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沫端着酒递给他。
他没接,只是看着她,他眼神冷厉,叶北沫不敢跟他对视。
就在她就要把酒放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凑过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酒。
她清楚的他喉结滚了滚。
叶北沫大了胆子,伸手扶上他的肩膀,一点点下移,捏着领口的扣子一点点解开,一颗,两颗,她食指柔若无骨,故意似的,摆明了撩他。
手慢慢垂下去,烟灰落地,青筋显露。
几乎是一瞬。
叶北沫手里的酒杯落地,她整个人被言珩推在桌上。
划拉一声,桌子上所有的东西落地。
言珩喝了酒,邪火再也压不住。
叶北沫的手摸到了他的小腹,咔哒一声,是皮带松动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让言珩的理智回笼,那双冰冷的眸子毫无温度地盯着身下的叶北沫。
“怎,怎么了?”叶北沫不知所以的问。
那天晚上,她不是这样的大胆,她甚至害怕的浑身发抖。
叶北沫感觉身体一轻,男人已经坐到一旁,掏出了烟,声音冷淡,“下去。”
叶北沫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手机震动的声音,男人接起电话,不过几秒,起身离去。
十安把车开的快要飞起来,言珩冷着脸一言不发,拿了纸巾擦拭着手指。
车子到达医院,言珩没停留下车,上楼。
楼上的急救室正在经历一场生死搏斗,言珩到的时候,抢救还没有结束。
“二爷,东子肺部已经开始感染,医生说他,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言珩面上没动,拳头却紧紧的攥着,他拿了一根烟,没点。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现在的二爷心情很不好。
东子是二爷的替身,为了救二爷自己主动暴露,被人砍了双手双脚,拔了舌头,扔到公司门口,他拼了全力留住了东子的半条命。
可他不是神,救得了他一时,却救不了他一辈子。
一个小时以后,手术结束,东子再一次挺了过来。
言珩很轻地松了一口气。
可别人看来他的神色根本没有变化,依旧那副冷冰冰的神情。
别人不知道,作为言家的当家人,他必须没有弱点。哪怕别人说他跟野兽一样冷血无情,他从不给任何人特例,因为那个不是特例而是催命符,所有他在意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弱点,他必须强大,强大坚固到没有一丝缝隙。
东子是高危病房,不许探视,他没有看他,直接下楼就走。
十安去拿车,言珩却忽然抬抬手。
一出电梯,言珩就扔了手里已经两半的烟。
天台上风很大,他单手插兜,嘴里叼着烟一步一步朝天台边走去,神色漠然又疲惫。
已经深夜,远方灯火通明。
旁边的哭声由刚开始的压抑却变成了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旁边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言珩猛抽了一口烟,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没有怜香惜玉,动作狠了一些,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哭的。
他忽地丢了烟头,碾灭了火星,视线直直地朝着女人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