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倒映出莫岚落寞复杂的情绪。
她在干什么?
还在为贺沈封那个男人掉眼泪吗?
莫岚,你清醒一下吧。
他不爱你,他不爱你!
莫岚抽纸将眼泪拭去,做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了情绪。
叮铃铃…
莫岚的手机响起。
她拿起,屏幕上跳动赫然魏建二字。
“一块牛皮糖,走哪沾哪。”
莫岚很是嫌弃的嘟哝一声,下意识的就要拒听,脑海之中却是突然映出了贺沈封的脸。
如果她能接受其他的男人,是不是就可以慢慢忘掉贺沈封?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莫岚接听了电话:“喂?”
“岚岚,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听筒那头是魏建兴奋的声音。
莫岚一个冷颤,全身的鸡皮疙瘩抑制不住的往外冒。
这个男人的热情,让她无法直视。
“岚岚,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莫岚撇撇嘴:“知道了。”
她起身往电梯走去,迎面正遇上贺沈封。
四目相对,莫岚却只当自己见了陌生人。
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她才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一颗急剧跳动的心脏也才缓缓回落。
叮!
电梯停在一楼。
门刚打开,一大捧花就堵住了电梯的出口。
魏建露出了面容:“知道你收购了贺氏,特意来祝贺你,喏,送你!”
睨着那一大捧娇艳欲滴的鲜花,莫岚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想到贺沈封的存在,她改变了主意:“谢谢你的花。”
魏建第一次把花送出去,开心的像个孩子,他试探性的开口:“岚岚,你看,这都到饭点儿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吃个饭呀?”
莫岚同意了。
二人刚抬脚朝外走去,背后响起一记泛着几分冰冷的嗓音。
“莫总要干什么去?”
莫岚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贺沈封。
他缓缓而来,像极了神袛。
莫岚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一个不经意撞进了他的柔情之中,倏地,几分心虚涌上,好像女朋友跟其他男人暧昧被男朋友抓个正着。
他们早就分手了,她为什么要心虚?
莫岚大大方方地微笑:“如你所见。”
“贺沈封?公司都已经被收购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魏建被阻拦,心情自然不悦,跟贺沈封说话的态度很是不佳。
被嘲讽,贺沈封不怒反笑,那张波澜不惊的眸子一直锁定在莫岚的身上,淡淡的说道:“我现在是莫总的秘书。”
“贺沈封,为了留在莫岚的身边,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你老实交代,你留下做秘书,是不是对莫岚还不死心?”
“是啊。”
他坦率和直白的回答让魏建一时间无言以对,却也让莫岚一愣,却很快就心生鄙夷。
装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当初劈腿的可是他。
渣男。
“贺沈封!”魏建这时反应过来,怒吼着逼近了贺沈封,“你要清楚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你现在的身价还不如一条丧家犬,惦记莫岚,你有什么资格?”
贺沈封直接忽略了魏建,薄唇轻启:“莫总,既然收购了公司,就该上行下效,难道你要全公司效仿你上班时间收鲜花谈恋爱的作风?”
莫岚一怔。
“贺沈封,你……”魏建叫嚣着就要上前却见贺沈封骤然转头,他的视线似是淬了万年寒冰一般,让魏建挥起的拳头悻悻的放下。
瞧着魏建怂蛋的样子,贺沈封鄙夷一笑,“在我叫保安之前,马!上!滚!”他周身的戾气宛若一股无形的寒流迅速包裹了整个大厅,将近一米八八的身高俯视着魏建,如同在看跳梁小丑。
一时间魏建害了怕,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还是想挽回些尊严:“你嚣张什么,你现在一无所有,看我不教训你!”
贺沈封薄唇一抿,如果这位杂碎再作死,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是错。
“行了。”感到贺沈封的不悦,莫岚忍不住出声道:“魏建,他说的对,我现在身为一个公司的老板是应该做好标榜作用,你先走吧。”
不能伤及无辜,她想。
饶是魏建心不甘情不愿还想挽留,但莫岚已经给出自己的态度,坚持让他离开了。
莫岚一只手拿着捧花,一只手按了电梯。
贺沈封却直接伸手,一把夺过莫岚手中的捧花,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上。
“你干嘛?”莫岚质问。
“处理垃圾,李秘书对花粉过敏。”
李秘书之前是贺沈封的秘书,现在是莫岚的副秘书,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
莫岚没再说什么。
她现在不想和贺沈封说话,这个男人,总是有理由针对自己。
二人乘坐同一班电梯去往顶楼。
电梯上的楼层不停的变化着,电梯之内却是死寂一片,安静的让她能够清楚的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和背后贺沈封的呼吸声终于,耳边却是传来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她微微转头,余光睨一眼背后纹丝不动的贺沈封,心头却是有一丝失望涌上来。
莫岚深深的鄙视了内心的自己,而后抬脚走开。
可,脚一动,胳膊上就传来了一股子温热。
低头,正是贺沈封的手。
莫岚神色一怔:“你想干什么?”
说着,她的双颊就红到了耳根子。
贺沈封闻言,浅笑着,薄唇抿抿,松开了莫岚的胳膊:“我身为你的秘书,四处游走不合适,在你的办公室给我留个专属的办公位。”
莫岚:“你对我动手动脚就是为了说这个?”
动手动脚?
贺沈封眉峰一挑,笑得昂然,“不然呢?”
睨着他邪魅绝伦的脸上挂着的妖冶邪魅的笑意,莫岚心头的怒火腾的盘起,她抬手将胳膊抽离:“刚收购你的公司,我现在日理万机,贺秘书这种小事就不要打扰我了。”
她就是故意的戳痛贺沈封的痛楚,想要激怒他。
可贺沈封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挪开了步子:“那我自行处理。”
莫岚收敛了思绪回到办公室,那些过于专业的用词用语让她几乎是步履维艰。
贺沈封则很快已经在她的办公室为自己安顿下了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