的冰川,就连声音中都似乎带着一丝冰碴子。
“你说什么!”
骂她可以,骂她的父母她绝不原谅!
安沁捂嘴娇笑起来,笑的浑身颤抖,带着那两处都抖动个不停。
她却混不在意,反而更加舒展开自己的身体,让那两处更加凸出明显。
她就是想要让所有的男人都被她的魅力折服!
“诶呦,果然是年纪大了,就连耳朵也不好使了。我说,你那个老不死的亲爸,和即将倒闭的破公司,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她得意开口。
沐年脸色极其难看,她已经忍耐安沁很久了,看来,眼下不需要继续忍耐了。
她豁然扬手,对着那一张艳丽却丑恶的嘴脸,狠狠扬下一巴掌。
声音冰冷开口:“这一掌,是对你不尊敬我父亲的惩罚!”
“啪”第二掌落下。
她甩了甩被打痛的手掌,亲自对付安沁,她都嫌脏。
“这一掌是替你父母好好教育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小三。
怪不得目光如此浅薄,我来这个宴会是正大光明,不像你,靠着出卖肉体,破坏别人家庭生活,我这里轮不到你来找优越感!”
安沁被第一掌就打蒙了,双眼呆滞无神,紧接着第二掌落下,她竟然是连躲避都忘记了。
白皙的双颊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变得红肿,钝痛袭来,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凌迟着她的神经。
她的脸色极其难看,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更是让她怒不可遏。
“原来她是小三啊。”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看她穿的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真不嫌丢人,竟然还跑到正妻面前挑衅。果然,小三就是矫情!”
安沁脸色扭曲难看到极致,她要上去撕了沐年那张轻描淡写、高高在上的脸。
她有什么好骄傲的,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就应该整日以泪洗面、邋遢落魄!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季思远的注意。
他大步走过来,视线先是被光彩照人的沐年吸引住。
愣怔了一瞬间,没有想到沐年竟然有这么知性优雅的一面。
恍惚中,时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他好像看到了当初那个站在荧幕前,脸上挂着自信张扬的笑容的女人。
心不可抑制的急促跳动了几下,他有些狼狈的移开眼。
等意识到自己的逃避之后,他勃然大怒。
杀父仇人的女儿,哪里值得留恋!
怒吼出声,带着点恼羞成怒:“沐年!你又在搞什么鬼!”
沐年的心像针扎一般泛起轻微但连续的痛意,虽然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一切都已经过去。
可是。
整颗心就像是泡在了一杯黄连苦水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呕心泣血,带着不可抑制的抽搐、痛楚。
总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只要安沁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质问的总是自己。
仿佛自己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无恶不作、阴险狡诈的恶毒女人。
呵,这就是心头的朱砂痣和墙上的蚊子血的区别吧。
她嘴角泛着绝望的苦笑,双眸定定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就认定了这是我先捣的乱呢?”
季思远闻言一愣,是啊,一直以来他好像都忽略了什么。
下意识的就认为沐年搞鬼,而安沁是受害人。
安沁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直直对视,自己仿佛根本插不进去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当即一声痛呼,捂着脸,“诶呦”一声。
软软的就朝着男人怀里靠了过去,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带着天大的委屈:“思远,你看我的脸,都是被她打的。
思远,我好疼啊,幸亏我们的宝宝没事。”
她眼底划过一丝阴毒的狠辣,她就是故意提起宝宝的存在。
毕竟,这是她嫁入季家最大的筹码。
果然,男人的注意力立马被她吸引过来,温柔的揽着她的肩背。
一边轻柔拍打,一边转头呵斥:“沐年,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沐年脸上挂着释然的笑容,直视着抱在一起的男女,勾唇挑衅:“对,就是我打的,怎么?你要替你的小三打回来吗?”
季思远气急,竟然被她哽的说不出话来。
安沁眼珠一转,再添一把火。
她用一对软嫩的浑圆肆意地摩擦着男人的胳膊,声音娇嗲温柔:“思远,我没事,我相信姐姐只是因为被抛弃了所以心情不好。她如果不开心了可以找我随意发泄,只求她能原谅我夺走你。”
声音娇柔,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仿佛真的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无私奉献的痴情女人。
倒显得她是恶毒阻止被人追求爱情的罪人。
沐年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冷笑。
就安沁这演技,颁发给她一个年度最佳绿茶奖,她当之无愧。
果然,季思远双眼怨毒的恨恨盯着沐年,暴怒开口:“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吗?还不快给我滚回家去!”
沐年冷冷嗤笑,回道:“呵,你难道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和你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更加没有置喙我的权利。”
说完,她再也忍受不了继续和这对狗男女说话。
扭身,准备款款而去。
听着周围看热闹的群众的议论,季思远的脸色难堪到极点。
“原来是负心汉替小三找原配麻烦的戏码啊,可真精彩。”
“这季总当真是国民男神,我看了都心动,就是眼神不太好,是个人都能看出原配比那个矫揉造作的小三强吧。”
“这你就不懂了,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季思远双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道毫无留恋的倩影,漆黑深邃好似一汪寒潭,内心泛起层层波澜。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仔细看过沐年了,就连她什么时候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