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说好立一下威就行,你怎么还动手了?万一舒家见她受伤,不同意这门婚事怎么办?”
“没抽她耳光就不错了,你放心,就她那个性子,肯定要死要活的嫁给你,舒家二老早死了,剩下谁能管得住她啊?”
“嘶——”
痛!
额头上传来刺痛,耳膜也震得生疼!
浑身的骨骼都因为巨大卡车的撞击痛得舒挽忍不住惊叫出声!
“不!”
“你喊什么?你自己没站稳把头撞破了,还好意思嚷嚷?有你这么头上挂彩见未来婆婆的吗?”
一个尖酸刻薄的中年女声传入耳中。
痛感随着舒挽睁眸的瞬间快速减退!
鲜热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来,舒挽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把,茫然的望向了四周。
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墙上挂着的日历是二零二一年的……
怎么回事?
她不是失去右手,被卡车撞击碾压身亡了吗?
看着完好的手臂,舒挽身上涌出一阵寒意。
下一瞬,响起了一个让她浑身都忍不住颤抖的声音。
“挽挽,你痛不痛?快让我来看看。”声线温润,温柔得更是能溺出水来,与昏迷时那冷漠恶毒的声音简直判若两人!
说话的正是上一世亲手将舒挽右手砍断,并制造车祸的罪魁祸首!
她的丈夫——周渊!
周渊满眼心疼,语气柔和得像在哄小孩子,“下次不能端这么烫的茶给妈妈了,知道了吗?你这小冒失鬼,以后嫁过来,可有的是规矩要学呢。”
舒挽冷冷的抬眸,眼底的恨意恨不能将眼前的男人生生撕碎!
若不是上一世见到了这男人的真实面目,被折磨了整整一年,她怎么会相信这么长时间来周渊的满眼宠溺都是装的?
只是为了骗取舒家的财产!
并恨她到要将她千刀万剐,阴暗到将她毒打折磨一年之久,就连死,都要她粉身碎骨!
上天垂怜。
她,竟重生了!
重生到了三年前,和周渊领证的前一天、来见周渊母亲的这一天!
“你这么瞧着我儿子做什么?别忘了,你还没过我这一关,没进我家的门呢!”那中年妇女刻薄的语气传来,带着得意:“我告诉你,在我这儿可别给我端什么大小姐的架子!”
舒挽看向她上一世的婆婆李苗香。
一身红金配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镶玉的链子,腰身肥胖,三层下巴高高的昂着。
上辈子,她可被李苗香折腾的不轻!
这次短暂的昏迷,也正是因为李苗香要她过门之前行礼敬茶,有意刁难,嫌弃茶烫推了她一把,导致她的头磕到桌角。
上一世她受了周渊的蛊惑,觉得李苗香一个人带大周渊实属不易,真就一杯又一杯的给李苗香敬茶,跪在地上受了李苗香一个多小时的奚落!
“茶烫了?”舒挽眼里尽是寒光。
“你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的?说了半天了烫了,还在这儿问。听不懂就回去吧,我们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儿媳妇!”
她重新给茶杯里倒了一杯新茶,走到李苗香的面前。
“跪下,双手奉茶。”李苗香态度傲慢,伸出手准备端茶。
岂料下一秒,整杯热茶就泼在了李苗香的脸上!
“啊!”
李苗香被烫的大叫一声,肥胖的脸蛋很快就被烫红了。
周渊连忙到李苗香的身边查看,眼里已经有了愠色,可面上却不显露分毫,语气竟在此刻都还能带着些宠溺,倒也难怪上一世的舒挽会被蒙骗那么久了!
“挽挽,你这是做什么?”
“手滑。”
“她哪里是手滑,分明是故意往我脸上泼啊!”李苗香痛得想要捂脸,又不敢碰脸上的肌肤,不断的嚷嚷。
“那你刚才推我害我撞桌子,就不是故意的了?”舒挽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这母子二人。
经历了那非人的一年和家破人亡的惨痛,此刻的她就像是地狱里回归的修罗,满眼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嗜血杀意!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刚才泼的那一杯是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