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刚转醒时,大脑有些昏沉,昏睡了大半天早醒酒了,画室内灯光刺眼,男人带着酒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打了一个激灵。
天呢!现在是晚上了吗?
霍青城的唇贴在她唇上,舌尖敲她的唇,吓的她猛地一推,喊了声:“霍先生,对不起,我收工了。”
爬起来后,跑到门旁,抱起浴巾随便往身上一裹,过于紧张,忘记开门了,精神错乱下,头“嘭”的一声撞到门上,她发出一声惊呼,原本就被撞过的额头更加的疼,可她顾不得,拽来门后,逃跑。
跑到换衣间,拿出手机一看,有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妈妈打来的,都晚上10点多了,妈妈肯定担心她的安全。
穿上衣服后,冲出霍青城的别墅。
霍青城被魏婉推倒,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逃跑的不是画,而是他聘来的裸模魏婉。
酒醒了一大半儿,叹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后,离开了画室。
……
第二天一早,魏婉就接到管家陈安的电话,说他家先生这两天忙公司的事情,让她不用来别墅了。
昨晚被霍青城吻过的唇,魏婉想起还身心发颤,这两天不去,正好可以缓解尴尬局面,可是,钱,怎么办?
她有想过贷款,可是高额贷款需要很多手续,别说她手续不足,就算所有东西齐全,下款也需要两个月,无奈之余,只能打消贷款的念头。
还有半个多月过年,妈妈李素自然不知道儿子出事,见魏婉休班,干脆让魏婉陪她逛街置办年货,魏婉只能假装乐呵呵的赔她,一天下来,差点儿累死。
次日,受伤同学家长给的三天期限还有一天,无奈情况下,魏婉只能跑去医院,厚着脸皮祈求。
被受伤同学父亲劈头盖脸数落一顿,又勉强宽限了两天。
“霍先生,我…我真的是急用,求求你,四十万,提前预支好不好?”
魏婉走进画室后,手攥着胸前浴巾,一脸紧张的祈求,霍青城却面无表情的坐在画架前,就像没听到魏婉说话似的。
对于这个女人,他很是无语,为了钱够拼,小小年纪对他投怀送抱,前天晚上还差点儿害他失控。
刚给他打工几天,就预支四十万,简直做梦。
“霍先生,我弟弟坐牢,实在走投无路才…”
魏婉解释的话还没说完,霍青城突然扭头,利刃般的眸光,吓的魏婉一哆嗦,紧接着,霍青城便劈头盖脸道:“够了,我不想听任何理由,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想干,可以走。”
声音低沉且冰冷刺骨,魏婉再不敢言语,十万块的预付款,她都交给对方了,霍青城要是辞退她,可想而知什么后果。
眼里含着泪,扯落身上浴巾,咬着唇不让眼泪滑落,一步一步朝小床走去。
“莫小姐,莫小姐,先生正在作画,您不能进去。”
魏婉正站在床边,面朝里偷偷的擦眼泪,外面突然传来高跟鞋声和陈安焦急的喊声。
她微愣的功夫,霍青城大步朝她走来,冷不丁来了句:“配合我演戏。”
霍青城命令口气的话,她没来的及消化他话中含义,霍青城大手抓住她肩膀,强行让她转身,并抱住了她的身体。
她大脑空白一片,“嘭”门被人推开,毫无防备下,霍青城抱着她倒在床上,脸贴在她耳边。
“你…你们,霍青城,难怪…难怪我给你当模特,你说什么不肯,原来…你…你竟如此龌龊。”
女人歇斯底的哭喊,魏婉差点儿吓死,就想把霍青城推开,谁知,霍青城使劲儿按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命令:“老实点儿,给钱。”
给钱?两个字很简单,却悦耳动听,魏婉闻言,赶紧闭上眼睛。
她现在一丝不挂,被陌生男人压着简直羞死人,女人的哭喊,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捉奸在床似的,没脸见人。
可是,为了钱,她只能乖乖的听话。
“霍青城,起来,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女人,能让你当着我的面,就迫不及待的犯贱。”
女人快步走到床边,上来就撕扯霍青城,霍青城胳膊狠狠一甩,女人被迫倒退好几步。
霍青城蹭的起身,顺手用床单遮住魏婉身体。
魏婉简直感激涕零,抓住床单后赶紧坐了起来。女人大喊一声:“不要脸的贱货,我撕了你。”
疯了似的扑到床上,五指张开,大长指甲冲魏婉的脸就来了,要是被抓到,非毁容不可,她吓的一声惊呼。
下一秒霍青城以极快的速度抓住女人伸出去的手,往后一拽,女人险些摔倒在地。
“莫雨欣,请自重,你市井泼妇的样子,实在很难看。”
莫雨欣眼中含泪,愤怒的眼神看着霍青城,霍青城不屑多看她一眼,坐到床边后,眼神突然变的温和,抬手帮魏婉遮住露在外面的肩膀,及柔的声音道:“别怕,一切有我,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魏婉感觉自己傻了,原来他这么温柔!眼眶红红的,有些不知所措。
“霍青城,无耻的小三儿,你们不得好死,等着吧,你会后悔的。”
莫雨欣骂完,流泪的眼睛瞪了霍青城一眼,转身冲出门口。
原来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他女朋友,被人当成小三儿骂,心里有些苦涩,从门口撤回眼神,看向坐在床旁的霍青城。
此时,霍青城的脸,温柔一闪而逝,被冷漠阴沉代替。
魏婉感觉自己尴尬的要命,她想问陪他演戏,钱什么时候给,可看男人脸色如此难看,到嘴边的话又吞咽回去。
深吸一口气,为了缓和气氛,纠结的眼神,小心翼翼道:“霍先生,工作还继续吗?”
“继续。”霍青城冷冷喷出两个字,起身就走。
魏婉见状,就想着把裹在身上的床单拿下来,可她手抬起来,还没来得及扯落,霍青城突然沉声道:“不用,就这样,很好。”
霍青城关上门,返回画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魏婉感觉自己就像傻子,裹着个格子床单,在床上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而坐在画架处的霍青城,手拿画笔,画的十分专注。
“先生,出…出事了。”
陈安结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霍青城去沾彩墨的手一抖,“哗啦”墨盒落地,油墨四溅。
“什么事?”眼睛看着画板沉声质问。
“莫…小姐,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