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
陈沁仰面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正睡得迷糊时,浴室那边传来了动静。
陈沁费力地撑着头,一点一点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她今夜身处富丽堂皇的金凯利大酒店,因为今晚是大学同学间的聚会,所以你来我往的觥筹交错是少不了的。
陈沁自认为酒量还算可以,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喝了那么几杯,意识就变得不清醒起来。
于是刚刚借着几分清醒,脚步虚浮,陈沁在前台开好房间,手里捏着房卡,晃晃悠悠地走进了电梯,嘴里还念念有词:“嗯,48,四楼……右拐……”
等出了电梯,陈沁按照前台的提醒,在标注48门牌号的房间前停下,伴随着“滴”的一声,陈沁打开了房门。
一本切如常,却是突然发现了个不该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男人。
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燥热使得陈沁有些烦躁,她用力地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屋中有别的男人,陈沁从床上猛地弹起。
用戒备的眼神打量着男人,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沁想到了什么,转而意味深长地一笑:“难不成,你是从事特殊服务的人?长得倒是不错,不过我对你没兴趣,我都快要结婚了。”
呸,你才是特殊服务工作者。
男人的眼眸黑沉不见底,薄唇掀起,吐出毫不留情的话语:“这是我的房间,要是真的说伺候人,恐怕是你才对吧。”
陈沁被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吓了一跳,不过她还是不怕死地说道:“你还狡辩,好了,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快点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别忘记关门哦。”
男人也懒得再和一个酒鬼争论,正要转身离开时,陈沁柔弱无骨的手又攀附到了男人的脖颈上。
“我好难受,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快……”
男人向前走了几步,试图甩开陈沁作乱的手:“滚,别碰我。”
陈沁只觉得男人那里才是最舒服的,她索性把整个人都挂在男人身上,还蹭了蹭,“你不要这么凶嘛~我就抱抱,不干其他的事情。”
男人听着陈沁的台词,俊脸沉如锅底,回过头,把陈沁甩回了床上。
陈沁不满地低哼了一声,嘤咛声从红唇中溢出:“我好热啊,为什么会这么热?”
男人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视线牢牢地锁定陈沁,借着床头柔和的灯光,少女柔美娇嫩的面容展现在男人面前。
男人生人勿近的气势瞬间收敛,嘴角的弧度愉悦:“原来是你。”
陈沁的理智快要消失殆尽,她仅凭着本能去接近男人,双手胡乱地撕扯着身上碍眼的衣服,“怎么……怎么拉不下来。”
男人垂眸问道:“你被下药了?”
可想而知,陈沁根本听不进去男人的问话,她睁开水眸,身体内的火越烧越旺,陈沁饿虎扑食般,将红唇牢牢地贴合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男人只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将手扣在陈沁的后脑勺处,与陈沁在唇瓣间相互交缠。
陈沁闻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的气息,再加上男人的回应,更如燎原之火一般,将身体和男人贴得愈发紧密。
男人帮陈沁褪下裙子,欺身而上,双眸紧紧注视着身下的小女人:“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以后别想甩开我。”
一夜抵死缠绵,陈沁再度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窗帘缝隙透出的光亮让陈沁有些不适地半眯着眼睛,她只觉得浑身酸痛,连抬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渐渐适应后,昨晚断片的记忆也争先恐后地涌进陈沁宕机的大脑。
“靠!”陈沁羞愤欲死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当即就掀开被子,正要下床时,又牵扯到了某一处,陈沁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火辣辣的疼痛,扶着墙走进了浴室。
陈沁和镜中那个浑身布满暧昧吻痕的女人大眼瞪小眼,“这……这是被霸王硬上弓了?”
陈沁心中憋闷,真是该死,丢了贞操不说,连那个人是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
就在陈沁咬牙切齿地诅咒那个陌生男人时,手机铃声响起,陈沁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孟浩然哥,有什么事情吗?”
“沁沁,我在你家,听阿姨说你昨晚在外面,怎么都没回家?你一个女孩子,这样是很危险的。”
陈沁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应付道:“没事的啦,昨天不是大学同学有聚会吗?我不小心喝醉了,索性就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没等孟浩然回复,陈沁就摁断了电话。
就在陈沁六神无主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陈沁,马上回家!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不……”陈沁的方便两个字哽在了喉头,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无奈地长叹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一定又是陈晨捅了什么篓子。
陈沁回到东方别墅区,刚进门,继母冯秋翠就热情地迎了上来:“哎哟,沁沁回来啊,来,先坐下,刘妈,快给沁沁倒茶。”
陈沁抽回手,开门见山地问道:“谢谢,我不喝水,直说吧,什么事。”
陈沁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同时暗自庆幸她穿的是一件高领衬衫,要是被陈孟和冯秋翠看到脖子里的吻痕,再加上冯秋翠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顺道借题发挥,只怕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客厅内陷入了寂静,陈沁觉得分外压抑,就在耐心到达极点时,陈孟开了口。
“沁沁,是这样的,因为合作方突然反悔撤资,现在公司的资金链断了,所以……”
冯秋翠把陈孟难以启齿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但是现在又有了一个办法,有一个人愿意注资,但前提是要你嫁给他,只要你们俩结了婚,资金就会流入咱们公司,沁沁,你也长大了,你爸养了你这么多年,是时候回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