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廖长深手段通天,乔蕊清应下的当天就直接被保释,住进了那家医院。
接下来的一个月,乔蕊清更是生不如死。
她咬牙忍受他们把自己当一个容器,无条件接收那些所谓的“调理身体”的药剂,甚至,属于新婚夜的第一次都屈辱得交代在手术台上……
作为交换,她的爷爷终于有了像样的病房,有了治疗的药品,只是,他依旧没有醒来。
乔蕊清为爷爷擦拭干净手,像往常一样坐在他身边,拉着他干瘦的手,语调轻缓说话。
医生说过,爷爷只是暂时性大脑休眠,多和他说话可以刺激他醒来,“爷爷,敏敏好想你,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每望一眼爷爷枯瘦的身躯,乔蕊清就痛苦一分,她狠狠咬着嘴唇,直到满嘴的血腥味,才压抑住无声的呜咽。
都是她的错。
她想,若是当初听爷爷的话没去招惹廖长深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引狼入室分崩了乔家,把自己作进监牢,还害得爷爷……
“爷爷,敏敏错了,求你别不理我。”
若是能回到从前就好了。
乔蕊清想起那个温暖的午后,爷爷捧着清茶,和她说着退休后的养老生活……
她唇角终于带上一抹怀念的微笑,“爷爷,等您醒了,敏敏就陪你回老家,好不好?”
这时,清脆的脚步声从她背后响起。
“乔蕊清你还想回哪去,你忘了你可是个判了无期徒刑的杀人犯呢。”
乔蕊清转头望去,就见柳轻蕾穿着一袭长至脚踝的白裙子,怀抱一束白菊花站在门边。
乔蕊清冷脸起身,以一个守护的姿势护在病床前,直接赶人:“这里不欢迎你。”
“乔蕊清啊乔蕊清,你还是一如既然的没有自知之明,这家医院是廖家的财产,而我是长深的未婚妻,我来这儿你该跪地迎接才对。”
柳轻蕾欣赏了一会乔蕊清铁青的脸色,又故意靠近床头一步,摇头感叹:“真是可怜呢,这老头苟延残喘至今,若是要他知道自己是靠着孙女卖身才住得起病房,你说他会不会气死啊?”
“滚出去!”乔蕊清红了眼,发怒一把推开柳轻蕾,咬牙骂到:“这病床上躺着的也是你的爷爷!果然是小三养的私生子,不知孝悌廉耻!”
柳轻蕾眼眸顿时涌上恶毒,“这老不死的算我哪门子爷爷?我可没忘记当初这老货是怎么拒绝我入乔家的大门的。如今落到这样下场,就是报应!”
活落,她却又挑眉,带着胜利的姿态嘲讽,“乔蕊清,倒是你一个卖身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乔蕊清心脏一颤,痛苦蔓延眼底,她强忍着恶心,说:“柳轻蕾,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离开那天我还给你一千万。如今更是替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柳轻蕾嗤笑,“看,这就是我最讨厌你的地方,我们分明都流着乔家的血,凭什么你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就要像叫花子一样接受你的施舍!”
她嘴角擒着恶毒的笑,又靠近一步,拖着乔蕊清衣领,“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我告诉你,我要你彻底被踩进泥沼中,下辈子都起不来!”
说完,她突然狠狠向后一摔,“嘭”地撞上墙壁,然后痛苦的望向门外,凄楚的喊着:“长深,快救我,乔蕊清她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