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喏,这些是给你的,你可要收好,以后再也没有这些腌臜之物了。”师父拿出一个钱袋直接朝夏馥丢去。转身,怀抱着九凤寒光剑就要离去。
夏馥看了眼手上拿着的钱袋,抬头望着头也不回的师父,忍不住喊道:“师父,你去哪?”
师父朝天上一挥手,又听到他说:“夏流,你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好消息?”
夏馥还在回想好消息是什么,再抬头却已经没有了师父的踪影。
望着前方,又掂了掂手中的钱袋,觉得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
打开钱袋,看到里面有不少的银币,心中想着:
总算没有让我失望一回。
找了一个方向,继续向前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脚步也十分轻快。
很快……
“红花裁缝铺?”
夏馥在长街上找到了一家店铺,正兜售着他亟需之物。
钻进红花裁缝铺,发现里面地方还不小。
三间门面,还带着里间,似乎是换衣间。
“掌柜的,你这有什么衣服比较适合我?”
夏馥一身麻衣布衫,站在柜台前面问着掌柜的。
掌柜的正在和另一名客人交易,没有功夫来接待夏馥,只是瞥了他一眼。
旁边一个小学徒看到了该情景,赶紧过来,冲着夏馥点头笑着:“客官,来了,哪件衣服看着合适,我给您拿?”
看着小学徒满脸热情,夏馥还有些不好意思。
清了清嗓子说:“我说,你看我这个形象,穿什么衣服比较好?”
虽然看夏馥衣着破烂,可手中的钱袋还是有些分量的,再知道他是来买衣服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领着夏馥走到另一边,指着几件衣服说:“这几件目前来说都卖得比较好,要不您试试?”
夏馥看着那几件衣服,又想到师父那一身白袍,眼珠子咕噜一转,指着旁边另一件白色长袍,目露精光,喜爱之意溢于言表。
“看来公子是想要这一件了,真有眼光。这可是本店刚到的素雪银丝袍,您穿上,断艮城内豆蔻少女任由公子您挑选。”小学徒口灿莲花,像是真事儿一样。
“好,拿过来给我看看,要是合身,那我就要了。”
夏馥大手一挥,反正钱肯定够用。
小学徒高声一唱:“好嘞,这位客官素雪银丝袍一件。”
夏馥听着这声音感觉很亲切,还有一些自豪。看着小学徒递过来的素雪银丝袍越看越满意。
哈哈,没想到我夏馥有朝一日也能穿上好衣服了。
夏馥心中高兴着,却不知道门口又有一人进来了。
“哟,你这什么时候这么会做生意了,知道本少爷要来,素雪银丝袍都准备好了,不错不错。”
门外进来两个人,一人衣着华贵,身形臃肿,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另一个一身短打,看起来很是武炼。
很明显就是一主一仆。
“段大少大驾光临,鄙店蓬荜生辉,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段大少,里面请。”掌柜的一看到段标进来连忙应和着。
段标是断艮城中等家族,段家家主段璋之子,在断艮城可谓是风云人物,到哪里都是横着走。
上一次到此,看中一件素雪银丝袍样衣,却被告知要等几天才有货。
掌柜的心中想着,想必是闻着什么味儿来的。
夏馥却是不知道段家和段标是什么地位,趁着小学徒还呆愣之时,接过素雪银丝袍,披在身上,正合身。
“好,就这件了。掌柜的,给你钱。”
夏馥从钱袋中摸出数十枚银币,扔到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还想说什么,却发现银币上还刻着一个字。
“夏,竟然是夏字,那这个少年……”掌柜的看着夏馥有些茫然,几条皱纹都扭在一起,显得很为难。
“敢问这位公子贵姓?”掌柜的开口问夏馥,好验证心中那一个猜测。
夏馥很是诧异:“难道买衣服也要签字画押不成?”
掌柜的一听到夏馥这个口气,立马不敢再问。
段标站在一边看着两人,噗出一笑:“我听出来了,你们这是在讨论这件衣服吗?”
掌柜的一听到段标说话,心中咯噔一下,暗叫糟糕。
“段大公子,您看你们两个都是主顾,要不您与这位公子打个商量,也显得您宽宏大量不是。”
掌柜的口语圆滑,把夏馥这个霉头抛给段标。
段标闻言不喜,朝夏馥扬起下巴喊道:“那小子,赶紧把衣袍脱下来,否则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哼!”
夏馥轻哼一声,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下踏门而出,不再理会段标。
掌柜的不敢招惹夏馥,但段标也是一个烫山芋,心中直叫着“段标快去追他”。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召唤,指使着段标追了出去。
段标一挥手,店铺外面还站着几个护院,把夏馥团团围住。
“跑,看你往哪儿跑,喵了个咪的,抢了本少爷的东西还想跑,门都没有。”
在本少爷眼皮子底下抢东西,我不要面子的吗。
段标看到夏馥被围住,胖脸蛋立马像是开花一样散开了,只不过没有花儿那样红。
夏馥这才知道事情已经不简单了,合上素雪银丝袍,束紧腰带,理了理头发,对段标伸手挑衅着:
“我就在这里,你来抓我啊。”
夏馥一手前伸,段标甚至以为叶秋是一个高手。
“给我上!”
一声令下,四五个护院一拥而上,试图一个回合就把夏馥拿下。
但夏馥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抓住,这段时间的修炼也不是一点成果都没有。
事与愿违,仅仅是一个回合,那四五个护院就已经倒了三个,只剩下两个在边上一直转圈,不敢出手。
“哎呀我去,养你们有什么用?打也打不过,上又不敢上,都是饭桶。”
段标气极之下,一脚踹在一个护院后背上。
谁料想,那个护院竟然应声倒地,黏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们是要气死我吗?麻小,你上!”
段标对最后那个护院挥挥手,呵斥着他出手。
麻小像是吃了几个苍蝇一样,苦着脸,闭上眼睛冲到夏馥面前,依旧是一个回合都不到,啪嗒倒地。
“看样子你还是个练家子,看来需要本少爷亲自出手了。”
段标卷起袖子,手腕又粗又白,不知道蕴藏了多少力气。
“呔,猛虎下山。”
段标大喝一声,两只肥爪子抓向夏馥。
看到夏馥并没有其他动作,愣在原地,段标还以为是被自己的招式吓住了。
心中得意,双手也已经达到预定目标。
夏馥看到段标袭来,并不惊慌。
心中默念《回元九道经》口诀。
夏馥的眼中,少许金光一闪而过,精神力如同一根针线一般,直接穿过段标的右肩。
“啊!”
只听到一声惨叫,段标被打退好几步,倒在麻小身上。
夏馥拍拍手,掸掸素雪银丝袍,昂首阔步离开了。
段标看着夏馥平稳的背影,心中无限怒意。
对夏馥叫嚣道:“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否则今晚定要你加倍偿还。哎哟,饭桶,还不起来抬我回家。”他使唤着其他的护院。
夏馥也是有了少许骄傲之心,不屑的回到:“我就叫夏馥!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找到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钻进房间坐在床上,琢磨《回元九道经》。
外面更鼓响起,这才知道天已经黑了。
解决温饱之后,进入房间继续埋头钻研功法,直到“三更半夜,小心火烛”的鼓响起。
房门有一点轻微响动,夏馥才想起白天时候,那个胖子说的话,轻手轻脚地拿起凳子等人进来。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夏馥看准时机,照着来人就是一通乱打。
“哎呀哎哟,别打了,我走错房间了。”
那人叫喊着求饶,夏馥听着声音还有些耳熟。
心中嘀咕:不会是师父吧……
放下手中的椅子,定睛一看,这人正是一身白袍,和师父已经有几根相似了。
再拿出火折子吹了一口气,夏馥险些没有拿稳。
“师,师父,怎么是您老人家?”
师父一看自己没有走错,顿时破口大骂:“好你个夏流,果然是个下流痞子,不知尊老爱幼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打老子,你当你师父是石头做的,不知道疼吗?”
夏馥自知理亏,举着火折子不说话。
看着坐在椅子上摸着自己脑袋的师傅,夏馥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刚想说声‘对不起’的时候,就发现师傅盯着自己看。
“你这身衣服不错,是不是学我了?嘿嘿,你小子,很精明嘛,跟着师父我,眼光都提高了。”看着师傅一脸怪异的说出这句话,夏馥还是觉得自己打轻了点。
有些无语的看着师傅,打个哈欠问:“您老这么晚过来找我,不是就为了这件事吧?”
师傅自然知道夏馥想的是什么,在衣袖内拿出一封信之后一脸骄傲的看着他说:“夏流徒儿,这就是你师父我给你找的推荐信,只要有了这个,你放心,在泰定学院你横着走都没事!”
看着师傅如此骄傲的样子,夏馥也是有些好奇,不过这几天他总觉得自己师傅叫自己的时候怪怪的。
仔细一想之后,立刻大骂起来:“我叫夏馥,夏馥!不再叫我夏流了!”
师傅自然还是师傅,只是点了点头,把信递给夏馥。
夏馥打开信之后就看到几个大字……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