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放松点。”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携着温热的喘息声喷洒在阮卿颜的耳蜗。
酥酥麻麻,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她点了点头,在男人健硕滚烫的胸前蹭了蹭,往日白净的小脸已经绯红一片,卷翘纤长的黑睫颤了颤。
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混合浓浓的荷尔蒙气息席卷她的鼻尖,让她不由自主再次往男人怀里贴了贴。
她能感觉到圈着她手腕的双手慢慢收紧。
微凉的吻从她的额头一路落下,眉心、鼻尖,最后定格在唇瓣,辗转轻吮,唇齿相依,耳鬓厮磨。
一阵接一阵海浪过后,潮水退去,只剩下舒爽和餍足。
片刻后,洗浴间的水声停止,男人一身深灰色家居服走了出来。
松松的领口下雪白的锁骨性感诱人。
顺着脖颈眸光上移,男人完美流畅的下颚线矜贵又分明。
狭长的凤眸情欲已经全然退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漠,嗓音低沉平静,“你先睡。”
干净修长的手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头发,墨色的发搭在额头,右边太阳穴附近的一颗小黑痣若隐若现,性感又禁欲。
阮卿颜抱着软被,怔怔的看着男人,眨巴着潋滟的狐狸眸,“你又要去忙工作吗?”
“嗯……”男人说完就出去了。
阮卿颜望着轻轻关闭的房门,忍不住失落,不过片刻,又恢复了精神。
唇瓣微扬,忍着身上的酸痛感爬了起来。
冲了个淋浴,就下楼去了。
从冰箱里拿出一串新鲜的玫瑰青提开始清洗。
嘴里轻声嘀咕:“每天这么拼,身体还想不想要了。”
“嘶”阮卿颜轻声呼痛。
大概是有点走神了,洗提子的时候右手指甲不小心刮到左手了。
纤细玉白的骨节处破了一块小小的皮。
“哎~”
阮卿颜轻叹一声,清洗玫瑰青提的动作放缓。
她和陆谨寒结婚后就一直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或许她就是陆谨寒的将就吧。
陆谨寒是她永远无法真正触及的神明……
他宁愿每天对着枯燥、繁琐的工作,也不愿意与她多相处一分。
除了在床上能从他眼里看到情欲,偶尔幻想他也是爱自己的之外,平时的他都是冷冷淡淡,清冷疏离。
不过,能和他这样平平静静的生活,她也觉得幸福无比。
青提在水晶大吊灯下显得晶莹玉润,一颗一颗摘下放进水晶碗里,将碗和泡好的茶水一同放在托盘上。
端着托盘轻手轻脚的上二楼,大概从俩人结婚起,她就已经习惯了每晚给陆谨寒准备宵夜。
他基本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
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一回事,她却不能不在乎。
想象着陆谨寒会把她准备的水果吃完,她心里就一阵开心。
脚步轻快,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玉白的小手搭在把手上,轻轻的转开。
房内传来了声响,大概是男人太忙,开的免提。
“喂,谨寒,是我。”手机里传来一道知性优雅的女声,“我回国了,明天有空吗?要不要见一面?”
是她?
她回国了?
阮卿颜心口一紧,门把上的手不自觉紧了一分,金属质地的材质膈的她手心微疼。
忍不住屏住呼吸,仔细听着男人的回答,心里忍不住暗暗嘟囔:不要,陆谨寒不要答应她。
下一秒男人的回答,让她的心沉入谷底。
“可以。”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伴着键盘敲击声从门内传了出来。
“那明天见。”一道温柔的女声再次传来。
接着“嘟”一声后,又恢复了寂静,唯有键盘敲击声“咔咔咔”一直没停。
门把手上的手收了回来,心里慌乱不堪,狐狸眸眨了眨,玉白的小手搅在了一起。
陆谨寒为什么答应和她见面?
他还爱她?
这个想法让她心尖撕扯般疼痛。
转身脚下迈了两步,眸光落到青提上,不由自主的咬了咬下唇,伸手将托盘端在手里。
她早就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不是吗?
现在又是在矫情什么?
端着托盘转身进了书房,办公桌前矜贵绝色的男人大概是听到了声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总算抬起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眸光依旧一贯的清冷,也只是一眼,眸光又回到了电脑上,键盘声再次“咔咔咔”的响了起来。
阮卿颜端着托盘走近,把托盘放在书桌上,将水晶碗和茶杯小心翼翼的放在男人的面前。
“熬夜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晚了……”阮卿颜声音娇软,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男人五官精雕细刻,气质出尘,宛如造物者的私藏珍品。
每次看到陆谨寒,她的心都会不自觉加快,好像爱陆谨寒这件事已经刻进她的骨子里一般。
之所以会爱上陆谨寒,其中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好看,第一眼就让人过目难忘,后面才慢慢爱上这个男人的所有。
男人轻“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语言。
阮卿颜站在原地不动,垂着眸子看着脚下的拖鞋。
她想问问关于他和那个女人见面的事情,软白的小手不自觉的搅在了一起,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懊恼,键盘敲击声停止,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事?”
“嗯,就是关于……”阮卿颜低声嘟囔。
“叽叽咕咕”办公椅的声音低低传来。
一双和她脚上同款不同色的拖鞋出现在她眼前,下一秒,她的手被修长白净的手拉了过去,触感微凉。
阮卿颜脑袋一空,忘记了自己要问什么,抬起头看向男人。
男人眉心微蹙,薄唇抿着,也不说话,牵着她朝沙发方向走去。
脚步跟着男人,被按压坐在了真皮软沙发上。
“怎么了?”她看向男人半蹲在茶几边的背影,不解的开口问道。
男人背对着她,“咕叽”茶几下面抽屉被男人拉开,冷白的手臂上下浮动。
碘伏、棉签、创可贴依次被男人摆在桌面。
“你拿这些做什么?”阮卿颜狐狸眸眨了眨,显然忘记了自己的手指受伤的事。
“你的手……”男人转过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微凉的手扯过她的左手,将沾了碘伏的棉签在她的指骨上轻轻按压。
阮卿颜此时才记起自己的手指刮破皮了,“这点小伤没事的。”
忍不住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平日里确实娇气,但是也不至于一点小伤就要擦碘伏,贴创可贴。
“别动。”男人嗓音低沉清冷的命令。
哼,好凶。
阮卿颜不由暗暗腹诽,但是显然对她很受用,她一动不敢动任由男人为她处理这小小的创口。
她都怀疑这个伤口现在已经愈合了。
“你刚刚想说什么?”男人语调漫不经心。
“啊?”阮卿颜一头雾水,随后才反应过来,记起了陆谨寒和那个女人通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