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震惊:“逃亡半路你还下海捞珍珠?”
他弯腰从时暮脚边捡起了刚才黎酒扔下的作为换取戏服的珍珠。
“啧啧!这个头这大小,有价无市啊!走了狗屎运了吧!”
时暮呼吸有些颤抖,他多希望刚才看到听到遇到的只是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可是她走时还留下了物证,让他骗自己继续等下去的理由都无法成立。
警笛声由远及近,傅修使了个眼色,黑衣人们迅速清理了他们来过的痕迹,隐匿进黑暗。
漆黑一片的码头被探照灯的强光照亮。
时暮借着刺眼的光芒闭上了眼,耳边是刚从车上下来的局长急切的大叫,“救护车!快点!”
以及傅修的声音,“局长,这次我们收集到了刘家的违法证据······”
局长很焦急并没有理会傅修,“快!快!送医院!”
傅修疑惑的回头,就见时暮紧闭着双眼被人抬上了担架,墨眉上挑,晕了?
不至于啊,他刚给看过的,什么时候这家伙这么弱不禁风了?
时暮并没有理会耳边的吵嚷, 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刚才的一幕,沉痛在自己的世界里。
属于少年的嗓音说着让他如坠冰窟的话。
她说她是有老婆的人。
那头浓密的银色短发一如十年前,微微卷翘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她右耳耳垂上小小的七彩海螺与他脖颈上挂着的那只是一对。
他十分肯定自己没有认错,她就是自己等了十年的小人鱼。
荒唐的是,他等待了十年,心心念念了十年的,是一男的!
而且,那家伙还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最让他心绪难平的是,那只渣鱼已经有了新欢。
那他这个被遗忘了的旧爱又算什么?他这十年的等待又算什么!
渣鱼!
时暮握紧了拳头,躺在病床上的他唇瓣紧抿,脸色更加苍白了。
心有疑惑的傅修和本就焦急的局长见此都吓了一跳,逼着救护车司机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鸡飞狗跳的将人推进手术室。
天开始放亮的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手术很成功,时暮被推进了VIP病房。
傅修走进病房的时候就看见时暮睁着眼盯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发呆,一副很清醒的样子,微微诧异,“麻醉打的量少了?”
时暮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毫无温度的开口,“有事?”
傅修砸吧了一下嘴,一脸严肃,“我们这次任务险些失败,是线人那边出了点问题。”
时暮转动了一下易透的琉璃色眸子,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窗外,对于傅修带来的消息无动于衷,神游天外,整个人都散发着低迷的气息。
傅修郁闷的挠了挠头,没搞明白他突然之间的消极是怎么一回事?
他决定转移话题,坐在病床边,手肘撑在床沿,一副轻松闲聊的样子,“你再不回去,估计就没有继承的资格了。“
时暮平平淡淡的开口,“不回,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傅修:“我就挺好奇的,这些年你一直守在海城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