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巍峨的群山在阳光照映下,披上金黄色外衣,显得格外美丽。
被群山环绕的东乡村上空,缕缕炊烟升起,远远看去,烟雾缭绕,仿佛人间仙境。
清风阵阵、凉风习习,山林中的树枝、野草随风摆动。
陈锋嘴上叼着狗尾巴草,手上拿着石子,小心翼翼走在崎岖道路上。
突然的,一只肥硕的灰色野兔一跃而过,陈锋迅速将手上的石子朝野兔丢了出去。
野兔十分机警,察觉到危险,来了一个急刹车,掉头就跑,石子没有命中。
陈锋快步追赶,在野兔后面,布袋中的石子一个接着一个丢了出去。
最终一个石子命中目标,野兔应声倒在了地上。
随着野兔倒下,一名十七八的小姑娘欢快的跑了过去,熟练的拎着野兔耳朵。
她身体偏瘦,白净的面庞、大大的眼睛,好像瓷娃娃一样,惹人怜爱。
小姑娘叫陈曦,是陈锋父母收养的弃婴,只是这丫头,从来都不喊陈锋哥哥。
“陈锋,你太笨了,老道长一打一个准的。”陈曦满脸嫌弃说道。
陈锋尴尬的接过野兔,直接捆绑起来,放在了竹篓中。
他小的时候经常跟随老道长打猎,只是这技术,始终都没有太大长进。
天色还早,陈锋继续前进寻找猎物,没走多久,前面就有扑扇翅膀的声音传来。
很快,一只五彩缤纷的野鸡出现在前面一颗树下。
陈锋毫不犹豫拿起石子,迅速丢了过去,可惜野鸡反应很快,直接飞了起来。
陈锋手上石子接连丢了出去,都被野鸡躲了过去。
陈锋、陈曦两兄妹接连追赶,受到惊吓的野鸡慌不择路,最终被石子打到。
忙碌了一天,收获了第二个猎物,陈锋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陈曦也是气喘吁吁的,走路都费劲了。
想到一会还要拜祭老道长,陈锋带着陈曦沿着小路下山回家了。
小路两旁开满了鲜花,五颜六色,争相夺艳。
数不清的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嗡嗡嗡”忙碌着。
原本大学毕业后,陈锋有不错的工作、漂亮的女友,只是被分手后,他处处被针对排挤,换了好几份工作都没有稳定下来。
无奈下,陈锋只能回到村里,跟着父亲陈大壮做山货生意。
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落得如此田地,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
想到父母省吃俭用供自己上大学,陈锋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想要闯出一片天地来。
村南头,有些破落的农家小院里。
“陈锋,我要吃肉肉,麻辣的最香了。”
刚刚回家,陈曦眼巴巴看着竹篓里的野兔,直接开口喊道。
“这个要卖钱。”轻轻揉了揉陈曦头发后,陈锋摇头说道。
陈曦瞪着眼睛,气呼呼喊道:“陈锋,你变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王寡妇的事情。”
陈锋急忙堵住她的嘴巴,这丫头真是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能不能小声说啊。
“反正那晚我看到你去王寡妇家了。”陈曦吱吱呜呜说着。
“我说去给她换灯泡,你不会相信吧?”陈锋满脸黑线。
陈曦看了看陈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相信。
不一会,陈曦如愿吃上了麻辣兔肉。
肥美的兔肉散发着香辣味,隔壁的老黄狗上跳下窜,汪汪汪叫喊着,都快馋哭了。
陈曦这丫头吃的最少,她只是想让全家人补补身体,毕竟很久都没有吃肉了。
吃过饭后,陈锋再次上山,他要去祭拜老道长。
……
“老道长,您说的对,外面人心险恶,还是这里好,与世无争。”
龙头山顶,残破的道观旁,一座墓碑前,陈锋恭敬的摆放着酒菜。
坟墓中埋葬的是道观里唯一的道士张道清。
他与陈家关系密切,陈锋和陈曦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小的时候,陈曦还总嚷嚷着要和张道清学功夫呢,只是张道清一直都没有答应。
不过张道清传授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之术,这让两兄妹从小就很少会生病。
陈锋默默叹息一声,拿出了两个酒杯,全部倒满了酒水。
一杯放在了墓碑前面,一边送到自己嘴边,一饮而尽。
他心情原本就不好,酒水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一瓶酒很快就喝光了。
没有多久,陈锋脸上出现了红晕,全身散发着酒气。
“老道长,您给我的玉佩,我一直都带着,希望您在天之灵保佑我们。”
陈锋拿出了一块玉佩,对着墓碑喃喃自语。
玉佩通体雪白,双面镂空,中央精雕着龙的图案,四周则是奇怪的符文。
这是道观世代相传的宝物,至少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其作用不可估量。
落日即将消逝,天空上一片火烧云,红的有些吓人。
陈锋有些醉意,离开道观的时候,脚下一滑,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鲜红色血液顺着伤口流淌出来,手上的玉佩碎裂,鲜血将其染红。
还没有等陈锋反应过来,碎玉闪烁着红光,直接窜进了他眼睛里。
一股奇特的气流在全身涌动,最终停留在丹田处。
“后生有幸,得此机缘开启龙王玉佩,我道观世代守护无此机遇,其中奥妙更无从得知,望你自行领悟,如若有所成,务必福泽苍生,切记,切记。”
这时,耳边出现一道饱经沧桑的声音。
陈锋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谁在说话,似乎和道观有关系?
附近哪有什么人啊,陈锋吓出一身冷汗,瞬间酒醒了。
眼睛火烧火燎的疼痛,看着地面的野花也有些模糊了,很快他又发现了异常。
他仿佛看到了野花在逐步绽放,这是普通肉眼很难观察到。
蝉鸣声响起,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眼睛恢复了正常。
陈锋找不到原因,带着满肚子疑惑回家了。
天色渐渐变得漆黑,陈锋回来的时候,院子空无一人,应该都去休息了。
幽蓝的夜幕上,星光闪烁,远处天空上,红红的火烧云依然没有褪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陈曦突然出现说道。
“哎呦。”陈锋吓了一个机灵。
“五分钟,易受惊,你果然很虚啊。”陈曦意味深长说道,转身回房去了。
这是什么鬼话?
等等,自己去王寡妇家换灯泡,好像用了几分钟。
陈锋快气晕了,这丫头脑思路怎么这么神奇啊。
躺在床铺上,陈锋转辗难眠,山上的事情过于诡异,他反复思索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夜,他睡的一点都不好,眼睛一会痒、一会疼,还流了不少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