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讽的话语让沈言微觉得赧然,但是话里的意思又马上令她抛却了其他的心思。
她走到盛景浩的身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那你吃饭了吗?不然我去给你做。”
说着就真的立马转身要去厨房。
上次盛老太太说她不会做饭,沈言微记到心里去了,的确,她现在既然身为盛景浩的妻子,总不能连给他做一顿像样的饭菜都不会。
这一周她自己一直在苦心钻研厨艺,现在做出的菜说不上有多好吃,却也是能拿得出手了。
但是沈言微忘了,盛景浩怎么会有兴趣吃她做的东西。
刚走了两步,盛景浩就起身叫住她,一边上楼一边说:“嗤,吃你做的东西,我怕恶心。”
“砰!”
他关门的声音极大,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下沈言微继续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客厅,好像他从没有来过一样。
她的脚步顿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卧室的门,刚才有多欣喜,现在心里就有多失落。
抿着唇慢慢移步回到沙发上,既然并不像见到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
既然这么厌恶自己,为什么要结婚。
她不知道盛景浩之所以会回伊人居,还是被盛老太太逼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沈言微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奶奶却一定要逼他来看她,这个孩子仿佛成了他打败盛景轩的最大的筹码。
除去本身对沈言微的憎恶,这种胜之不武的筹码,也让盛景浩厌恶,从而间接的再一次加深了对沈言微的恶劣态度。
他郁愤的想着,这个孩子能有什么事,沈言微不择手段的得到了这个孩子,自然是当个宝一样保护着。
看,他就算一周没有来看她,她不也活的好好的。
做饭?她倒是有闲情雅致。
翌日一大早下楼的时候,他又看到摆在桌上的早餐,还有在一旁正在擦花瓶的沈言微。
整个房子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盛景浩微惊。
他知道沈言微从小娇生惯养,从不用自己做家务。
但他不知道,这一周,沈言微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保姆,她万事都只能自己动手。
他丝毫没有想到沈言微的被逼无奈,权当她只是故意在自己面前作秀,故意演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冷笑道:“怀孕了还故意做这些,沈言微,你是不是还想让盛景轩再嘲笑我没有尽好做丈夫的责任?”
一想到那天盛景轩那阴阳怪气的话,他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暗讽了自己,还是因为他是替沈言微说话。
沈言微有些尴尬的把手中的花瓶放回去,“我,不是的,有点脏了,我想擦一下而已。”
“呵呵,倒是我这个寒酸地方委屈你了,连花瓶都是脏的。”
他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仿佛没有看到桌上她精心准备的早餐一样,从餐桌上走过去。
站在沈言微面前,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抹布,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与其做这些多余的事,你倒不如养好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可能娶你!”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一丝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