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我会拐陌生男人上床,而这实实在在发生了。
我不是爱玩的女人,我只是想替妹妹报仇。
三个月前,她被人灌醉欺凌,宫外孕大出血勉强捡回一条命。
妹妹的遭遇令我愤怒又心痛,却对施暴者的名字守口如瓶。好在一次梦魇时喊了一名字,我记下后暗中调查。
耗时一周,查出对方是湛城最有权势的公子哥周霖川。
我顿觉泄气,我一普通百姓,如何与他斗?
可一想到妹妹的遭遇,我又咽不下这口气,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报复回去。
下了决心后,我决定改变策略。
像周霖川这种吃喝玩乐、夜夜笙歌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花边新闻。若能潜伏到他周围拍点视频猛料,再曝光到网上,那也算为妹妹出口恶气。
确定了目标,我就到他常去的句点酒吧应聘了陪酒的兼职。
半天月后的今天,周霖川呼朋引伴的来了,还在一排婀娜多姿的女人中,挑了我作陪。
我拿出苦练地谄媚灿笑:“周总好。”
昏黄颓靡的灯光下,周霖川半张脸陷入阴影,冷然的眼锋扫了我一眼,语气轻蔑:“新来的?”
“是的,周总。”
他表情不变的冲我勾勾手指,我刚靠过去,下巴就被他捏住:“没被玩过?”
他气场太强,我发愣时下意识点头,还没回过神他就把我往对面推:“我哥们刚回国,正馋黑眼睛黄皮肤的姑娘,今晚好好陪他。”
我惊惶的“啊”了一声:“不行,我只陪酒的!”
他嘲讽地说:“做了这行,就别扮清纯。放心,伺候好了给你五万。”
这番羞辱我的话引来一阵哄笑,而他的口中的兄弟,已经拖着我往外走。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逼着自己冷静,以期说点什么让事情有回旋的余地。
来到门边时,我挣脱男人的手快步折回去:“周总,你给的价是不低,但我更乐于和你玩别的游戏。”
他懒洋洋道:“什么?”
“猜拳,输的人被赢的人扇耳光。”
几个月前,周霖川就是这样玩我妹妹的。报复战线拉得太长,适时收点利息也算好的。
但他显然忘记了,来了兴致坐直了身:“玩得起?”
我声音软软:“没在怕的!”
他一狗腿子自告奋勇做起裁判,数到1时我们同时出拳。
万幸,我的剪刀赢了他的布。
我卯足了劲儿朝他眼睛飞了一拳,手刚吃痛就被他掐住脖子推倒在地。
酒水、果盘洒在我身上时,他的脚也踩在我头上碾压。“臭女人,活腻了就直说!”
我的嘴巴磕出血来,我啐了口血水:“是你输不起!”
“你再顶撞个试试!”他再次捏住我的脖子把我拎起来。
全包厢的人都在当冷漠的看客,没人上前制止一句。
在我以为会就此死去时,他才松开窒息的我。
我不想认怂,可生理反应还是令我跪地猛咳,还没喘上气他就揪起我的头发,逼我仰视他。
“名字。”他语速慢,咬字重,仿佛随时能置我于死地。
“乔一。”我学着他的语气,不卑不亢的回答。
他弯腰在我脸上狠狠捏了一把:“好歹是第一个忤逆我的人,多少有点意思,咱们来日方长!”
周霖川说完就走,很快人去屋空。
我趴在地上苟延残踹,心里却亢奋异常。
我不是胆大心粗的无脑女,激怒周霖川是我临时做出的决定。
人帅钱多的周霖川性格再坏,也不缺女人前仆后继,纵使我样貌不差,也难入他眼。
轻视和顶撞,或许能激起他的猎奇心理。
事实证明我赌赢了。
他当天不仅在我号下划了上百万的酒,还是时隔一周后,再次联系了我。
我当时刚下课,报完地址他就挂了,而我赶回宿舍收拾精心准备的装备。
上次是我被他苦虐,这次我会连本带利还回去!
我刚出宿舍楼,就看见门口停了辆扎眼的红色超跑。
刚走近,周霖川就从窗户里探出颗脑袋:“上车。”
“去哪儿?”
“话多就惹人厌了!”他收回视线,不耐烦的敲打着方向盘。
我的目的是报复他,而非惹怒他,到底还是乖乖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郊区一私人机场里。
车外,直升飞机的旋螺桨在运转。
我猜到了些什么,下意识的握紧安全带。
周霖川邪肆一笑,不由分说的把我拽进机舱,待他坐稳关仓起飞。
噪音震耳,他和另外两个男人比划了几下后,把一东西丢到我面前:“等飞机平稳后,背上降落伞跳下去。”
我以为我听错了:“跳......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