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懵了,我可是听说过,一美金就是十块钱人民币啊,这虎子一张嘴就是一万美金,那就是十万人民币啊。这都够买一辆夏利了。
尸影这时候皱皱眉,随后把牌子放下了,她说:“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们要告诉我,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同意的话我们就成交,不同意,你们就去问问别人吧。”
虎子这时候皱皱眉,他说:“你留个电话吧,我们回去商量商量。”
尸影点点头,她在名片上写了个饭店的电话,她说:“我在这里就住三天,三天后我去上海。你们最好快点商量。”
说心里话,我现在心都快飞出来了。一万美刀,那就是十万人民币,我一下就是十个万元户了啊!我巴不得现在就成交。
但是虎子看起来并不着急,他拉着我出来一直拽着我上了三轮车。
我上了三轮车,抱怨说:“虎子,一万美刀,你还绷什么劲啊,小心绷断了。”
虎子笑着说:“老陈同志,你别急,我也看出来了,咱们这东西,值钱。这到底是什么呀,你不好奇吗?我们先找个明白人去问问再说。”
虎子我俩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俩先找了个面馆,吃了两碗炸酱面。吃完之后,虎子骑上三轮车拉着我往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胡同口没有骑进去,而是直接过去了。他带着我去了潘家园儿旁边的一个老胡同里,进去之后,把车停在了一栋大门楼子外面,没有下车,而是骑在车上朝着院子里喊:“李闯,你大爷的,在家了吗?家里有喘气的吗?”
门很快就开了,是一个姑娘开的门。这大姑娘看着我们说:“虎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
“甭废话,李闯在家吗?”
姑娘回过头喊了句:“闯,虎子找你。”
“我拉屎呢,等我一下。”
姑娘这时候从院子里出来了,穿着一身睡衣,一双拖鞋,出来之后上下打量我,说:“虎子,这是你朋友?我怎么没见过呀?”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陈原,这是大娟子,李闯他姐。”虎子很不上心地介绍了一下。
大娟子这时候对着我伸出手来,说:“你好。”
这是我第一次碰大姑娘的手,握上大娟子手的时候,我第一感觉就是这手好软啊。我的脸顿时就红透了,呼呼冒火一般。
大娟子似乎是看出来了,看着我一笑,把手抽回去,捂着嘴转身就嘎嘎笑着跑进了院子。
虎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老陈同志,这样婆子你也拍?我看你是饥不择食了吧。要拍你也拍那美籍华人那样的啊。这大娟子就是个女汉子,小时候没少劫道收拾我。多亏我爸把我送我舅舅家去了,不然我觉得自己会被她欺负死。”
“虎子你怎么说我姐呢?”一个小寸头,尖嘴猴腮的小伙子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提裤腰带呢。出来后看到虎子就乐了,说:“虎子,这几天忙啥呢?没见你出来溜达啊!”
虎子说:“有正事儿,听说你在潘家园儿三爷的铺子里干学徒呢,寻思着你怎么也比我们强。有样东西你给䁖䁖。”
“啥东西啊,破瓷片还是前清年间的尿壶啊,我对那些玩意可没兴趣。你丫能有啥好东西?你家好东西都被革委会给抄走了,就给你家留下一副大胖小子的年画。就这还是因为贴的时候浆糊刷多了,实在是扣不下来。”
虎子说:“你还别瞧不起人,这次是金的。”
听说是金的,这李闯顿时眼睛就亮了,说:“金的?走,去我屋,让我开开眼。”
我们下了车,把车锁好。然后进了这大院子,进去之后,李闯带着我们进了厢房,坐好之后,虎子对我一挑头,我把东西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李闯拿过去前后看看,然后看着上面的文字说:“这是契丹文啊,我看不懂,不过我可以印下来,给三爷看看。怎么的,这东西要出手?”
虎子说:“是啊,要出手。”
李闯说:“这么着,先印下来,然后我给三爷看看,看看三爷收不收。我看这是好东西,就看三爷看得上看不上了。”
虎子说:“闯,主要问问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对这是个什么玩意挺感兴趣的。”
李闯一拍胸脯说:“得嘞,包我身上。”
虎子说:“还没吃饭呢吧,走吧,哥们儿请你下馆子去,想吃啥,随便你点。”
吃饭的时候,虎子把我介绍给了李闯,我俩握了手,就算是朋友了。接着,虎子开始吹捧李闯,把李闯捧得挺开心的。其实我知道,虎子就是为了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啥。
李闯拍着胸脯保证,明天给我们消息。
第二天中午,我和虎子过去督促房东搬家,房东正一车一车往外拉呢,我和虎子帮了半天的忙,一切搞定这房子就是我俩的了。
天黑之后,虎子和我去找了李闯,还是在大门口喊他。
李闯出来后说:“你们怎么才来啊?三爷说了,让你们明天带东西过去一趟。这东西他想要,过去谈谈价钱。”
我和虎子回到了家里之后,连夜搬家。
我和虎子总算是都能睡在床上了,我俩离着不远。
虎子倒在床上说:“老陈,明天见到三爷,你别说话,听我的。这家伙黑着呢,潘家园儿开铺子的,没有什么好人。”
我说:“无奸不商,做买卖的都一个德行,实在人做买卖赚不到钱。”
这时候无聊,我就把那本《入地眼》拿出来了,打开之后无聊地看着,这书开头我大概还是能理解的,虽然是古文,还算勉强看得懂。但是后面的那些古文可就一点都理解不了了。能看懂的,也就是里面的那些山水插图。
我看困了,就把书塞到了枕头下面,翻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潘家园儿三爷的铺子,李闯带着我们直接去了后院。
三爷穿着传统的汉族服装,手里捏着个紫砂壶。他小平头,大方脸,这脸蛋子上有颗痣,这黑痣上长了一撮毛。我昨晚就听虎子说了三爷这形象,外号一撮毛。
三爷一伸手说:“两位,请坐。”
虎子说:“三爷,开门见山吧。这东西您䁖䁖。”
虎子一摆头,我就把东西拿出来了,递给了三爷。三爷接过去,捧在手里仔细端详,没开价,先问:“这东西哪里来的?”
虎子说:“怎么都问这个啊!三爷,您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吧。”
三爷呵呵一笑,把东西还给了我们,说:“开个价吧!”
虎子说:“三爷,先说说这是什么东西吧。”
我看得出来,三爷不想说。
但是恰好这时候,外面有个女人说了句:“我告诉你们这是什么东西吧!”
接着,门突然打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女的,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在北京饭店接触的那个尸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