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孩的母亲,是个标志的国人美少女。
但却是个艾滋病患者。
她临盆在即才送过来的,生产之前并没有进行传染病检测,所以我们根本不知情。
好在现场为其接生的是我。
我做手术,相当小心,所以绝对没有感染风险。
艾滋并没有遗传性,如果怀孕期间及时采取母婴阻断治疗,是可以避免婴儿感染上的。
否则,大概率会通过胎盘,将艾滋病毒传染给胎儿。
而这个新生的黑孩,被传染上了。
因此,他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我轻车熟路,轻而易举地就把黑孩弄没了。
黑孩的母亲听说之后,泪流满面,悲痛异常。
但问题是,娃儿都出生那么久了,我却仍然没有见到过父亲。
也许,这就是传统艺能吧。
此时的我,还以为事情会像平时一样,做点文字报告就过去了。
谁知道,第二天,董事会李总突然找到我,告诉我:
「大事不好了,警方要来查案了。」
当时我还没跟黑孩联系到一起,只是好奇地反问:
「查什么案?」
李总急忙忙地说:
「余绍莲,在你那生了个娃的女人,黑人孩子,不是夭折了吗?据说现在要尸检,要彻查死亡原因……他真是病死的吗?」
我愣住了。
李总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没想到警方那么重视,现在我们还在到处找人压下去呢,不过下午,你肯定得接待一下过来调查的警官……」
好家伙,我内心直呼好家伙。
说实话,新生儿夭折,对医生不满而去报警的事,我们碰到过无数次了。
但从来都是民警过来调解,这种还没跟我们联络就俨然立案调查,还派什么警官过来的事……
还真是第一次。
因为我不仅是余绍莲的主治医生,还是医院好几个科室的名誉负责人,享有跟院长相同的行政等级,因此确实是该由我来对接。
所以下午,我把原本该做的事交代给其他人。
然后马上回到了婴儿室,来到另一个保温箱面前,里面是我下一个需要净化的目标。
我可不会因为警方的介入,而停滞自己伟大的事业。
不过,为了应付警方,我也得做一些准备才行。
这个保温箱里,正睡着一个只有四斤的小婴儿,拳头大小的头颅,皱巴巴的皮肤,活像只猴子。
护士们都叫他小猴子。
他真的很惨。
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小猴子的父亲,而他母亲,也在两天前悄悄跑了,留下没有结清的医药费。
钱倒是不多,但小猴子情况很不好。
他是个畸形儿,不仅性器官发育异常,也查出了再生障碍性贫血,骨骼发育受到限制,推测是母亲在怀孕时服用过量抗生素类的药物。
虽然不是我亲手接生的,但我见过母亲,是个精神小妹,才十七岁。
她根本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心理准备,也许只是在某处与某人交合过,怀孕了也不管,直到生下来。
我给小猴子注射了,单纯疱疹病毒。
一种感染后会出现严重脑炎,以及脓毒症的病毒。
并不致命。
他会痛苦,但不会痛苦太久的。
我需要他帮我做点事。
「等事情结束,马上就帮你解脱。」
我叹了一口气,对着小猴子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