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媱,好久不见。”千云溪率先开口道。
五百年未见,却不想这一面来的这般快。
华媱瞧着这么快便整理好心绪的她,笑了笑。
“五百年未见,确实久了些。侧妃日子过的可还算好?”
“没有你,自然不错。”千云溪淡漠着脸平声说着。
“许久不见,侧妃还是这么牙尖嘴利。”
千云溪懒得同她废话,也不愿多见她,直言说道:“华媱,你不该回来。”
“我若不回来,怕是侧妃就忘了,百罹该是我的夫君,不是你。”华媱眼中漫上层癫狂,尖声喊道。
“我与百罹,天君赐婚。”
“可他不甘愿。否则,他也不会一知晓我回来,便弃你而去!”
华媱冷笑着打断了千云溪的话,得意洋洋。
千云溪闻言眼神微黯,可很快,她看着华媱的目光中有些许的戒备。
她与百罹的对峙发生时,只有他们二人,华媱是如何得知的?
百罹不屑提起自己,断不会同她说这些……
“便是他不愿又如何,他如今是我的夫君,同你无关。”压下疑窦,千云溪背手掐了个决回言道。
华媱听到夫君两字时,脸色更是难看。
“你是侧妃,真论起来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下人。以此为荣,侧妃真是给魔族长脸!”
说起侧妃二字时,她特地放慢了语速,故意在千云溪的伤口上撒盐。
而千云溪也确实被她的话刺的脸色微白。
她最怕的,便是有人因着她的事,去构言魔族!
“华媱,你别太过分!”她冷声训斥。
“我过分?五百年前若不是你害我重伤,只能前往天山疗养,百罹怎会娶你?!”
“你还在胡言乱语,当年之事本是你……”
“是我又如何?你重伤我这件事,就算是假的,也没有人会信你!”
华媱讥诮的笑着,接着眼神一闪向后倒去……
千云溪诧异的看着她,耳边响着她的呼喊:“我便是死,也不会离开百罹的!”
这一幕,同五百年前的那一幕重合。
下一瞬,百罹越过千云溪,将华媱抱在怀中,面上满是急切与担忧。
“咳咳……百罹,我没事。”华媱揽着他的脖颈,柔声安抚着。
百罹皱着眉依旧不放心,按在她后背的手缓缓为她输送着仙力。
待华媱好了些,他便看向一旁的千云溪。
“你竟还敢伤她!”
他冰凉的目光如刃般刮在她身上,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眼见着百罹轻易断定了是她出手,千云溪强装的淡漠不见,慌忙开口想要解释。
可还未出声,华媱的声音再次响起。
“百罹,同侧妃娘娘无关,她说的没错,是我自作自受,我不该爱上你,更不该同她争抢你,可我……我只是爱你啊!”
她脸色苍白,泪水自脸颊流下,看上去可怜至极。
百罹原本就心疼她,见状更是愧疚未能保护好这般柔弱的她。
当即心念一动,剑自鞘中而出,直直的钉进千云溪的肩胛,留下一个血洞!
狼狈倒地,伤口霎时凝结,痛楚却丝毫不减。
千云溪不敢置信的看着百罹,不敢相信刚刚是他出的手!
为了华媱,不问一句,决绝无情!
“你为她……伤我?!”千云溪喃声质问着。
百罹瞧着她眸中的水色,心头一阵异样,但怀中华媱虚弱的呼吸更牵动着他的心绪。
果断转身,扬长而去……
昭阳殿。
千云溪窝在榻上,目光紧凝着紧闭的殿门。
她在等,等百罹的回来。
她在赌,赌在他心中,华媱和天君的禁制孰轻孰重!
可未等来百罹,却等到了魔界的传音。
“……母后!”千云溪刚收敛好情绪接起,便被通镜中的景象震惊到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