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莲故意瑟缩了一下,怯怯地看着黄财主,道:“黄财主息怒,临风哥也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托我献给黄财主献上一份赔罪礼。”
“这可是临风哥的祖传玉佩,通体晶莹,浑身碧绿,绝对是个好东西,还请黄财主能够网开一面,宽限些时间,让临风哥将野猪逮回来。”
黄财主听张雪莲说得头头是道的,顿时来了兴致。
“算他季临风还有点眼色,玉佩呢?”黄财主看着张雪莲,面色缓和了些许。
然而,张雪莲却看向了杜若,道:“杜若,赶紧将玉佩献给黄财主啊!”
杜若拖着一身肥肉,刚刚将气儿喘匀了,听张雪莲竟然要自己交出玉佩,当即瞪大双眸,道:“季临风不是将玉佩给了你吗?”
“你这是什么话!临风哥明明将玉佩给了你!你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你先是想要偷偷将临风哥的野猪卖掉害的野猪跑了!现在又想要昧下临风哥的玉佩!杜若!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张雪莲厉言疾色地指着杜若骂道。
杜若哪里想得到这个张雪莲心机竟然这么深沉!竟然倒打一耙算计她!
她眉目冷了下来,神色冰冷道:“张雪莲!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刚才河边那么多人都看到季临风将玉佩交给你!你还不拿出来献给黄财主!”
“你们两个臭娘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耍本财主是不是!”黄财主见她们相互推诿,当即怒火中烧,狠狠地抄起了旁边的茶杯砸在地上。
好好的一只茶杯顿时砸了个四分五裂,吓得张雪莲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黄财主!玉佩真的是在这个肥婆的身上!她是季临风的妻子,季临风交待了她让她来救季长安的!那季长安是她的继子,她平日里头对着季长安不是打就是骂,早就想要弄死季长安了!她怎么会舍得将那么珍贵的玉佩拿出来救季长安呢!”
“张雪莲!你——”杜若想不到这个张雪莲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来人!将这个肥婆拖下去!打一顿!”黄财主冷冷地盯着杜若,阴恻恻道,“打到她将那玉佩吐出来为止!”
几个家丁听了黄财主的命令,当即上前要将杜若拖下去。
张雪莲见状,眼底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得瑟的笑意。
玉佩并不在杜若身上,就算这些家丁打死了杜若,她也拿不出来的。
她早就想要弄死杜若和季长安了,一箭双雕!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嫁给临风哥了!
既没有前妻,也没有拖油瓶,临风哥这么能干,他们肯定会将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却慌慌张张地上前,对着黄财主道:“主家的!县令大人来了!那天香楼的大厨说你让他过来是做野猪肉的!现在没有野猪!他,他撂挑子不干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黄财主家里头虽然有钱,却只是个乡下的土财主,要请到县令大人来做客本来就颇费周折,托了好些关系!
现在好不容易将县令大人请来了,却没有像样的菜式招待县令大人!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脚吗?
黄财主急得直上火,本来要被家丁拖下去的杜若却在此时站出来,神色坚定道:“黄财主,我可以做一道菜招待县令大人,保管你满意。”
这话一出,旁边的张雪莲当即发出了一声嗤笑。
“你?杜若,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连黄财主都敢耍!平日里头我根本没有见过你做饭!你竟然说自己能做出招待县令大人的菜来?你这不是要帮黄财主,是要害黄财主吧!黄财主!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她!”
杜若忍这个张雪莲已经很久了!
她冷冷地剜了张雪莲一眼,神色讽刺道:“我不做,不代表我不会做!黄财主,既然你现在也无计可施,野猪又没有逮回来,不如让我试一试,如果我做出的菜让县令大人满意了,你将我儿子放了,如果我做不出让你满意的菜来,随你处置!”
见杜若神色笃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张雪莲也有些迷糊了。
这,这个死肥婆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别的不说,单是这口齿好像都伶俐了一些。
黄财主也将杜若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真能做出令县令大人满意的菜来?”
她在现代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名厨,大大小小的奖项拿过无数,要招待一个县令,还是有些把握的。
“请黄财主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杜若神色冷静道。
黄财主现下也是没有法子了,只好对着管家道:“去,将她带到厨房,让她做菜,要是弄不出满意的菜式来,就将她剁碎了喂狗!”
这话一出,张雪莲的眼底瞬间浮起了一抹看好戏的兴奋神色!
她本来还觉得只是将杜若打一顿的话实在太轻了!现在好了!这杜若竟然自寻死路!
那管家也拿不准杜若到底能不能做出让黄财主满意的饭菜来,睨了她一眼,态度很是冷淡道:“这边来吧!”
杜若跟着管家往厨房走,此时,厨房里头,被黄财主高价请来的天香楼大厨刘师傅正悠哉游哉地吃着果子。
“师傅,你说我们这么吓一通那个管家,黄财主真的会提价吗?”一个年轻的小伙问道。
刘师傅神色得瑟道:“这穷乡僻壤,舟车劳顿的,我本来不想来做饭菜的,是那黄财主说有上好的野猪肉烹饪,而且还是招待县令大人的,我这才过来的!谁知道来了,他们却说没有野猪肉!还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食材来糊弄我!我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还以为我刘师傅没点排面呢!”
“还是师傅想得周到!”刘师傅的弟子又剥了些葡萄,递到了刘师傅的嘴边,阿谀奉承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刘师傅另一个弟子忽然神色匆忙地跑了进来,压低了声音道:“不好了!师傅!不好了!那黄财主非但没有提价!反而让那管家领了个乡野村妇过来!说是要让她来做菜招待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