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浅回头,就见一个身着白色衬衣的男人走进来,他的身高大概一米八五左右。
他右边脸上带着一块手掌大小的蓝色金丝花纹面具,那双眼睛,狭长深邃,又寒凉彻骨。
他的另一边脸,长眉如锋如墨,俊挺的鼻梁,凉薄的唇,轮廓分明十分英俊。
偏生,嘴角噙着点点笑意,似痞似笑。
手里拿着一个黑纱盖着的小笼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陆时浅心突突的跳了一下,一时之间忘记了疼痛。
她似乎,不认识这个人。
只是一眼,就望进了他那双如同宇宙浩瀚无边的眼眸。
心里猛地一跳,竟有些似曾相识......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那气势,吓坏了陆华诚夫妻。
“陆家,是么?”
他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十足,明明是夏日炎炎,但却让人感觉很冷。
但如同一股清泉侵入了陆时浅的心扉。
这个声音......是顾寒生!
他的目光似乎落在了她伤口上,转瞬,变得寒凉。
陆时浅震惊,原来,他不是什么老男人,比她想象中年轻。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话时,陆华诚走了过来,怒瞪着他:“带着面具私闯民宅,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只是看着陆时浅:“带她走。”
十几名保镖,同时颔首:“是,三爷!”
陆华诚一听,怒意顿时退散,脸色铁青,吓得腿软,往后退了好几步。
在京城,被尊称为三爷的,只有一人——顾寒生。
陆华诚的脸色苍白万分,女儿失败了,他也没想到顾寒生来得这么快。
陆时浅被带走后,屋子里安静得仿佛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陆华诚擦了擦汗:“三爷驾到,不知道有何事吩咐?”
他不答反问:“陆总不打算请我坐坐?”
陆华诚颔首:“快请。”
徐园慧忙去倒茶。
顾寒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惬意的交叠着,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把玩着黑纱笼子,环顾四周。
转而,用十分随和声音漫不经心的问:“陆时浅的额头,是谁伤的?”
陆华诚有些茫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这时候,徐园慧端着茶过来,急忙撇清关系:“那丫头让三爷不满意,惹怒了你,我就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她太不懂事了,回头,我一定好好让她赔礼道歉。”
他眸低深不可测,挑眉道:“是该好好赔礼道歉。”
说着,将遮盖在笼子上的黑纱揭开。
只见,笼子里盘旋着一条两指粗的毒蛇,正吐着红信子,看着陌生的两人,仿佛随时就要发动攻击。
徐园慧吓得尖叫一声,手里茶没端稳,掉在地上,那滚烫的茶水烫伤了她的脚,疼得她踉跄了好几步。
传闻,顾三爷的爱宠是一条毒舌,那也只是传闻,如今轻言所见,的确吓得不轻。
顾寒生打开笼子,朝它伸出手。
那条蛇变得温顺了许多,顺着他的手臂爬了出来。
陆华诚和徐园慧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别叫,若惊吓到了它,我不保证,你们会出什么事。”
这哪里是来做客,分明是来折磨人。
陆华诚急得满头大汗:“三爷,我定会好好教训我那不孝女,求你放过我们一家。”
顾寒生仰靠在皮革座椅上,眸低几分懒意,威胁感十足:“我这个人,一向心软,很好说话,你们只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夫妻二人被吓疯了,心软怎会与毒蛇为伴?
陆华诚擦着汗,生怕再惹怒顾寒生,他会让那条毒蛇要了他的命。
“别说一个,一万个我都答应,您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尽所能,您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