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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于渊,你怎么不去死?

第1章 严于渊,你怎么不去死?

王上,您的追妻路接地府| 一只雀雀| 发表时间: 2022/02/23 22:20

痛,好痛——

楚芸槿睁眼,痛苦的闷哼出声,入眼便是无尽的黑暗。

楚芸槿一把抓住了身上男人的手,张口便狠狠咬了下去!

顿时,口中尝到了鲜血的腥咸!

黑夜之中,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竟有些熟悉,骤然停下了动作。

楚芸槿连忙起身,奋力靠向了床边,剧烈的喘息着望着眼前的黑影,眼眶几乎要瞪裂,又酸又痛,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蹬着腿不愿屈就,低吼道:“你是谁?!”

“楚芸槿,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那黑影缓缓开口,熟悉的低沉磁性,让楚芸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身置何处。

这里究竟是地狱还是人间!

突然,只听极细的一道风气之音,嗖的一声便击中了屋内的烛台。

昏黄灯光下,楚芸槿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不敢置信的呆滞在了原地。

这,这不正是她的丈夫——

雍王严于渊吗?

只见眼前的男人一袭大红喜袍只除了外衣,清冷深邃的俊容此时寒霜遍布,一双狭长凤眸此时满是阴鸷冷意的望着她,似是将猎物囿于尺寸的鹰,不让分毫。

楚芸槿一时间不辨朝夕。

严于渊为何一副他们大婚时的打扮?

眼前的场景为何又是那样的熟悉?!

她缓缓垂眸,看向自己那双手,几乎是立刻就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重生了!

手上并无三年前刚刚嫁进雍王府时留下的烫伤伤疤,也无苦心钻研《九决玄针》留下的老茧和重叠的伤口!

楚芸槿几乎绝望的闭上了双眸。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心求死,老天爷居然如此捉弄她!

前世她为报救命之恩,不顾反对嫁给了眼前的男人,做小伏低隐忍三年!

受尽严于渊和雍王府上下之人的羞辱冷眼,最终换来被山匪绑架,孤身一人在那地窖之中整整等了三日!

她痛,她恨!

她亲眼看着她的孩子化作一滩血水蜿蜒至地窖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却等不来严于渊的相救!

原以为,雍王府的人厌她冷她,严于渊也对她视若无睹,可对于孩子,他总该留有一丝怜惜。

直到不甘受辱,决绝自尽的那一刻,她才知道。

严于渊不光是将她视如草芥,就连他们的孩子,他也从未放到心上!

“呵,楚芸槿……你费尽心机嫁给孤,不就是为了这个?”

严于渊的语气近乎轻佻,如墨的眸子中含着生冷的光,“如今还装起贞洁烈女,欲拒还迎,更让孤恶心。”

“严于渊,你怎么不去死?”

楚芸槿字字泣血,她是从地底爬回来的怨鬼,看到眼前人不觉再有一分倾慕爱意。

只有恨!

她眼眶猩红:“欲拒还迎?你是雍王做久了,真以为自己君临天下迷倒众生?我看见你,才是恶心至极!”

严于渊触及那双满是怨毒的眸子,微微一怔,而后便是无尽的恼意。

男人眼底划过冷极的寒光,几乎是楚芸槿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欺身而上,一把捏住了楚芸槿的脖颈!

呼吸瞬间被夺走,困于男人修长有力的掌中。

而严于渊咬牙切齿,怒极反笑:“楚芸槿,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量跟孤这么说话?”

楚芸槿眼眸微眯,脸颊涨的通红却不见丝毫惧意,她飞速伸手拔下了头上绾发的发簪,稳准狠的刺入了男人腰间,那是一个极隐秘的穴位。

细簪入肉无声,严于渊瞳孔骤缩,瞬忽间只觉浑身一麻,竟是不自觉放开了楚芸槿,向后倒去!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楚芸槿,而楚芸槿眼底都是冷笑,清绝无双,直接翻身制住了严于渊的手腕,骑坐在男人身上——

这本是个十分暧昧的动作,但因为楚芸槿那双冰寒恨意的眸子而大打折扣,她咬牙切齿:

“这话该我说,谁给你的胆子来动我?”

严于渊腰间痛的厉害,那股酥麻久久未散。

伸手摸去,方才被楚芸槿发簪刺中的地方,已然见血,殷红微腥。

他竟然不知,楚芸槿会这一招?

“王兄!”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男声,破门而入,楚芸槿堪堪停止了动作,眸带寒光朝外看去。

层层帷幔外,来人正是严于渊的弟弟严承宗!

此时,严承宗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闯入颇为鲁莽,但他控制不住的朝着那帷幔看去,只见重重帷幔后人影交叠,那道曼妙的身姿似乎骑在严于渊的身上……

“楚芸槿!你在做什么!”

严承宗按捺住狂跳的心,双眸喷火般注视着那交叠的人影。

“你这不要脸的**,竟敢勾引王兄!还不速速滚下来,休得耽误我同王兄说正事!”

楚芸槿冷冷的和严于渊对视良久,严于渊也看着面前的她,眸光冰寒无比。

良久,楚芸槿翻身下来,随手扯过撂在一旁的薄纱外衣,披在了身上。

撩开帷幔,楚芸槿下床,正对上严承宗一双惊愕中带着怒火的眸子。

但见他耳根似有微红,看不真切。

楚芸槿缓缓上前,清冷凌厉的凤眸闪过一丝讽笑,抬起手来——

“啪!”

一声耳光,响亮!清脆!

严于渊在榻上看的分明,眉峰微挑,却没说什么。

而严承宗呆若木鸡片刻,狂涨的怒火立时将方才的几分旖旎之思冲了个干净,咆哮道:

“楚芸槿!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楚芸槿冷笑,严于渊的这位好弟弟前世可没少给她折磨受,如今才还了一个巴掌,九牛一毛!

“打你不知尊卑,打你目无法规,打你明知今日是我与王兄的洞房花烛夜,却敢不报而入,难不成是你根本不把你王兄放在眼里,其实早就想取而代之,坐一坐雍王的位置了?还是你故意借此折辱我楚家,意欲楚家和雍王心生间隙,断你王兄的一条臂助?”

“严承宗,你是何居心!”

她言辞锋利,杀人诛心。

严承宗眼皮狂跳,饶是再兄弟情深,也不敢顶上其中任何一条指控。

“王兄,臣弟只为有急事相报,绝无此意!”

他额头见汗,一撩袍摆,跪倒在地,又气又急的道,“这毒妇在离间我们兄弟,王兄明察!”

可见帐内的严于渊扶着腰际,清冷面容喜怒不辨,唯有眸中一片阴郁,似乎风雨欲来。

“楚芸槿,轮不到你教训孤的弟弟。”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出,惯常的冰冷无情。

严承宗原以为接下来就会责罚楚芸槿,谁知严于渊话锋一转——

“起来说话,何事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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