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刺骨的冰冷将她从昏睡中惊醒,她被绑在了院子的树上,五姨太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握着一把马鞭,旁边放了两个铜盆,一个空了,另一个放着满满的白色的盐。
五姨太用马鞭沾了盐朝着她的身上狠狠抽了过来。
“啊。”付宛静痛呼,她细皮嫩肉哪里经得住这般的抽打。
没几下,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记住了,下辈子别再勾引男人。”五姨太恨得咬牙切齿,对着她的脸抽了一鞭子,“这张脸看着就让人不爽。凭什么你能爬上司令的床?凭什么!”
女人的嫉妒心可怕到无法估量的程度。
“别把弄死了。”大太太还有些顾虑,以前那些女人都入不了程思洲的眼,死也就死了。
这付宛静不同,程思洲每天晚上都要她伺候。
她担心若是真弄死了付宛静,程思洲会生气。
“夫人,我们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五姨太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她又继续说道,“她是个祸害,我们不能留,万一她怀了孕,后果不堪设想啊。”
付宛静疼的迷迷糊糊,但她也听明白了,她们两个想趁着程思洲不在的时候杀了她。
不,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她还有秘密要守护和传承。
她想开口求饶,却连嘴巴也张不开。
大太太被说服了,把心一横,命人给她脚上捆上巨石,扔进了荷花池中。
付宛静的身子不断的下沉,下沉,濒死的恐惧将她笼罩,她却丝毫没有办法,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她不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最后的关头,付宛静看一个人影向自己游来,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仿佛看到了程思洲的脸。
昏睡了三天三夜,付宛静一直发着高烧。
第四天的一早,她缓缓的睁开眼,她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先前使唤她干活的肥胖妇人一脸不愿的坐在她的面前。
“贱人命硬,一点不假。”妇人叫月婆,是大太太身边的人,这几天负责在这里照看付宛静。
付宛静浑身都痛,又是盐又是水,她身上的伤口多处都发了炎,一动就钻心的疼。
“是司令救了我吗?”付宛静小心翼翼求证。
月婆变了脸,出言讽刺道,“哼,看你这狐媚子脸毁了以后,司令还看不看你一眼。”
真的是程思洲救了她。
他是在意的她的。
有了一丝安慰,付宛静也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不管程思洲为何出现,她只要想活着就必须讨程思洲的欢心。
她怕死,否则当初就跟着阿玛额娘一同去了。
她既答应了他们要好好活着,就一定要做到。
付宛静很努力的养病,脸上的鞭痕不深,没有留下疤痕,身上却留下了长短不一的鞭痕。
这些疤痕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要努力活下去。
伤势痊愈的第一天,她就被瞒着程思洲出了府。
按照记忆中的路,付宛静找到了当初教她房事的花楼头牌牡丹的住处。
牡丹已经年过四十,依旧风韵犹存,当年她是晋城数一数二的头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凡俗走卒,无一不沉沦在她的石榴裙下。
“牡丹嬷嬷,我有事求你。”付宛静直接了当表明来意,“我如何才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闻言,牡丹大笑,“我的傻郡主,男人的心要是能抓的住,这世界上就没什么难事了。”
“那……”付宛静红了脸,“那如何能让一个男人……”
她依旧难以启齿。
牡丹笑了笑,瞬间懂了她的意思,付宛静嫁给程思洲当小老婆的事情她听说了,“这个我倒是可以教你。”
牡丹附耳贴在付宛静的耳边,她越说付宛静的脸越红。
临了,牡丹还送了她一份大礼,她面红耳赤,却没有拒绝。
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
付宛静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程思洲的书房,李副官守在门口,她不敢靠近,原地徘徊了良久。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李副官叫住了她。
程思洲让她进去。
怀揣着不安,付宛静走进了程思洲的书房。