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和张楠都愣住了,一时间甚至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
雷辰眼神极冷,盯着张楠,说道:“张公子,我希望你认清楚两点。首先,陈雪是我的妻子,这种拙劣又没品的仿制品配不上她,她也不会收。其次,我的妻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要是她真的想要紫月格格,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会给她买,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多管闲事!”
说完,雷辰一转身,将陈雪身上的西服外套也拽下来,扔在了张楠的面前。
雷辰的行为,实在是出乎张楠和陈雪的意料,两个人不由自主都愣住了。
特别是,做了三年的哑巴,今天突然开口说话,这也是件令人十分震惊的事。
陈雪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眸子,震撼地站在那里,久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张楠见雷辰把他送给陈雪的紫心项链和衣服都扔在地上,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怒火:“废物东西,你想干什么?在陈家装聋作哑,还把老子的东西扔在地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居心?该不会是贪图陈家的家产吧?”张楠眼神阴森,厉声质问雷辰。
雷辰冷冷一笑,把张楠的话当作了耳边风,直接上前拉起陈雪的手,态度强硬地把她往卧室的方向带走。
陈雪整个人都是懵的,手被雷辰攥住,没有半点反抗。
“我去!不就是个窝囊女婿?神气什么?”张楠见雷辰拉着陈雪离开,气急败坏地嚷着,但毕竟人家是两夫妻,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眼睁睁看着陈雪被拉进卧室,接着就听到房门重重地关上的声音。
没办法,张楠只好灰溜溜地离去。
卧室里,陈雪坐在床边,双眼一直盯着雷辰,像看怪物一样。
很快,陈雪意识到事情严重了,今天她故意把张楠约到家里来,是有重要的事有求于张家的,可偏偏雷辰把一切都弄砸了。
再说,这三年来,自己和雷辰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一直来都以为他是哑巴,没想到今天竟开口说话了。
陈雪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雷辰骗了她们陈家这么久,一定居心叵测,说不定真像张楠所说,他是在贪图她们陈家的家业。
早在三年前,爷爷让她嫁给雷辰的时候,陈雪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那时起她就隐陈地有些怀疑,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说,爷爷一向对她那么最好,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嫁给一个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废物?
“雷辰,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觉得,需要向我解释点什么吗?”陈雪抬着下巴,仍然用她那一贯高高在上的态度问道。
雷辰点头,说:“你不就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爷爷为什么让你嫁给我?好吧,反正你迟早是要知道的,不妨现在就告诉你!”
雷辰开始了他的讲述。
三年前,雷家横造车祸,父亲当场死亡,母亲也因此得了疯症,变得神志不清,雷辰为了治好自己的母亲,访遍了名医,最终都是无可奈何。
为了安心让母亲养病,雷辰把母亲安置在老家的疗养院里。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雷辰得知,观音山上有一种名叫朝颜草的药材,可以治好母亲的疯症,于是他就带了一些工具,准备上山去寻找朝颜草。
那天来到观音山入口,就遇到了陈雪的爷爷陈国忠。
当时他的身后,跟着一条嗷嗷吠叫的大黑狗,一路跟着雷辰来到山上。
“孙女婿,你跑到观音山来干什么?”陈国忠皱着眉头,冲雷辰大嚷。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最近几天陈国忠好像中了邪,一看到雷辰,非得说雷辰是他的孙女婿,雷辰躲都没法躲。
江城的人都知道,陈国忠的孙女陈雪,那可是江城第一号美女。
但是那个时候的雷辰,哪有心思做人家的女婿?因此,每遇到陈国忠,雷辰便跑。
可是今天,雷辰跑不了,因为在陈国忠的身边,有一条凶猛异常的大黑狗。
这条大黑狗,是陈国忠养了好几年的,据说有猎犬血统,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相当聪明,陈国忠一直拿它看宅护院,这一回陈国忠带着它上山,目的就是来逮雷辰的。
“陈爷爷,您放过我吧,我和您孙女陈雪,真的半点瓜葛都没有!您老就别说我是你的孙女婿了!”雷辰苦着一张脸对陈国忠说道。
“孙女婿,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了?你爹在世的时候,可是亲自向我提媒的,现在想不认帐?没门!今天我特地在这里蹲你,果然被我逮到了吧?”陈国忠看上去,还挺得意。
雷辰哑口无言。
说真的,雷辰根本就不知道,他爹在世的时候还提过这门亲事,一定是陈国忠在胡说了,由于心中急着想挖朝颜草救治母亲,雷辰也不废话,干脆撒腿就跑,往观音山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