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思墓园。
萧北捧着一束红玫瑰,出现在墓园中,找到爱妻墓墓。
爱女江月溪之墓!
萧北瞳孔微缩,他爱妻的墓碑,却刻着‘爱女’二字。
江家人还是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哪怕月溪替他萧北生了女儿。
满身悲伤的萧北,把迟来的玫瑰花,放在墓碑前,脸靠在冰凉的墓碑上,轻抚着爱妻相片,哽咽低沉到无声:“月溪,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冰凉墓碑上的定格的笑容。
紧抿着唇的萧北,全身颤抖,再也忍不住,低低哭泣出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江月溪的笑容,一直定格在她最美好的年华!
两个小时后的萧北,心情慢慢平复,低低的和她说着,他的相思:“特别想你,每天晚上,都梦到你来我梦里,你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奔跑,让我快乐。因为你的每晚到来,才让我自死人堆里爬出来,一步一步,打拼出现在的位置。”
“我回来了,可你却不在了!”
没有什么,比阴阳两隔,更让人心碎。
“我想去陪你,可你留了落落给我,我若是走了,她就真的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
“落落很懂事,明明上一秒想哭,下一秒却笑出了声。”
“她才四岁,却活的像四十岁,我们欠她的,我来还。待到她长大,可以照顾自己,我再来找你,好不好?”
萧北笑中带泪,手指头细细的,磨砂着江月溪的笑颜。
这时,一个戴着墨镜的妇人,挽着香奈儿包包,朝这边走来。
此人叫应艳芳,是江月溪的妈妈。
应艳芳看到有个男人,靠在女儿的墓碑上,手指摸着女儿的相片,那样子猥琐极了,立即冲过去,抓着包就打人:“滚开!离开我女儿的墓碑。”
萧北在对方扬起包时,准备还手,一听到后面那句话,扬起的手立马放下,结实的受了这一砸。
应艳芳再次举起包时,看到萧北的面容,愣了一下,随后怔然:“萧北!”
“妈,是我。”萧北起身,站立一旁。
“我呸,谁是你妈。”应艳芳指着萧北大骂,“都是因为你,月溪才会死。”
“也正是因为月溪死了,老爷子才不待见我们,怪我们没有保护好月溪,要把我们分离出来。”
“你个杀人犯今天还敢出现,看我不打死你去!”
说着,应艳芳就扬着包,不停的朝萧北砸去。
萧北如个雕像人,站在那里,直到她打累为止。
“为什么上面写的不是爱妻?”挨了十几下的萧北,如个没事人一样,指着墓碑说道,“她嫁给了我,不该是爱女,而是爱妻。我要把墓碑换掉!”
应艳芳当场就爆了,又一包砸过去:“我没承认你,你凭什么换我女儿墓碑?我告诉你个杀人犯,不可能。”
“你怎样才答应?”
萧北不想每次来祭拜爱妻时,都看着上面写着‘爱女江月溪之墓’。
他要换成‘爱妻江月溪之墓’。
应艳芳仇恨而冷蔑的看向萧北:“想要我答应你,行啊,你让我家老爷子,重新看重我们大房。”
萧北疑惑的看向应艳芳。
应艳芳冷蔑的扫了一眼萧北:“老爷子怪我们没保护好月溪,所以惩罚我们大房,把我们赶出公司自立门户。”
“听懂意思没有,就是一毛钱也没有。”
“你若是让老爷子,重新看重我们大房,别说换块墓碑,我连你和落落都认下。”
“好。”萧北一口应下,“我一定会让老爷子重新看重你们。”
得到岳父岳母认可,让落落有外婆喊,这是月溪的遗愿,哪怕前面刀山火海,他也去趟。
应艳芳才不会相信萧北的话,她只想让老爷子把气撒到他身上去,而不是他们大房身上去。
“明天周六,老宅有场家宴,所有人都在场,你若是让老爷子同意月溪她爸,重新进入公司当部门经理,我就同意你换墓碑。”应艳芳眼眸中全是戏谑。
为了爱妻的墓碑,萧北应了:“好。”
应艳芳这才甩着香奈儿包包走人。
应艳芳没走多久,萧北的电话响了:“我在长思墓园。”
南生到了,恭敬的说道:“战神,五年前的真相查到了。”
萧北接过资料,细细的看了,双手背后,眉眼凌厉,望向远方。
而后,他一直陪着江月溪,直到幼儿园即将要放学才离去。
萧北站在幼儿园门口,高大的身躯,让落落一眼就看到他,跳起来朝他打招呼,惊喊:“爸爸!”
瞧着女儿欢喜的笑容,萧北嘴角微扬,僵硬的拿起手来,招了招,好傻气,他不习惯,可是为了女儿,他会习惯的。
落落第一个奔出来,张开双手,奔进萧北怀中,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我好想你!”
温暖的吻,让萧北全身一怔,一股温暖,自脸蛋传达四肢百骇,把他的心都要柔化了:“我也想落落!”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你吗?”落落笑的眉眼弯弯,满眼都是满足感。
萧北也好奇:“为什么?”
“因为以前,我看到同学们,奔向他们的爸爸时,我很羡慕。渴望有一天,我爸爸站在门口,笑着来接我,那样,我会觉得,我拥有了好多好多的小红花!”
小孩心里没别的,只能用小红花来代替,自己的喜欢是多少。
萧北抱着小小的落落,身心温暖,朝家走去。
翌日,周六。
萧北陪着落落玩,他还要熟悉落落,让她和自己父子情加深。
五点整时,萧北抱着落落,朝江家老宅而去。
江家老宅,坐北朝南,老式庭院,里面养着各种花花草草,如富贵竹,发财树,万年青等。
萧北一出现在门口,就有人认出了他来。
“哟,这不是萧北吗?”说话的是江月溪的堂弟江胜利,“逃跑的杀人犯回来了,那就赶快还我们江家一个亿!”
其他人听到声音,也好奇的奔过来看。
“还真是萧北,五年了,他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月溪都死了,他活着做什么?”
“爷爷,萧北回来了。”江胜利冲着大堂大喊,满脸都是讥笑之意。
全江家人都知晓,江月溪死后,老爷子最恨的就是萧北。
此时,他回来了,老爷子还不得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