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我又跟陈煜在一起,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陈煜是我继父的儿子,从小我喊他一声哥。
我八岁那年,妈妈嫁进陈家,当时轰动了整个港城。继父家是港城富商,豪门望族,而妈妈一个毫无背景的二婚女人竟带着拖油瓶进了这样的人家,很不可思议。
那时的我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只知道改了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直到我十八岁,陈煜把所有证据都摆在我面前。
原来当年继父娶我妈之前,她就已经做了第三者。她把在继父身下辗转承欢的香艳画面都录了下来,寄给正牌的陈太太,也就是陈煜的妈。
陈太太受不了这个刺激,心脏病发而死,她死的那晚,继父和我妈在一起。
陈煜把这些证据通通摔在我脸上,逼迫我在他面前跪下。
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他老早就告诉我订了包间,订了满房的玫瑰花,还订了个三层的生日蛋糕。
我满怀欣喜赶过去,看到陈煜坐在沙发上,黑风衣黑西裤,墨色眼眸,冰冷而戏谑。
他挑起我下巴,狠狠咬碎每一个字:“让我看看,一个老贱货生出来的小贱货,到底有多少伺候男人的本事!”
我吓坏了,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他,但他还是没有放过我……
那晚,很痛很痛。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每每想到那个晚上,我就会蜷缩成一团,身体条件反射般的痛。
他折腾完最后一次,时钟刚好敲响十二下。
我两条腿酸疼,并不拢,连路都没法走,沙发上、地板上都是斑斑血迹。蛋糕碰翻在地上,玫瑰花瓣也都碾碎,我就躺在这一地狼藉中,看见他甩下一个冰冷无情的眼神。
之后我就成了陈煜的玩物,只要他想,我就必须给。不这样做的话,他就把那些证据昭告天下,让我妈身败名裂。
他一个电话就能把我从教室里拖到酒店床上。
或者他的车里。
那段时间是我生命里最黑暗的时期,每天生活在极度恐惧和压抑中。
本来我就不爱说话,那时候更变的像哑巴一样,连笑都不会。
可没想到又来一个晴天霹雳。
考大学之前,我体检查出怀孕。
这下隐瞒不住了,校方通知我妈,我吓的魂飞魄散,除了哭什么都说不出来。学校里风言风语像刀子割我的心,妈给我办了休学,带我去医院。
妇产科外走廊上她揪着我头发狠狠往墙上撞,尖指甲抓破我的脸,硬逼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最后我实在挨不住,颤抖着声音说,“是陈煜。”
说完后我进了手术室。
孩子做掉了,我疼的死去活来,魂儿也好似被抽走了。
那几天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可我发现家里少了陈煜的身影,一连很多天,我没见过他,他像是人间蒸发了。
只是继父脸上一片愁云惨雾,有时还会在书房里跺着脚骂“不孝子”。我担心妈妈把我的事告诉他了,可妈妈只给我一个“你放心”的微笑。
后来我才知道,妈妈用了一些手段,离间了陈煜和继父的关系。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很严重的事,因为继父是相当疼爱陈煜的。
陈煜被赶出陈家,整整四年。
那四年我也在国外上大学。
送我去机场那天妈妈叮嘱我,到了外面就把这些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别说,你还小,人生很长,你可以重新开始。
“我的人生已经被毁了。”我苦笑。
那个叫陈煜的男人,是我一生的劫数。
在国外的生活波澜不惊,渐渐也把这些不开心的事淡忘。
直到三个月前我毕业归国,继父给我办了一场规模盛大的接风宴。港城名流几乎都到齐了,其中还包括我那没见过几面的未婚夫。
因为时差关系,整场宴会我都处在头重脚轻的眩晕状态,妈还不停的让我去应酬。
我实在不胜酒力,找了个借口就回房间。
却听见浴室传来哗哗水流声。
毛玻璃上映出一个健硕的男人身影。
我呆在原地,心脏蓦然提到嗓子眼,全身血液好似倒涌……
四年前的一幕幕在记忆里轰然炸裂,像魔鬼一样豁开那道伤口,血肉模糊。
浴室门哗啦一声拉开,我对上那双寒星般眼眸。
他腰间只系着一根浴巾。
浴巾的白色与他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相得益彰。
水珠顺着他健壮赤裸的胸膛缓缓滑落,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透出十足的男人气概。
只是他嘴角的笑,一如四年前,轻蔑而戏谑。
“陈非,别来无恙?”
我一时间哑了。
他大手轻抚我脸庞,冰冷的指尖从鬓角到下巴,一直滑到锁骨的位置……猛然他狠狠一扣,扼住我喉咙,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窒息的恐惧顷刻间密密麻麻爬上心头。
“知道我这四年在外面过的什么日子吗?”
我才注意到他从肩膀到胸前,遍布着狰狞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