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豪华客房里一片灯火通明。
一墙之隔的浴室外,叶云舒脸上逐渐褪去血色。
此刻她正被胶带绑在马桶上,被迫欣赏着自己男朋友和同父异母的姐姐上演一场好戏。
被捆在背后的双手不由的捏紧,看着男友江淮正卖力亲吻着叶之柔,她只觉得有一把尖刀扎进了心口,每呼吸一下都是疼。
突然——
“哐啷!”浴室顶上足有一人宽度的排气窗动了动,窗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男人蹙眉,点漆似的黑眸中翻涌着嗜血的凉薄。
他从头顶飞速跃下,身手如猎豹一般矫捷。
可抬着头,叶云舒瞧见他腹部受了很重的伤,黑衬衫被染湿了一大片。
男人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靠近,手起刀落,眨眼间将捆绑着叶云舒的胶带尽数拆开。
叶云舒不可置信地长大了嘴巴,刚要动,那男人的刀竟飞快贴到了她脖子上,“别动!”
男人眸光寒了寒,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沙哑低沉。
比起外面苟合的男女,叶云舒突然更担心自己的小命。
“别出声,去拿洗漱台下面的酒精和棉签给我。”男人说完这话便放开了她。
叶云舒怯怯打量了他一眼,他穿着一身黑衣,棱角分明脸上挂着说不出的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两道剑眉拧在一起,黑眸中尽是凌厉的目光,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凌驾于人的傲气。
他是谁?
待叶云舒拿出酒精,男人已坐在浴缸边缘脱下了上衣。
他宽阔的背上横着新旧不一各种伤痕,最严重的这刀在前腹,叶云舒羞赧地错开目光,反手将浴帘拉上。
现在怎么办?报警?
外面怎么没声音了?
叶云舒一心顾着这陌生男人,不知何时屋外的激战已经结束了。
两米的大床上一片狼藉,叶云舒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动静,不巧一手摸上了门把手——
啪嗒!
男人狠狠攥住她的手腕,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之后。
叶云舒被狠狠甩在墙上,男人将她囚禁在一个狭小的角落,居高临下望着她,目光中尽是杀意。
“你要做什么?”
叶云舒不敢说话,危险的低气压让她心脏怦怦直跳。
她偷瞄了一眼男人腹部的伤,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包扎得干干净净,这手法绝对专业的。
怎么办,难道他要杀了她吗!
叶云舒脑子里乱作一团,全是那些没用的枪战片,当被坏人绑架时,脱身的方法是……
叶云舒心一横,踮着吻上了男人的唇!
男人漆黑的瞳仁赫然猛缩,叶云舒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
该死,他一路都控制得很好,都怪那该死的药!
叶云舒青涩地吻着他,眯起眼睛寻找逃跑的机会。
谁知下一秒男人突然将她抱进怀里,不由分说加深了这个吻,刹那间湿软的气息将她包裹,叶云舒呼吸一紧,浅琥珀色的眸子泛起一层水雾。
“唔……唔。”
叶云舒拼命挣扎,却还不敌这人受伤时候力气大,被他吻得头重脚轻,身子直往下滑,就当男人的手开始解她衬衫纽扣的时候,叶云舒陡然清醒,想也不想便扇了他一巴掌!
两人都愣住了,叶云舒最先反应过来,两手捂着胸口落荒而逃。
谁知她刚打开门,门外的男人又让她一愣。
“云舒?你,你一直在里面?”
刚刚送叶之柔回房的江淮去而复返,和叶云舒撞了个正着。
江淮一阵心虚,“我和小柔……”
叶云舒觉得又悲又可笑,“江淮你这一觉睡的不错,没想到姿势还挺多的。”
她眉眼轻佻,嘴角微扬,风情万种。
江淮面色犹豫,有羞怯却无半分悔意,“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柔虽然很早就认识了,我只是犯了一个错!”江淮用力搓了搓脸,试图拉起叶云舒的手,却被叶云舒一把甩开。
“我确实爱你,但我也放不下她!小柔要去美国了,我答应她这是最后一次!谁都会犯错误不是吗,你就原谅我们最后一次吧!”
叶云舒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像是个笑话。
亏得她还以为叶之柔才是插足的第三者,原来她才是被这对狗男女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你说什么对不起呢。”
叶云舒忽然笑了,昂起下巴,如同高傲的女王,“你说得对,谁不会犯错呢?我要追究的可不是你们两个背着我偷情,而是你们偷情,打扰了我的好事呢。”
江淮瞪大了眼睛,他才发现叶云舒也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衬衫的领子被扯得乱七八糟,“你,你——”
叶云舒大大方方推开了浴室的门,柔若无骨地倚进了男人的怀里,食指在他胸口点来点去,娇嗔道,“他真是太扫兴了,打断我们好几次!”
男人没说话,倒也算配合,两臂一收把叶云舒圈进怀里,像撒娇的猫科动物一样,鼻尖亲昵地拱着她的脸颊,要亲个没完,痒得叶云舒咯咯直笑。
江淮的脸色别提多灿烂了。
瞧见他这样,叶云舒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说说,咱俩谁顶的草原更绿啊?”
“你和叶之柔偷吃了几次来着?让我好好算一算——”
江淮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浑身发抖,一步步后退。
“那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这表面情侣也不用当了,你舔你的女神去,而我……唔!”叶云舒余下的话全被男人吞进了肚子里。
他仿佛变得急迫了很多,粗鲁地吻住了她,用力将她揉进怀里。
江淮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一时逞能的叶云舒没想到会把自己推进另一个火坑。
眼前的男人仿佛失去理智似的吻她,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最后她哭着求男人不要在这张床上,她恶心叶之柔的一切!
昏睡过去前,叶云舒依稀记得男人抱她去了另一个房间,路上有人叫他“陆少”,他叫陆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