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蔓擦了擦眼泪,她现在没有精力为感情劳神,她必须要尽快从程威廉手里拿到那样东西。
她摁熄了烟,起身准备回宴会,一转身却碰到个熟人。
“呃……威廉先生。”许蔓蔓有些尴尬,刚想开口解释她不是故意玩忽职守的,就被程威廉的逼近给吓回去了。
程威廉一步步靠近许蔓蔓,白皙的脸上泛着一层红晕,眼睛里满是血丝,泛着浓郁的绿色,看起来状态很不正常。
“威廉……威廉先生你怎么了?”
许蔓蔓被他的神色吓住了,不自觉的往后退,却被程威廉一把抓住手腕狠狠扯到了怀里。
程威廉捏住许蔓蔓的下巴,声音嘶哑暗藏着欲望:“我怎么跟你说的,保镖就应该好好保护我,谁让你到处乱跑的!”
“我……”许蔓蔓望着程威廉那双仿佛藏着一个神秘森林的眼眸,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指,他的怀抱都滚烫的要命。
许蔓蔓慢半拍的想起保镖手册里的介绍。
程威廉……程威廉不会被人下药了吧!
“是你没有尽到保镖的职责,这是对你的惩罚。”
“徐连城,你不碰我么?”
“阮阮,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所以我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等我成为你的丈夫,我才能拥有你,因为你值得最好的。”
他讨厌女人,也厌恶着因女人而起的欲望,那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曾经那些千方百计想爬他床的人,个个都被他处理干净了。
但是许蔓蔓……
程威廉望向许蔓蔓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此刻的她仿佛被摔碎的瓷器,死气沉沉。
算了,她只是被牵连进来了而已,饶她一命。
程威廉整理好衣服,脱下西装外套扔给许蔓蔓:“把你自己清理干净,然后回车上来。”
说完,程威廉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许蔓蔓艰难的从花坛中爬起来,浑身上下的疼痛加起来都敌不过她心底的屈辱。
程。威。廉。
他侮辱她就像侮辱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总有一天,她会千倍百倍的向程威廉讨回来!
许蔓蔓草草整理好自己站起身,她的胳膊被花枝划伤,鲜血顺着她的指尖一点点滴在地上。
许蔓蔓看着宴会厅里,徐连城钢琴早已演奏完,正怀抱着白茹茹接受众人的称赞,华服西装,纯真高贵,就像厅里挂着的那副圣子圣女的油画一样般配美好。
而她一身狼藉鲜血,她已经站在了黑暗里,还怎么能再去留恋光明呢。
许蔓蔓落寞的笑了笑,眼角闪过几点晶莹,转身离开了。
徐连城若有所感的往花园处看了一眼,除了凌乱的白玫瑰花坛,空无一人。
那个女孩……长得真的太像阮阮了,只可惜她不会是阮阮。
……
许蔓蔓上车时,程威廉靠在窗边看都没看她一眼,司机老李的眼神倒是在许蔓蔓身上属于程威廉的外套上落了一下,但识趣的什么都没问,沉默的发动了车。
许蔓蔓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在位置上坐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反抗之前就好好养精蓄锐,减少不必要的反抗所带来的痛苦。
这是她四年流浪生活教给她最大的道理。
程威廉用余光扫了许蔓蔓一下,对她识时务的乖巧很满意,没有像那些女人一样又哭又闹,不错。
一路无言。
回到别墅后,许蔓蔓按照惯例去给程威廉冲了一杯美式咖啡后,又去给他放洗澡水,做好一切后,许蔓蔓才重新去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恭敬的站在程威廉身边等待下一步指示。
程威廉看着面色如常的许蔓蔓,突然笑了。
灰绿色的眼眸中泛起了一阵玩味。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程威廉给韩叔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有人送来了避孕药物跟五十万现金。
程威廉把这些交给许蔓蔓,故意羞辱她:“把药吃了,你不配怀上我孩子,至于这钱算是买了你一次。”
说完程威廉紧紧盯着许蔓蔓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
许蔓蔓僵了一下,伸手拿过避孕药物直接吞了,却没有收钱,只是平静的问道:“威廉先生还有别的吩咐么?没有我就先去休息了。”
程威廉没有看到想要的反应,有些失望,冷漠的说道:“滚下去吧。”
许蔓蔓冲程威廉微微鞠了一躬,转过身脸色却瞬间冷了下来。
她回到房间后一遍遍的洗澡,可怎么洗都洗不掉身上的痕迹。
许蔓蔓只要一想起刚才那五十万,就耻辱的阵阵发抖。
她要忍,在拿到那样东西之前她一定要忍住所有的屈辱,报灭门之仇才是她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