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
一想到段嘉许竟然为了桑言和她离婚,她的心就碎得不成样子。
当初段家破产,她为了见他一面从桑家逃走,却被桑言陷害从二楼跌落;是她,给魏桐的母亲捐了颗肾才求得魏家帮他;她甚至为了抵抗父亲给她安排的婚事,不惜自杀。
可是他呢?
他是娶了她,可是却待她如仇人!
不管桑稚如何挣扎,她还是被段嘉许叫来的两个保镖拖进了祠堂。
祠堂
周身漆黑一片,她本能地蜷缩在墙角,紧紧地抱住自己
不多时,祠堂外传来一阵高跟鞋走动的声音。
“呦,桑大小姐怎么落得这副田地了?”桑言轻蔑地对桑稚说道,“你以前不是仗着有段嘉许撑腰,很是得意吗?怎么现在,跟条丧家犬似的?”
桑稚忍着心中悲痛,咬牙朝桑言怒吼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给我滚!”
看到桑稚生气的样子,桑言不由得心满意足地笑出声来。
“哎呦,生气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桑言轻步走上前,蹲下身,盯着桑稚悠悠道:“段嘉许他现在一心只系在我身上,我劝你,赶快把离婚协议签了,还能少受点儿罪!”
桑稚流着泪,朝桑言近乎疯狂地怒斥道:“滚!”
那喊声吓到了桑言,她转身离开道:“不识抬举!”
桑言走后,桑稚突然崩溃。
她瘫坐在地上,将头埋进双臂间,哭得彻底。
三天
她整整被关了三天
三天里,仆人们得了段嘉许的吩咐,没有给她一粒饭一滴水。
所以三天后当她被架到段家客厅后,她整个人都是虚弱无力的。
她趴在地上。
只有在听到段嘉许的声音后,才强撑着睁开眼睛。
“知道错了吗?”
段嘉许看着眼前的桑稚冷声开口,看到桑稚挣扎的模样,心中不知被什么东西倏地揪紧。
“我……”
她现在的力气还不足以支撑她把话讲完。
她有什么错?
她在心里想,是错在未经段嘉许允许闯入他的书房?还是错在不该撞见他与桑言二人的亲昵场面?抑或是,不该不识相不签离婚协议,让他没办法娶上自己心爱的女人?
看到桑稚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段嘉许眉头皱起。
此时,一旁看着的桑言看向趴在地上的桑稚开口道:“姐姐,只是关了三天没这么严重吧?你就算对嘉许再不满也不要不说话啊。”
段嘉许脸上的表情愈发不耐,对桑稚怒斥道:“别装了!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同情你?桑稚,就算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段嘉许也绝不会怜悯你分毫!”
桑稚抬眼,正对上段嘉许看向她时冰冷的神情。
她想和他解释,可是此刻她如鲠在喉,张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只好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起身,却在刚站起时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段嘉许见倒地的桑稚,神情更不耐了。
他冲着倒在地上的桑稚吼道:“还装?喜欢装是吧?好!许管家,拿着那张离婚书让她画押!我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多久!”
“少爷,夫人晕过去”
听到许管家的话,段嘉许身体一怔。
他疑惑,“晕过去了?”
怎么会?
他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在看向桑稚的脸时,他却犹豫了。
他想,他应该已经不喜欢她了?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晕倒,他竟然心疼了呢?
桑言站在一旁,亲眼看见段嘉许焦急地将桑稚抱起。
她上去阻拦,却被段嘉许忽略。
眼看着段嘉许马上就要抱着桑稚离开,她急忙冲到段嘉许面前,挡着房门急迫道:“段嘉许,你要去哪儿?”
可是段嘉许并没有回答她。
他的怀里紧紧抱着桑稚,急忙推开她,冲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