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水流不停地涌入女子的口鼻之间,她吃力地想要游出水面,可身上的盔甲吸了水却是变得愈发的沉重。
她的身子像是被千斤坠吊着一般往下沉着,可水面距离她也只差最后一丝丝距离。
苏意猛地伸出手来,扑棱一下便是浮出水面,再下一瞬,一双手猛地拽住她的脚踝,直直地将她拽入水底深处。
……
难受。
这是苏意醒来后唯一的念头。
浑身都跟散架了一样,身体里的每个器官都在跟自己叫嚣着要罢工。
苏意下意识想要揉一揉太阳穴,却是抬眼看见自己所处的环境。
不同于自己记忆里任何一处屋子的模样,极其陌生的摆设和颜色,尤其是这些坚硬的铁罐子,还有自己头顶悬挂着的透明物什,苏意挤破头来都想不出这些究竟是什么。
莫非,是陷阱!
苏意瞬间清醒过来,警惕地想要握住自己腰间匕首,结果一抹却是摸到了自己身上柔滑的布料。
她满是诧异地翻开被子一看,自己居然只穿了一条薄如蝉翼的里衣,随着自己的动作,这里衣更是随时像会滑落一样。
苏意面颊微红,暗暗啐了这俘虏自己的人一口,匆忙就是要下榻去寻找自己的盔甲。
结果双脚刚沾地,只听得门栓微动的声响。
苏意躲避不及,只下意识脚下用力,轻飘飘地扒在了屋顶上。
任景阳原本是没想要捡这个穿的奇奇怪怪的女人回来的。
他原本只是每日例行夜跑,却是在湖面上看在了这个女人。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将女人拽上岸后便是打算报警后就离开的,可是却听得那女人嘟囔了两句,“宵小鼠辈,有种同你姑奶奶正面打一架,躲在女人后头算什么本事……”
任景阳来了兴致,凑近了些许去听,却不曾想只稍稍靠近了些,这女人居然是一个反手锁喉直接将他摔倒在地。
这一下摔的不轻,任景阳恨不得一身老骨头都是要被她摔散的了。
任景阳刚要起身,身下女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反手又是一掌拍在了他胸口上,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拍移位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
任景阳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是将这个跟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给带回了家,顺带请了家里阿姨把她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盔甲给取下来,换上了临时买的内衣。
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已经足够让任景阳头疼了,却是没想到这副盔甲更是让他有些苦恼。
在娱乐圈混迹了十五年的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材质的盔甲。
是用极其优质的生铁锻造而成,上头尽管已经布满了刀痕和各种划痕,可是依稀可以辨认出当初工匠造它时候的用心。
盔甲的缝隙里有着陈年的血迹,任景阳足以辨认出,这些通通不是平时道具组会用的人造血浆。
这些,是真正的人血。
任景阳面色微沉,只转身预备前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的来历。
他扭转把手,只刚刚开了一个门缝,只觉着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直接骑在了他的肩膀上。
重量瞬间压的任景阳跪在地上,他吃痛的微微蹙眉,还没等他问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时,只感觉到脖子被冰凉尖锐的物品给抵住。
“是谁派你来捉我的?是不是陈国那堆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