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砚安也没有走开,而是抱着双手靠在门口看着夏知。
夏知当然知道傅砚安在看她,略微有些不自然,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受到影响,没多久三菜一汤便做好了。
两人吃过饭,傅砚安抢着去洗碗,夏知也没有拦着,往沙发一坐,拿过茶几上买的坚果。
坚果她大学那会儿特别爱吃,就像上瘾一样,每天不吃就浑身难受,于是傅砚安每隔两三天就会给她采购一次。
那时候同学都羡慕不已,觉得她有这么帅气暖心的男友,真的是太幸福了。
那时候她也觉得很幸福,并且认为自己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可是后来她怎么就不幸福了呢?
他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她是他的初恋,是他第一个女人,却不是最后一个。
那时候听说谁谁家的男人出轨了,而女人却无私的包容,她就会唾弃那女人,觉得她没有尊严,要是自己的话,肯定快刀斩乱麻离婚。
可是当这样的事情真正落在自己头上的时候,自己却怂了,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有的仅是自己的主观意识判断。
夏知爱傅砚安到骨子里,所以才会这么卑微。
就像那时唾弃别人一样,夏知也唾弃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
答案很简单,因为爱而存在着一丝的幻想,觉得他会回头,还因为还没有死心。
而现在她的心已经死了。
好好的做个告别吧,告别自己这占据了短暂的一生中,四分之三的爱情。
傅砚安出来的时候就见夏知拿着一包坚果发呆,看她眼眶有些红红的,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酸软。
他知道夏知很喜欢吃坚果,还有奶茶。
拿过她手里的坚果,撕开包装袋,剥了一颗坚果递给她。
夏知楞楞的看着傅砚安手里的坚果仁,然后又望向男人,见他脸上有一丝淡淡的笑,她才伸出手接过果仁,放在嘴里。
嗯,和以前的味道有点差别,不过还可以。
傅砚安剥,夏知负责吃,看着这画面特别的和谐。
夏知看着傅砚安认真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他为什么要出轨?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会出轨?
傅砚安也这样子对待过别人?
突然没了食欲。
我完完整整属于你,你却没有全部属于我。
果然,她还是做不到,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不是理智战胜了爱情,而是攒够了失望。
夏知放下手里的果仁,有些烦躁的站起来:“别剥了,不想吃了。”
闻言,傅砚安手里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夏知,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觉得有丝心慌。
为什么会这样子?她不是没有这样看过他。
“好,那先去洗澡吧。”
待夏知离开后,傅砚安把口袋封好,垃圾收拾好,才靠在沙发上。
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今下午去买的戒指,陷入了沉思。
等等,再等等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傅砚安都住在锦豪丽都,夫妻两人的生活过得可谓是相敬如宾。
夏知每天为他洗手作羹汤,这应该是他最希望的场景啊,可是就是少了些什么。
可是少了什么?傅砚安想不通,加之工作上的事情,就喝了些酒。
有些醉醺醺的,但是大脑却很清醒,看着车窗外的霓虹,他有些怀念小镇夏日夜晚的萤火,还有每晚如银光洒落的月光。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拿出一看,是他母亲的电话。
莫名的有些烦躁,但是还是接了起来。
“妈。”
“下班了吗?”
“嗯。”
“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把自己还当年轻小伙子,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电话里刘唥苦口婆心的说着,这个儿子没少让她操心。
“嗯,知道了。”对于母亲的唠叨傅砚安有些头疼。
“还有,我听说你最近回锦豪丽都了?如果真的收心了,那就赶快和夏知生个孩子,现在我还能动,可以帮你带带孩子。”
孩子,孩子,傅砚安觉得他头疼得更厉害了,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知道了,您放心。”
“好好,有你这句话,妈妈也放心了,你早点休息。”
傅砚安挂了电话,抬头发现车已经进入小区了,往上一望,见某个楼层还亮着灯,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下了车对着助理说:“明天来接我。”
回到家的时候,夏知已经睡了,傅砚安迈着稳健的步伐,慢慢的走到床前,看着夏知的睡颜。
她最近好像瘦了很多,他不喜欢她太瘦,抱起来硌得慌。
小知,我该拿你怎么办?
当傅砚安的手抚上夏知的脸时,夏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因为还有些不清醒,揉揉自己的眼睛,带着点鼻音,软软的,糯糯的:“你回来啦。”
见夏知用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傅砚安鬼使神差的低下头,盖在了她的嘴唇上。
夏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了,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的清醒,还没做出任何举动,随之而来的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她才意识到他醉了。
感觉到傅砚安在啃自己的嘴唇,夏知有些无奈,轻轻拍拍他的头,傅砚安放开她,眼神有些混沌,还带着点可怜。
见这样,夏知知道他这是喝醉了,这样子的傅砚安能分清家花和野花吗?
“你喝醉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说着就要起来,却被傅砚安按住:“你躺着,我自己来。”
夏知有些担心,但是看他虽然步伐有些乱,但还算稳,她也就没管了,最主要的是她全身无力,确实不想动。
由于傅砚安这么一闹,夏知睡不着了,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像是感受病毒在身体里流窜。
希望她能扛过两个月,让她把最后两件事做完。
傅砚安出来的时候,就看着她这么小小的一团,要不是看见她的脑袋,都怀疑床上是不是躺了一个人。
心生怜惜,他从另一端上了床,然后转过身子,抱住了夏知。
夏知没有动,没有像之前有排斥他的举动,傅砚安心里稍稍放下心。
趁着月色打量起怀里的女人,嗅着她的香味,他想起晚上母亲打得那个电话,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慢慢的,他开始在她的耳边摩擦,抱着她的手也紧了紧,夏知知道他要干嘛,可是她却不想迎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